邹奕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肘撑在木质的扶手上,表情似乎有些诧异地看着对方手里的法器,“大师何出此言呢?”
一旁背着九朝旗的道士冷哼一声,“邹奕,我知道你与那清源观的孽徒有些交情,必然也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我劝你不要再装腔作,不然别怪到时法器无眼伤了性命!”
邹奕第一次听到这么标新立异的恐吓,直接轻笑一声,到面露不善的道士说道,“既然如此,道长何不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
“好,贫道便让你心服口服!”九朝旗道士,“九月初七天降异象,九道天雷两次现世,贫道率领观中弟子前去探查,发现正是妖物作孽引来天谴诛灭!如此罪大恶极天道不容,人人得而诛之!”
邹奕道,“既然如此,道长此刻为何不去速速诛灭了那妖怪,反而费尽心思来到我这里?”
道士听了邹奕的话,气得站起身来祭出九朝旗,怒喝一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邹奕丝毫不为所动,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对那手持法器的道士说道,“我邹奕一向奉公守法,道长这是要在我的地盘上对我动私刑吗?”
感觉自己被挑衅到的道士怒不可遏地举起九朝旗,然而很快的就被旁边的年长道士拦了下来。
“等等清远,你忘了咱们来此的目的了吗!”
九朝旗道士怒意难消,“他根本已经被那妖怪迷惑住了!”
年长道士劝下自己的师弟,对邹奕行了个拱手礼后,才语重心长地说道,“邹施主可能有所不知,你所收留的不是普通的妖物,乃是只有通天法术的大妖,它之所以留在你身边,为的只是吸取你的阳气增进自己的修为。它此番作恶遭遇天谴,修为一定受损,你若不趁此机会脱离它,如此长久下去,必当性命不保!”
邹奕似乎听进了他的话,随之问道,“既然是大妖,你们又有什么把握能降服他呢?”
年长道士又言,“那自然也需要施主的配合......”
“如何配合?”
道士见邹奕好像被说动了,立马抓住时机,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打开来放到邹奕面前,“我们这里有一枚刻着符咒的束魂钉,只要施主把它钉入那妖物的脊梁中,我们便有十成的把握将其降服。”
邹奕拿出中间放着的那枚骨钉,在手中打量了几眼,突然嗤笑一声,将其随手扔进了自己喝剩的茶水中。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年长道士双目瞪圆,“奉劝施主不要再执迷不悟!”
见邹奕这样冥顽不灵,一直沉默的两个和尚各自拿了法器站起身来,“阿弥陀佛,既然这样,贫僧只好得罪了。”
“先礼后兵?”邹奕笑意未退,他的手指敲击在坚硬的木质扶手上,合着低沉冰冷的声线,在一片剑拔弩张中却有着出奇的震赫力。
手持法器的四人不敢小觑,他们中的一个小和尚率先站出来,抖开手中的一百单八颗菩提佛珠,“若谢掌门所言非虚,那妖物定当还在这里!你们速去寻那妖物踪迹,我来取他的心头血!”
话声刚落,却见贵宾室忽然贯出冲天的妖气,气势之大让手握法器的四人胸口仿佛被千钧之力击中,一口气血翻腾而上,登时就感到喉咙处一股腥甜。
“本座就在这里,尔等倒来说说,究竟是何人教的你们......用他的心头血来画那缚妖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