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同不同意不知道,总之赵正不同意,他的儿子姓氏名谁怎么算都轮不到周天子来管。
“夫君又何必生气,总之我们两个不承认,没有父母赐名,上天是不会更改元儿的命数的。”
赵正愤恨地说道:“天理命数这些我自然不信,可我忍不了那个老混……老头子让我儿子去祭奠宗庙。
一个婴儿,在宗庙那种乌烟瘴气的场所,呼吸道会感染的,又没有青霉素,伤风了怎么办?”
婴齐自然听不懂什么叫做呼吸道感染,但他从赵正的表情上可以看到他对儿子的关爱。
“总要想法子把元儿要回来,我已经打算好,就利用五国伐周,派李斯出使要回元儿,捎带脚要回函谷关。”
“额!”
婴齐一惊,赵正赶忙问道:“怎么了,你觉得不妥吗?”
“没事,只是我怕父王不让元儿归秦,你知道他只在乎江山社稷。”
“呵呵”,赵正笑道,“别忘了我们手里也有他的儿子,或许他不在乎这个儿子,可是宜阳太守在乎,那是姬期的亲娘舅,反对姬战的铁杆,没了姬期这杆大旗,日后他如何招揽百官对抗姬战。
姬期换宜阳,宜阳换元儿,元儿归秦,立刻伐周,灭了这个老不死的王朝。”
赵正豪气云干,有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可是他忘了,婴齐是大周公主,最懵懂的年纪在周宫度过,那种感情岂是轻易能抹杀。
日上三竿,赵正打着呵欠醒来,往旁边一抹,空落落的只有块冰凉玉佩。
玉佩下面有一封信,内容不多,只有一句话:我走了,别恨我。
“这个傻女人,那么笨饭都做不好,回去能作甚?”
赵正骑上快马,飞也似地向咸阳宫赶去。就算昨夜趁自己酒醉立刻出发,此时最多走二百里,只要关闭潼关,婴齐自然离不开秦国。
“长公子,大王有令您不能进去。”
求见受阻,赵正扭头就走,谁知又被拦住,“长公子,大王让你留在宫里,好好修身养性一日,不得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