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一直在忧虑。
这个癞蛤蟆的武器,我要把它放在哪里呢?
现在向云已经霸占了我家,我拎着这么个东西回去,不知道又要说几个谎话。
我讨厌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
好久都没有见过太白了,不如,我去找找他,顺便把这根棍子让他分析下,再顺便放在他那里好了。
我到太白单位楼下,等他。
他形单影只地走出了图书馆的大楼。几个星期不见,他还是那个样子,即便在阳光下,也还是透明人那样的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我正要下车,他却示意我不要出来。
等他到了面前,打开车门就直接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太白神秘的气息宛如初见!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我把棍子递给他。
他看了半天,嘀嘀咕咕地说:“这是什么材质的,看着不像是一般的金属。哪里来的?”
“战利品,是一个蟾蜍怪的兵器。”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答,里面包含了许多的故事。
太白看了我一眼,“你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要经常撒谎,不太爽。”言外之意,我希望他能安慰我几句。
最近一段时间,我确实在情绪上被这个事情困扰。对单位说谎也就算了,姑且可以认为是谋略,但对自己所爱之人说谎,那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没事的,慢慢就习惯了。”太白一边研究那个武器,一边语气平静地“安慰”我,他甚至都没有抬头。
虽然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但这个答案在男女关系中却非常富有代表性。单单看我们的两句对白,就能明白广大的妹子是如何在一场精心策划的谈话中被激怒的。
但,我能忍。理由很简单,他不是我的男人,否则,他就只能在跪客厅和跪厕所中间选一个。
见面目的已达到,又没有任何聊天的可能性,还是早点结束会面,多待一分钟,被向云发现我偷溜出来的可能性就无限增加。
“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吧!我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太白被我的决定惊呆了,“让我拿走吗?这光天化日的,我拿着个铁棍去图书馆太招摇了吧?”
这个人也太谨慎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万一人家把他当作恐怖分子就不好了。
我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盒子,对太白说:“放进去,这样就好多了!”
“不是吧?长靴盒子?这看上去更招摇好吧?”
“那你自己选,是像孙悟空那样拎着棍子进去,还是像个凡人一样,拎着个长靴盒子进去?”
如此这般解释,太白二话不说,就把棍子放进了鞋盒。
他一言不发地沿着原路返回了。
我刚上车,就听见手机响起来,不会是被向云发现我偷溜了吧?
咦,是李菲儿公司的副总经理,她找我干什么?
“田警官,方便见个面吗?我就在你们单位附近的糖水店。”电话那边的声音千娇百媚,我眼前立马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样子,竟不由得紧张起来。
理智告诉我,不能答应。
去趟糖水店的时间,怎么也要一个小时吧?那一会儿怎么和向云解释呢?
但我当时并不理智,“好啊,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
自己想见她的心情非常的明显,这让我很不安。
对自己的这种情绪产生了好奇,为什么我突然会对一个基本陌生的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好感?也许,见她一面是正确的,起码我要试图找出这种冲动的原因。
“那我等你喽!”女人娇嗔一声。
“好,一会见!”
挂上电话,我的喘息还久久不能顺畅,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一个女人吗?
如果这是真的,这恐怕比发现自己是神女更能冲击我的世界观。倒不是歧视谁,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喜欢女人。那我对向云的感情怎么解释呢?我以前的爱情怎么解释呢?又或者,我的世界观不妨再开放一点,喜欢一个人,和他的性别没有关系?!
太恐怖了。
那个女人,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林芝。
林芝就坐在糖水店的角落里,那里灯光很暗,只有旁边一个橘黄色的小灯。她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妩媚,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会不可救药地爱上这样的女人。
她看见我走进店里,欢快地向我招手。那种表情,像是充满了期待和憧憬的少女。
我们对面而坐。
林芝已经点好了小食,小巧而精致,都是我喜欢吃的。
这家店,我无数次的路过,却从没有进来坐过。自从进入刑警队,我的生活一下子充实起来,又要适应刑警的身份,还要想着如何承担斩妖除魔的大任。
虽然说,平时我也不觉得工作辛苦,但和林芝这样的会面,让我拾起了自己都已经忘记的少女心情。
此刻,我们相互望着,好像两个豆蔻年华女孩。我的心情变得无忧无虑,戒备感慢慢淡去,但内心仍旧萦绕着一丝疑惑:为什么她轻而易举的走进我的内心?
更重要的是,她找我,总不是为了抒发少女情怀吧?这点仅有的理性,我还是应该有的。
“林芝,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喝了口奶昔,悠悠地说道:“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还记得上次和你说的事吗?我有个前男友,已经分手了,经常骚扰我,我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