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颜挑眉:“你想说什么?”
北堂曜道:“阿颜,惠尘死了也有几天了,不少人去查过,为什么这块玉佩还能留在那间禅房里,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是有人故意放在那,就是为了让咱们发现的?”陆欢颜道,“这不太可能吧。咱们今儿来这,不过是临时起意,只有大哥知道而已,就算是我大哥做的,他怎么来得及?”
北堂曜摇摇头:“不对,你这个思路有问题。这外面叶凉,咱们进屋里去说。”
两人在书房里坐好,厉刚奉上茶水便退了出去。
陆欢颜喝了口茶便迫不及待地追问,北堂曜笑笑道:“接着刚才的话,我觉得这块玉佩不是今天才放在那的,但放在那却应该就是为了给你看到。”
“怎么说?”陆欢颜一脸疑惑,怎么觉得跟北堂曜在一起,自己越来越笨了?或者是,懒得动脑子了?
北堂曜道:“咱们试着分析一下,如果说惠尘被害是因为那些谣言,那么谣言甚嚣尘上他并不是始作俑者,他为什么会死?因为他说过你和天命之人的话被传了出去。这样惠尘死了,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说谁会怀疑到你,那一定是父皇,可是在父皇看来,你杀不杀惠尘,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陆欢颜一脸迷茫:“我听不懂,你越说我越混乱了。能不能直接说结论?”
北堂曜无奈道:“结论就是,苏哲柳不可能杀惠尘,相反,他如果知道了那些谣言的起处是惠尘,他更不希望惠尘死掉。”
“所以你的意思是,杀惠尘的人和苏哲柳有仇?”陆欢颜想了想,“我和他有仇啊,那岂不是又要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北堂曜撇撇嘴,自己娶了个又傻又笨武力值爆表的媳妇是吗?
“我没说凶手跟苏哲柳有仇啊。”北堂曜苦笑,“我只是想说这块玉佩是有心人放下,目的是误导你查探的方向。”
“为什么是我?”陆欢颜道,“难道那人知道我一定会来,那么我看到了玉佩,就会去找苏哲柳,然后凶手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北堂曜摊开手:“凶手能有什么好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不过我猜放这块玉佩的人和凶手也许不是一个人。”
陆欢颜扶额:“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北堂曜无奈:“是你叫我直接说结论的……阿颜,你不许这样。”
“我哪样?”陆欢颜瞪着他,“我知道自己智商下线,可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啊!笨的人应该被保护起来,我们是可以增强你们聪明人的虚荣心,懂吗?”
北堂曜呆呆地点点头:“好吧。”
陆欢颜笑笑道:“现在你简单地给我讲一下,要一次讲明白,要简单明了,要直截了当,知不知道?”
北堂曜继续点头:“好吧。”
陆欢颜满意道:“真乖!”说着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地一吻,“现在,继续说吧。我的殿下。”
北堂曜直接将人抓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双手抱住:“你离我近一点,我说的话才好听明白。”
陆欢颜知他在这方面滑头的很,便也就坐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上身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绕过北堂曜的脖子环住他,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
北堂曜佳人在怀,这才满足地舒了口气,继续给媳妇将道理。
“我的猜测是这样,有人因为谣言传了出去,把惠尘杀了。然后另外一个人则偷了苏哲柳的玉佩,放到了凶案现场,为的是转移你的注意力,让你集中火力对付苏哲柳。”
“这次怎么讲的这么清楚?”陆欢颜撅嘴,“可见刚才就是哄我的。”
北堂曜笑道:“刚才我是想跟你分析一下,凶手的动机。可是我也有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才会让你觉得混乱。”
陆欢颜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照你这么说,其实只要查一查凶案发生后谁来过这里,就能知道是谁放的玉佩了。”
北堂曜点头:“可是,根本查不出来。所以,也没必要查了。”
陆欢颜赞同道:“确实,因为他算漏了你,所以没有成功的误导我,那么没必要查。”
“孺子可教嘛!”北堂曜趁机偷香一个,“奖励一下。”
陆欢颜捂着脸,把头埋在他胸前,“咯咯”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才抬起头来,道:“可是,惠尘禅师终究是因我而死,我必须要查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北堂曜点点头:“报国寺受皇家供奉,住持被害,父皇肯定会严查。只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有将案子分派下去,我倒是猜不出他怎么想的了。”
陆欢颜眼神闪了闪:“阿曜,你不觉得皇上赐婚有些太过容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