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的迎娶仪式跟正妃还是有所不同的,不用齐王亲至,宋雅娴上轿的时候回望了一眼,没有盖头遮面,她看着宋父宋母,笑道:“父亲母亲请放心,我以后,定然会很好的。”
“好,好,你好好的,好好的。”
宋家地位太低,以后想要为宋雅娴撑腰实在是太难,宋母每每想到这里,一颗心就怎样都无法放下。
王笛作为娘家人送嫁,他骑着马,跟在轿侧,不时透过摇晃而起的轿帘缝隙去看里面宋雅娴的模样,他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洞房花烛夜,齐王来到房间的时候,见到的是早就脱去了沉重嫁衣,摘了花冠,披散着长发的宋雅娴,那红色的中衣正衬屋中的喜色,也是因为府中如今没有正妃,她这个侧妃方可如此僭越。
一身红衣的齐王头一次做新郎官,他的心中还没停了比较的心,看着卸了妆的宋雅娴,想到的是那才女清冷的窈窕身形,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连做替身都不可能,他的确是对宋雅娴用了心,却也不知道是否用心最多。
宋雅娴不知道他这点儿恍惚纠结是为了什么,见他进来,去倒了一杯酒过来,递给他,笑意盈盈看着他饮了酒昏睡过去。
屏风后,女装的王笛走出来,扶起齐王,把他安置到床上,亲自给他换了衣裳,重新铺整了一遍床铺。
“委屈你和冬梅了。”
宋雅娴这般对王笛说。
王笛微怔,直言道:“若没有小姐,我如今不过一个戏子,如今能够配得上冬梅,我心中是没有委屈的,只怕冬梅不愿。”
“愿意的,我愿意的!”
冬梅忍不住开口,她一直在旁边儿站着,直到此刻走出一步,才像是被两人看在眼中。
作为知道王笛这个表兄弟始末的冬梅,她不必非是此中一环,只是宋雅娴看出她喜欢王笛,而她这里,又真的需要那么一个人,两人若能都在身边,自然最好不过。
绯红着脸颊,看向王笛的眸中多了些情意,长得那样好的人,若没有身份所限,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闺梦中人,如今成了侧妃的表兄,他跟自己……冬梅想得动情,没有一丝想到齐王。
陪嫁丫鬟也是可以当通房丫鬟的,但比起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齐王,王笛显然能够给人更多安定的感觉。
宋雅娴只是一笑,披上外袍去了隔壁的房间,这个新房,是属于王笛和冬梅的。
次日一早,美梦一场的齐王看着宋雅娴对镜梳妆的身影,眸中难得多了几分柔情,细语了几句,却并没有将王府之中的管家权交出,只是让她认了认人,知道有事情该寻哪个。
“别的不论,我的出身太低,王爷若是有心,就提拔一下我的表兄,他在家中也能帮父亲管理商铺,想来不会辜负王爷的重用。”
大大方方为自己家人要好处的宋雅娴说得理所当然,齐王愣了一下,本想不同意,想到之前对方无意中帮的忙,又想到自己现在的确缺一个商业上的人才,沉吟着应允了。
为自己谋好处不怕,就怕事情办不好,反而误了事儿。
便是如此,他嘴上也没立刻同意,有意要拖一拖。
这一点同样也在宋雅娴的意料之中,越是急需人才,越是宁缺毋滥,她让冬梅给王笛传话,让他好好学习,耐心等待。
如今冬梅与王笛成就了夫妻好事,自是同心同力,想到见面心中都多了几分甜意,来往之间,也少了之前的多有惧色。
王笛答应着,心中也在留意上次的李星,对方到底有什么特殊呢?
科考之后,高中状元的李星春风得意,他跟女主的婚事转眼间也能定下来了,双喜临门,这可真是太好了。
另一边儿,还在惦记女主的齐王被宋雅娴发现了心思,宋雅娴幽幽一叹:“王爷就不能不娶那一位吗?”
“怎么,你不同意?”
齐王眸色一厉,女色,非女主的女色,从来都不能够拖住他的脚步,捏着宋雅娴的下巴,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沉淀的凶相。
“王爷没有与我正妃之位,宋家无力,不敢怨,若就此放过,未尝不能海阔天空,偏偏是侧妃之位,唉,王爷坏了我的名声而毫无愧色,所为之事,从无半分为我着想,这般的王爷,可真是让人不敢爱啊!”
拨弄着香盒,漫不经心地把里面的香粉洒入香炉之中,宋雅娴声音清淡,全无闺怨之意,说的都是平常言语,里面却有一种无奈萦绕。
“你待如何?”
齐王的言语同样平常,挑眉之间还有些乏味之色,如今这人也要与当初不同了吗?
心中的白月光愈发美好,在他遥思之际,听得耳边之语还在继续。
“我能如何呢?我想了又想,若要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岂不是亲者痛?父母所不能舍,便只能舍其他的了,这荣华富贵,我还是喜欢的,若不想以后寸步难行,又何妨博一个海阔天空?”
宋雅娴重新放置了香炉,自己站在窗口上风区,转过身,看着靠在软榻之上,屈膝而坐的齐王,那一张俊美肆意的脸,还真是耐看。
“我本来还想着,若王爷更有耐心些,我也更有耐心些,以后当皇后也未尝不可,如今看来,恐怕有些事情还是要退一步了。”宋雅娴的声音不紧不慢,继续说着,“如此,也未尝不好。”
闲散王爷少了不少针对,何尝不是好事儿?
赵嬷嬷的事情已经处理了,李星手臂上的红痣也没有了,之后的剧情之中,齐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