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小心噎着!”玄铭看着她一顿胡吃海塞,心疼地拿起绢帕帮她擦拭嘴角溢出的油渍,又忙不迭的帮她盛汤。
“大家坐下一块吃!这一桌子菜小潋儿也吃不完!”玄铭招呼其余人一块儿。
夙夜潋边嚼着满嘴的菜,抬头道:“是啊!大家一起吃!对了,包老呢?”
“包老方才已经在厨房先吃过了,吩咐我们不用管他。”红红看见夙夜潋那肆意的吃相,掩嘴笑道。
“小么么呢?”夙夜潋忽然想起她的小跟班。
“小么么也吃过了!正在亭子里和猫兽们玩儿呢!”诗诗想起小么么可爱的样子,迷到不行。
“那我们也别端着了,快吃快吃!话说姑娘们的手艺是越来越棒了!”夙夜潋不再顾及,埋头苦吃。
这顿宵夜大家吃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席间郁晓生爆料玄铭和夙夜潋二人的喜讯,大家又是一阵欢闹祝福,笑声一直飘荡至深夜,才各自散去。
虽说夙夜潋答应了玄铭的求婚,可最后温存一番过后,玄铭还是去了楼下的客房歇息,没有留在她房中过夜。
夙夜潋对他这番举动很满意,好久没睡过自己柔软舒服的大床了,她可真想好好的泡上一个热水澡然后四仰八叉睡上一觉,睡到天昏地暗为止。
可第二天一早,夙夜潋却没能按照计划睡到自然醒。
云太上皇听说夙夜潋归来,还打算不日便和玄铭完婚,一个激动竟带着淑太妃微服私访来了。
老皇帝亲临,整个冥幽阁上下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除了包老和几个姑娘,其他人皆是战战兢兢,坐立不安,唯恐哪里服侍得不周到被降了罪。
谁知道太上皇和淑太妃自在地在园子里四下闲情散步,只留下玄铭陪伴左右,其他人爱干嘛干嘛去!
姑娘们觉得既然太上皇都来了,夙夜潋还是起身相迎的好,于是姑娘们赶紧轮番地去叫她起床。
夙夜潋最后还是敌不过她们的轮番轰炸,带着起床气收拾好自己下了楼。
才刚一下楼就看到两个人正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
“弄了半天,原来领着我们玩的人竟是个女子,还准备嫁人了!”
“哼!一直还以为是夜潋哥哥,没想到竟是夜潋姐姐,马上就是夜潋嫂嫂!”
云逸和云祁盯着款款而下的夙夜潋呛到。
夙夜潋好笑地看着二人,就知道他们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后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们又没问过我,怪我咯?!”夙夜潋作势掏了掏耳朵,狡黠地看着他们。
“可为什么我们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就连父皇和母妃都比我们早知道!”云祁嘟着嘴气呼呼的。
夙夜潋纤纤玉指戳了戳云祁的脑门,笑道,“你们父皇和母妃火眼金睛,一眼就分辨了,哪像你们两个。”
“哪有女子向你这般肆意洒脱,整天抛头露面不说,还替官府办案,浑身上下根本没女子形象,还欺骗了我们幼小的心灵!”云逸语气中带着玩世不恭的调调。
“我看你是皮痒了是吧!你七哥都没嫌弃我,你倒管起我来了!你父皇和母妃呢?怎么没见着他们?”夙夜潋白了云逸一眼问道。
“他们由七哥领着逛你家后花园去了,我们也过去吧!”云逸撇撇嘴道。
当老皇帝看到夙夜潋他们过来,激动得差点就没老泪纵横。
“太上皇怎的就过来了,应该是潋儿去宫里给您问安才是。”夙夜潋到老皇帝跟前福了福身,巧笑道。
“都一样都一样!唉,回来就好!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孤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老皇帝眼角溢出的泪花,不住的唏嘘。
淑太妃上前给太上皇收拾好仪容,笑道:“太上皇自从不问国事之后,动不动就触景伤情,跟个孩童一般。”
“以前孤觉着淑太妃最稳重,如今也打趣起孤来了。”老皇帝无奈地摇头。
淑太妃掩面轻笑一声,“如今都轻松于一身了,还端着那些个规矩做什么,累得慌!”
“是啊!太上皇该好好享享清福了!”夙夜潋见这两位老人你来我往的,笑得鸡贼。
“眼下你和铭儿快要大婚,孤始终没能给铭儿恢复身份,是孤对不住你们......”老皇帝又是一阵暗淡。
玄铭见状,淡淡道:“父皇无需多虑,有道是无官在朝一身轻,做个挂名的闲散王爷也不错,儿臣乐得自在。”
“自在!自在!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想要自在,就连皇帝也三天两头的跑到孤的跟前要自在,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皇位在别人看来是香饽饽,可在你们眼里竟一文不值,唉!孤老了,清闲不了几天,现下能看到老七和潋儿喜结连理,也算是他日归天不留遗憾了!”老皇帝一阵长吁短叹。
“父皇怎的这么说,这不还有儿臣和八哥嘛!父皇可别忘了我们。”云逸一听,赶紧出声。
“是呀!太上皇神采奕奕,可别老将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夙夜潋觉得老皇帝退位后,感性了很多,和之前在在位时眼神精明锐利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由得感慨时间流逝,一个人的心境竟也能变化如此之大。
“好好!大家都要好好的!”老皇帝拍拍她的手背,无限感慨。
而后夙夜潋跟着大家在湖边走了一圈,晌午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太上皇和淑太妃用过午膳后就被宫里来的轿子接回去了。
云逸和云祁在新帝登基不久之后都在宫外各自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