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等饭的时候,苗安下了床活动活动手脚,观摩了一会儿镜子里的自己。唔,整体很清秀,眼睛大而明亮,和悠悠的很像,笑起来十分温暖,眉间朱砂鲜艳,趁得皮肤更白了,这不行,苗安感觉有损他的男子汉气概(大雾),暗下决心以后得多练练,多晒晒。

和悠悠去秋文家蹭了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饭,谢绝了秋阿么带一些回去做早饭的好意,苗安让悠悠做导游好好逛了一番“新家”。

除去自己一醒来就看到的里屋,外面的算是客厅,一张桌子正对屋门,两侧各一把椅子,自己睡的屋子是在客厅西侧,东侧还有一个屋子,估且算作卧室吧,并不与客厅相通,是阿爹阿么睡的地方。客厅坐北朝南,东边一件小屋放有农具等杂物,西边一间是厨房,边上还有个地窖。院子很宽敞,种了一棵石榴树,一棵香椿树,屋后一小片菜地,现在正是初秋,菜还小,一片绿油油的,角上一个小茅棚是厕所。这里的气候很像华北平原,现在正是收稻子花生的季节,然后还要种麦子,听悠悠说家里有两亩水田,五亩旱地,看来有的忙了。

转了一圈,苗安估摸着得有□□点了,悠悠早就点好了油灯,橘黄色的灯光把屋子晕染的格外温馨,透着浓浓的家的感觉。闲来无事,也不想那么早睡觉,苗安打算探探家底,至少心里有个数。

于是,在悠悠的大力支持下,苗安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在床下角落的坛子里发现了一贯铜钱和几块细碎银子,应该是全部家当了。在正屋里的几口缸里发现了半缸糙米和一些精米,看来原身计划的很好,因为现在马上要收稻子了,去年剩下的粮应该是卖掉了所以才只剩这些。堆杂物的屋里放着新收的玉米和花生,都堆好了。地窖里没有什么储存,厨房里倒是油盐都有,只是也不多了,听悠悠说集市刚过去,赶集得再等十几天,要省着用了。

重新归置好东西,苗安就带着悠悠洗漱睡觉了,身体到底是弱,这么点活儿就累得不行。苗安想着要不要去跑步,还能熟悉熟悉村子。

“悠悠,明天我们绕着村子跑跑吧,你带我到处看一看。”苗安躺在床上,摸着身边悠悠的头发,洗漱的时候他已经把悠悠的头发梳开了,还扎了两个冲天辫儿。

“没问题,咱家的花生玉米都收完了,听秋阿么说收稻子还要十几天呢,所以哥你别着急,我陪着你。”悠悠在苗安的手里蹭了蹭,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哥哥好久没这样放松了,自从阿爹阿么走了之后,哥哥就沉默了好多,也不怎么笑了,每天都要干活,想着怎么赚钱,以前睡觉的时候都是累得马上就睡过去了,不会和自己聊天,虽然自己想和哥哥玩,但是哥哥那么累,自己还是帮忙干活吧。不过好像哥哥醒过来之后就有些不一样了,看上去放松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闷了,苗悠觉得这样很好,他希望哥哥能一直开心下去。

看着悠悠那么省心懂事,苗安心里感慨万千,这个年纪的孩子哪个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呼风唤雨的啊,可悠悠却这么乖巧,肯定吃了不少苦,以后自己一定得让日子好起来。

两人各怀心思,不久便都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苗安被鸡鸣叫醒,见天已经大亮了,悠悠还在睡,就轻手轻脚地出去洗漱做饭了。一口锅里放上些糙米,加适量水,苗安坐在灶前添柴,幸亏在乡下的姥姥家用过这种灶台,要不自己连做饭都悬。放了一些耐烧的木头,苗安绕道屋后面拔了一些小白菜,拾掇拾掇准备炒着吃。想着以后得弄几只鸡,有了鸡蛋给悠悠补一补。

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饭,悠悠也醒了,看着早饭两眼放光,吸吸鼻子道:“哥,今天的粥怎么闻起来比之前香好多啊?”

“你那是饿的,快来吃。”苗安当然不能说实话,他宅在家里除了看书就是和老妈讨教厨艺了,做出来当然好吃。

吃了饭,两人溜溜达达出了门,没走几步就遇到了来找苗安的“邻家哥哥”秋文。一听苗安想出去高兴坏了,立马加入小分队。要知道自从阿爹阿么去世之后,苗安就变得十分沉默,平时在外根本没什么停留,他都担心这样下去苗安会闷出病,自己和苗悠努力拉他出去,只可惜收效甚微。现在好了,虽然苗安受了伤还失去了记忆,却比之前活泼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得不说,秋文和悠悠的感觉都是十分准确啊,苗安换了个芯子,肯定有差别,不过要不是他们整日相处,也不会发现,既然关系亲近,自然希望苗安开朗些,这样一来,苗安倒是不必担心穿帮了。

三人在村子里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因为秋文和悠悠一致认为苗安身体太弱,不能累着。苗安对此很是心塞,从出门的那一刻,看着袅袅的炊烟,淡淡的雾气,朦胧的青山,听着鸡鸣狗吠或是不知名的虫叫,他就喜欢上了这里,很想尽情欣赏一番,无奈身体真的很虚弱,只好作罢。既然住在这里,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傍晚,苗安正想着做些什么吃,秋文就来了,拖着他和悠悠去自己家,说阿么已经做好了,再不吃就凉了。苗安不想去的,上一世他与别人交情都很淡,这样去吃饭让他感觉很不好意思,悠悠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还帮着劝他:

“哥,秋阿么做饭可好吃了,啊,现在哥哥做饭也很好吃。但是,我们还是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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