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还在犹豫不决,刘清则一下子把话说死了,“这里现在我说了算,反正我决不允许一个没有行医资格的小屁孩,在我们医院里动手术刀!”
孟良冷笑一声,“刘院长,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心里是不是巴望着治不好李董事长呀?”
刘清的脸上挂不住了,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孟良,“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血口喷人?”
孟良任由他揪着,只是瞟了李妍一眼,“我这也是为了救人,招你惹你了?再说李董事长的家属还在这里呢?难道刘院长还敢行凶打人不成?”
“这?”刘清也觉得自己莽撞了,急忙松开了手,肥嘟嘟的脸上堆满了笑,“孟同学,对不住了,你别往心里去呀!”
孟良拉了拉被揪得皱巴巴的上衣,微微一笑,“刘院长,这样就对了吗,你可是有身份证的人。”
要不是李妍心里牵挂着父亲的生死,只怕早就被孟良逗乐了。
李妍冰雪聪明,察言观色是看家本领,再加上孟良办事一向靠谱,给过她太多的惊喜,再来一次又何尝不可呢?况且给他爸做手术风险太大,成功了自然好,倘若失手,后果不堪设想,孟良今后该如何面对自己?他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干嘛要淌这趟浑水?难道他没瞧见杨帆和范多这两个老狐狸,都在打太极吗?
李妍眼珠子一转,说了句,“孟良,你敢立下军令状吗?”
“军令状?”孟良把头摇得像拨郎鼓一般,“救不活你爸你就拿刀杀了我呀?这可不行!再者说你舍得这样做吗?”
没见过在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的,李妍的脸瞬间红了,但紧接着秀眉一挑,来了一个请将不如激将,“没想到你孟良也会有怕的时候?”
孟良抿起了嘴唇,“我不是怕,而是不喜欢把脑袋提溜在裤腰带上的感觉!再者说,你杀了我,自己也得住半辈子监狱。我如果答应了,自己没命是小事,耽误了你李大小姐的大好前程可就是大事了。”
李妍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强忍着,“孟良,我是个文明人,不会随便伤人的,这一点儿请你放心。”
李妍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可是脸蛋直发烧,刚刚她还这样吓唬人呢?
孟良之所以这样说,当然是指桑骂槐,刺激一下屋里这些医学界的权威,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就见好就收了。
他眨了眨眼睛,“既然没有生命危险,这个军令状我就立了!如果我的手术不成功的话,我愿意卖身为奴,一辈子为李氏制药做牛做马,不要一分钱的报酬,并且每年向第一人民医院和花城医科大学捐助人民币一百万元。”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不是等于给我们第一人民医院和医科大学送钱吗?”杨帆和刘清相视一望,都不再吭声了,在这种情况下,沉默最起码表示不反对。
范多却是提出了异议,“听说孟同学只是一个高中生,家境平平,小韩以前开了个诊所,我想问的是,你又没有能力来兑现自己立下的军令状呢?”
孟良随意一摆手,“这事我说了不算,大家问问李大小姐就知道了。”
李妍点了点头说,“多了不敢说,一百万相信还是难不住孟同学的,他如果拿不出来,这钱我们李氏制药出了。”
有了李妍做担保,孟良立下的军令状算是得到了各方面的认可,这个时候,刘海说话了,“李董事长的病情可耽误不得,孟同学请吧!”
“刘主任,请稍等片刻,我还有一句话要讲。”
孟良的目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各位领导,各位前辈,如果我的手术成功了,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一件小事呢?”
刘清心里“咯噔!”了一下,“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我说这个小屁孩怎么如此积极,原来还有后招呀!”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不能一口回绝,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孟同学,说说你的条件,只要不是太苛刻,相信在座各位会以长林兄的病情为重的。”
刘清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反对了。
孟良娓娓道来,“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座诸位努力一下,明年夏天破格把我招进花城医科大学。”
这件事对在座的医学界大拿来说,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况且花城医科大学的常务副校长杨帆还在这里呢,而刘清更是医科大学的名誉教授,所以他用目光与杨帆交流了一下,当场就拍板了,“这两件事就包在刘某身上。”
“各位领导,这么说我们就一言为定了!”孟良心里喜滋滋的,他有神医安道全的医术做基础,再去医科大学深造一番,学习一下现代西医,中国西融会贯通之后,今后只怕还真没什么病能难住他的。
就在这时,只听隔壁传来了嘀嘀刺耳的警报声,几乎同一时间,急救室的护士长急火燎毛地跑了进来,“刘院长,范院长,刘主任,你们快去看看吧,李董事长恐怕是不行了。”
孟良不禁头皮一炸,三步并作两步跑向了急救室,只见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往床头的仪器一看,只见病人心跳加速,血压飙升,呼吸也极为虚弱,只怕是撑不了几分钟了。。
随后赶来的刘海大惊失色,急忙招呼护士们准备氧气,准备进行抢救,却被孟良拦住了,“所有人都出去,李董事长就交给我了!”
“你一个人?连护士都不要吗?这怎么行?”刘海愣了,他从医十几年,还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