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事情?”陆涛一脸的困惑。【 //ia/u///】
乔厉鸿焦急地说:“你就别问了!快告诉我!第一个抵达案发现场的人,到底是谁!?”
“你让我想想……”陆涛知道乔厉鸿之所以问他,肯定是因为有原因的,好在他记忆好,不怕乔厉鸿的突击拷问,皱着眉毛认真思考了几秒钟后:“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季初琴……不是,等等……我记得你那时候出差去德国的公司谈判了,会议过程中不能接电话,她的电话转到了我这里,她电话里语无伦次不停地哭,我安慰她以后,派人去她家,然后……是我打电话报警的?”
乔厉鸿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涛不安地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不应该打电话报警吗?可是那种情况下……”
乔厉鸿抬起一只手,阻止陆涛的辩解。
季母死后,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季初琴。
那日季初琴离开白公馆后,许言喝过的一个玻璃杯不见了。
季初琴曾经说过,上学的时候被小混混纠缠,乔厉鸿没碰过她,婚后代孕的时候,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小声告诉他,她的处.女.膜已经破裂了。
被切成碎块的尸体。
下落不明的父女。
种种线索连接在一起,推导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结果。
乔厉鸿踉踉跄跄地朝汽车走去,手放在车门上的时候,双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这一回,陆涛扶住他了。
乔厉鸿惊悚地回头看着他,瞳孔睁得老大,手心里全是汗。
陆涛也跟着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就放轻了音量:“老板,你到底怎么了?”
乔厉鸿的心里如惊涛骇浪般翻滚,只可惜,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错了错了……
全都错了……
他一直以为幕后凶手是那个疯子,可为什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怎么可以是她!
乔厉鸿反手用力抓住陆涛,怒火腾地一下从他的眼中蹿了起来。
“去查!查季初琴和她爸的下落!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们给我揪回来!”乔厉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生死不论!”
闪电从天而降,如白龙遁地,快而犀利地从乌云间钻出,刹那之间,黑沉沉的天幕被分割成两半,壮观而又恢弘。
过了几秒,从地平线的尽头传来沉闷的雷响。
【568】
狂风大作,树叶被刮得沙沙作响,雨还未落下,楼下就已传来人们吆喝着避雨,匆匆离去的声音。
许言面无表情地坐在窗台上,仰头看着天空,许久都没有变换姿势。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迷?”从许言身后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了廖楠,他正低头系着衣服扣子。
许言转过头去。
头顶的灯泡忽闪忽闪,照在许言的脸上也阴晴不定,而当廖楠抬起头时,忽然“啪”地一声响——挣扎了许久的灯泡,终于彻底报废了。
许言的面孔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廖楠动作停住,窗台上的黑影也在看着他,但他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天地阴沉,头顶压着厚厚的乌云。
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唯有许言的身后透着微弱的光亮。
那光,是冷的,是人行道上的路灯,是对面楼房窗格子的光,是现代工厂流水线上制造出来的规格一模一样超市十几块钱就能买到的,人造电源。即使它能够在漫漫黑夜中,营造出类似于白天的效果,可它毕竟不是太阳,不管它有多耀眼,但照在身上,却还是冷冷冰冰,温暖不了人的灵魂。
廖楠无法描述陡然涌上心头的是什么感觉,但脚,却在数步之外停住了。
“你是一条冻僵了的蛇。”廖楠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上方,“只可惜,我却不是你的农夫,我温暖不了你。”
农夫与蛇的寓言故事?
许言愣了一下,笑了。
边笑边摇头。
“你过来。”许言说。
廖楠拒绝不了他。
许言倏地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就往下拽,廖楠差点摔他身上,只得赶紧用双手撑在墙壁上,保持一个低头俯身的姿势。
许言抬头看着他,意义不明的笑了一瞬,抓住他的衣服,从上往下,一粒一粒地解开,廖楠刚系好的扣子又全都打开了。
“即使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农夫,我也不敢温暖你。”廖楠表情复杂地盯着许言,大片胸脯露了出来,“因为蛇苏醒以后干的第一件事,是狠狠一口咬在农夫的脖子上,把救了它的人给毒死了。”
许言的手放在第五粒扣子上,廖楠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廖楠蹙眉不悦地瞪着他,声音冰冷。
“扣子系错了。”
许言抬头。
二人对视。
“白痴,你在乱想什么呢?”廖楠严肃的表情,让许言忍俊不禁,莞尔一笑,“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开公司的大老板,能不能接点地气,说句人话?”
廖楠只觉得许言的一颦一笑都带着钩子,勾得他方寸大乱,已经平复下去的心脏,又突然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眼前之人,面如桃花,眼眸带笑,即使什么也不做,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也让人骨头酥软,连路都忘了怎么走。
廖楠倏然情动,低下头去,想要去亲吻许言的嘴唇,但许言却侧头躲了过去,于是这一吻落在了许言的脸颊上。
廖楠的脸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