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哥嘴角噙着一抹淡而无痕的笑意,手指轻轻转动酒杯,心中感叹,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吃过晚饭,杨霓音就上楼将衣服整理进衣橱里,整理好一切,时间已经快十一点,时律天还没有回来,她便开始坐不住了,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拨出了一个号码。“江擎,现在外面又开始下雪,麻烦你告诉一下时律天,我会去公司接他的。”
听完她的话,江擎就在那头千绪百结,半晌才道“夫人不用的,我会亲自将董事长安全送到家的。撄”
“哦,那你开车小心!”杨霓音淡然道。
挂断了电话,杨霓音的心沉了沉,找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就出了房间,这里没有她的车子,她只好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偿。
门内的人,拉开门,东风哥从里面出来,顺手又带上了门,他笑得满脸温柔,“什么事?嫂子。”
杨霓音皱了皱眉,虽然面前的人一口一个嫂子,听着的确让人高兴,但他的动作防她就跟防贼似的,她也不稀罕知道他房内有什么,只道,“能不能借你的车子一用?我要去超市买点女人用的东西。”
“没问题。”东风哥温柔无害的爽快答应。
东风哥和她一起下楼,然后从玄关处将他的车钥匙递给她,还关心的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外面下着雪,开慢点。”
“谢谢!”杨霓音拿了钥匙,就急匆匆的走了。
杨霓音开着车子,急速驶上白茫茫的马路,这个时间点,又因为下雪,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只偶尔迎面几辆轿车,因为一心记挂着时律天,没有注意到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辆白色的马萨拉蒂。
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在天雷大厦门口停下,杨霓音下车,寒意就如预料中的侵袭而来,靠着车门旁,望着眼前高耸不见影的大楼,除了楼外的霓虹灯不断的闪烁,再没半点灯光,掏出手机只是打了个电话,她的声音依旧甜甜的笑,“阿律老公,你还没下班吗?”
“嗯!可能要很晚,你先睡吧,不要等我。”男人低沉的声音,似乎是故意压低了几分。
瞬间,杨霓音的眼里就有了泪意,却依旧轻笑着关心道,“那你别忙太晚,外面下雪了,不回来也没关系,你就近找家酒店住下。”
“嗯!”淡应了声,时律天就挂断了电话。
杨霓音望着被挂掉的手机,滚滚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寒风将她脸上的泪水全都给冰冻住,冻得心都有些痛了,她用力的抹了一把脸,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的告诉自己,只要能够待在他身边,终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终有一天。
可是,她越是这样努力,眼里的泪珠掉落得更汹涌。
不远处的马萨拉蒂里,东风哥锁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望着杨霓音在寒雪中单薄孤怜的身影,这个女人的确是聪明,恐怕连他家天哥也不知道自己的事已经被某人早窥出一二了。
最后,他掏出手机给时律天拨出电话。
“天哥,刚刚嫂子给你打电话了吧?”他边说着,语气里还有点幸灾乐祸的笑意。
“嗯!”
“我和嫂子现在就在你公司的楼下。”
“……”
时律天蹙了眉,转过身,瞥了眼在床上,瘦骨嶙峋的女人,此刻一点风寒,就将她折腾得昏睡不起,担忧和烦躁如浓浓的寒霜染满了漆黑的幽眸,思忖再三,他到底放心不下这里。
果然,时律天一夜未归,杨霓音吃过早饭开着东风哥的车子去了医院,毕竟费腾俊是为她受的伤,不管别人是什么态度,她都必须去看看,想起自己酿造出车祸后,费腾俊一直在身边照顾她的情景,就算不像他那样对自己,她也不能太冷血无情了。
从护士站那里打听到费腾俊的病房号,杨霓音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一个凌厉的女声在指责她,不由轻下了脚步,站在门口,侧耳听着。
“如果你下次再为了她把自己弄成这样,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费腾俊锐利的眼眸瞬然锋利无比,瞪着面前冷若冰霜的诸葛沁,咬牙切齿的说“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以为我稀罕管你,但你是我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我都舍不得如此伤害你,凭什么她可以。”诸葛沁的爱,向来都是直白无畏的。
不管有多伤,她依旧坚决的守在费腾俊身边。
费腾俊有些气结,但面对一个女人如此坦诚痴深的爱,他就算再愤怒,也有些不忍的。
“这是我自愿的,我不希望你伤害她。”他柔软了口气,但那一句‘我不希望你伤害她’像一把软刀子,刺进诸葛沁的心窝深处,拔不出,却流血不止。
诸葛沁难过的站在他面前,拳头紧紧的攒起,她努力压抑着自己不去在乎,不去心痛。
门外,杨霓音也是怔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竟让一个男人这样为她。
“费腾俊,你这样伤害我,你会后悔的。”忍住眼里的酸涩,却忍不住心里的苦涩。
她知道,即便没有杨霓音,这家伙也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
“你来做什么?”突然一道愤怒的女声,打破了杨霓音的偷听,也打断了房内两人的争执。
刚才光顾着偷听,不知不觉就沉进了诸葛沁的悲伤里,连费夫人气势汹汹的走到面前,都没有发觉,现在被逮了个正形。
“我来看看费腾俊。”杨霓音皱着眉,逃不过去她也不想避开。
“少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