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时律天是什么人?你又了解多少?”普修斯冷声问道。
那年她回国后,多多少少的也能猜出时律天不一般的身份,只是忽略掉了眼前的这个时律天,早已不是她最初认识那个带着温暖气息的阳光少年。
他的那颗心早已被阴暗笼罩,即便不爱高小唯了,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偿。
她一脚踏进去,自负的以为终有一天,她能等到他爱上自己的那天撄。
那场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婚姻里,终于以破碎划上句点,她早就不恨他了,她又不是神,难道还能强迫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苦守着他。
只是她没想到,和普修斯的赌约,他只用了两年,便划破天际如天神一般找来,让她冰冷的世界里涌现一丝生机。
那个时候,不管时律天是有意找来,还是无意路过的。
她无力跟普修斯争辩这场赌约,他早就输了,还来这样逼她,到底有什么意义。
关键是他现在的处境。
“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在父母都去世后,苏稳稳就是我唯一的依靠,后来遇见了第一个对我好的男人,他就像我枯涩的生命里一抹温暖的光,然后是你……如果你们中有谁因为我而出什么意外,我宁愿从来都不认识你们。”杨霓音红着的眼眶,有些模糊。
杨霓音丢下这句,已经不想再劝了,她无比疲累的退开椅子,起身上楼。
那晦涩潮湿的瞳眸,涌满了深深无边的绝望和无奈。
普修斯看得怔怔的,听得怔怔的。
他知道杨霓音是一个坚韧的女人,即便她把自己折磨得不堪人样,也不会轻易的掉一滴眼泪,即便他每次强迫她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哀恸的哭着,也只是骗骗他而已。
时律天是她的光,那他呢?
普修斯喉咙堵塞着,脚步虚浮的追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忍不住问道,“你心里还是有我存在的位置,是不是?”
杨霓音斜了他一眼,口气气冲冲的,“没有,我才不想管你的死活,你想找死,就快点去跟时律天拼一场,我也很想看看你们两到底谁更胜一筹。”
杨霓音看着普修斯原本激动向往的眼神,一点点暗淡无光下去,胸口闷闷的,这么些年,她其实都懂的。
至于这么优秀而高大的男人来说,他那颗黑暗而冰冷无情的心里,是渴望阳光的,而她的出现,就等同于一抹染上希望的曙光。
不管这希望是不是属于他,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据为己有,哪怕用尽手段。
只是自始至终,他都忽略了杨霓音不爱他的事实。
杨霓音心中不忍,一下子扑进了他坚硬的怀里,这是第一次,她肆无忌惮的主动的抱住了他。
普修斯高大魁拔的身躯,骤然一僵。
“学长,我不想你死,我原谅你了,你离开这里,好不好?就当是我求你。”她在他怀里,低声的祈求。
可是这番话听在普修斯的耳中,无比的讽刺,却又是致命的诱惑,他的两只大手猛地捧起杨霓音娇小的脸庞,覆唇缠上了她的,几近疯狂的攫取她的美好和甜蜜。
杨霓音没有去拒绝,可以说,她还去回应了他。
她知道他在挣扎,想要为自己的感情找一个出口。
而她之于他,他的确是喜欢她身上那温柔和明媚的气息,曾经的那一抹温柔和光,是他内心的渴望。
只是,经年流光里,她只是他铺在水面上的一抹瑟瑟残阳。
一个没有任何慾望的热吻,直到普修斯尝够了心中的咸涩,尝够了杨霓音给他的温柔和残忍加在一起的滋味,他才缓缓的推开了她。
好半晌,他才黯涩的启声,“你走吧。”
对她的感情,两年前,他没有逼她,现在逼迫她,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一个根本就不爱他的女人,能够给他多少温暖呢?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施舍。
他终于放手了。
杨霓音很清楚,这一次,他是真的放手。
拧在心里的郁结,终于松开,她暗暗的松了口气。
“学长,有空我会去看你的,我……”
普修斯暴戾的打断她,甩手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而狠辣,打得杨霓音懵怔怔的,她轻盈的身子,若不是一旁的沙发护着,就会摔倒在地,这一次,她下意识的护紧了自己的肚子。
耳边嗡嗡的好像是普修斯狂暴的吼声。
“你滚,你以为我跟你做不成夫妻,还能做朋友,做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肚子的孩子,你爷爷你的奶奶都是我杀的,我也早就知道是你二叔一次次的派人谋害你,一直没有除掉他,只是想每次你遇到危险,我都恰好的出现,我安排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能爱上我,是不是要等我杀光你身边所有的人,你才会离开时律天,你太贪心了,贪心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给我滚出我的世界……我普修斯不是非你不可。”说到最后,普修斯几乎是怒吼的,往日情深不再,一双阴鹜的棕眸,猩红可怖。
满目狰狞的样子,让看到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肝颤。
杨霓音苍白着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咬紧了唇瓣,唇下流出一抹妖冶的鲜红,她深深的凝望着他那样狂暴如没有血性的野兽的样子,就好象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一巴掌,还有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真的将她打进了无底的深渊,再无翻身的机会。
这个男人的爱真是太可怕,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