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过三巡,等到安国鸿清醒过来,各个院子也搜查完了,竟然没有搜到一点□□。
甘氏和蒋氏这下更加盛气凌人:“自作主张的去搜院子,现在什么也没查出来,你怎么说,就是你妹子从外面带了□□回来,想要毒死你祖父,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安瑞靖依旧稳稳当当的坐着,慢条斯理的喝着酒:“芸熙早些年被下毒,险些丧命,虽然最后保住了性命,但也双眼失明。不是托了梁王府的福,恐怕也难以终见天日,难道她会给自己下毒不成。
他冷哼一声缓缓接道:如果今日找到了凶手,那我国公府还可以维持着和睦的假象,如今却是不能再遮掩了,以后我们各院分开,各扫门前雪。”
安铭不由大怒:“靖哥,你……你这是要分家吗,你祖父还在,还轮不到你这个孙子辈的当家作主。”
“以后,二叔的院子就是您当家了,但我们大房的事谁也不用再操心。这不是分家,只是各管各的,如果二叔要分家,我作为后辈,自然不敢拒绝。”
甘氏气的跳脚:“你祖父和我还活着,国公府还轮不到你做主,你个忤逆的不肖子。”
安瑞靖呵呵笑道:“是啊,祖母早就觉得我们大房都不是东西,如今分开,不是随了您的愿。不过从今以后,三房各不相干,我父亲的俸禄赏赐还有我的俸禄,以后不会再拿出来充公,将有些人养的一副豺狼心肠,反过来还要害我们一家。”
甘氏气的脸都绿了,安斌常年不在家,他的俸禄和赏赐也最多,也都充了公,加上安源生财有道,安国公府很是富庶,如果分开,他们的损失显而易见。
甘氏和蒋氏异口同声:“我不同意。”
安源却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同意,这样也不是分家,只是各不相干而已。店铺我依然管着,每月对账分红,分为五分,父亲和母亲分两份,其余的我们三房各一份。”
甘氏两人依然叫嚣,不肯松口,安瑞靖却根本不理睬她们:“燕姿,把账本和钥匙交给祖母,还有账面上剩余的银子,按三叔的分法给各房。”
冯燕姿上前将账本和钥匙放在甘氏的面前,银子早已分好,便也各自摆放在二房和三房的面前。
见安瑞靖是铁了心要分开,甘氏不由慌了,走到安国鸿的身边怒道:“你倒是管管你这个妄自尊大的孙子。”
先前因为中毒,没敢移动安国鸿,后来安瑞靖来了,直接封锁了房间,便让人抬了一张贵妃榻来,让他躺在上面休息。
安国鸿刚刚清醒,脸色还有些苍白,他目光冷淡的看着甘氏道:“瑞靖也是你的孙子,大房也是你的儿孙,你可曾怜爱过分毫。我刚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差一点死掉,你可曾关心过我分毫,你的眼中如今只有金钱和利益吗?”
见安国鸿言语不善,正在给他喂药的安芸熙慌忙退后了几步。
因为早起甘氏跟着吃了些苦,安国鸿对她一向宽容,很少当着后辈的面数落她。如今,丝毫不留情面的训斥,让甘氏哑口无言,老脸憋的通红。
可是安国鸿还没有说完,还怒其不争的提高了声音:“你偏心老二家的,不过是因为如果老大继承了国公之位,你无法控制他,继续作威作福,而老二可以捏在你的手心,所以才不遗余力的打压老大家的。
你身为国公府的封君,不为家族的利益考虑,目光短浅,只盯着自己的一点蝇头小利,将偌大的家搞的乌烟瘴气。如今还敢在这里叫嚣,你真是……你越来越叫人失望了,以后家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安国鸿说着,挣扎着坐了起来,安芸熙慌忙上前搀扶。
安国鸿拍了拍她的手,黯然道:“芸熙,委屈你了,你祖母糊涂,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安芸熙含泪点了点头,想到安国鸿刚刚那么凶险,如果不是华清刚好在府中,恐怕安国鸿此时已中毒身亡。那甘氏恐怕会趁机将她的罪名作死,即便是梁隆意可以救她,以后和国公府也是势同水火。
安国鸿刚刚在生死边缘挣扎,此时只觉得看开了许多,以前只想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如今却觉得这种和睦的假象真的不必维持下去了。
“分开吧,暂时就照着老三的分法,等我百年以后,你们就彻底的分开单过,是好是坏各凭本事。”即便是分家,安国鸿也是尽力为其绸缪。
安家子孙在朝中供职的多,如果在安国鸿尚在的时候分家,恐怕会落个不孝的名声,影响仕途。
安国鸿发了话,众人也不便说什么,各自拿了分好的银子走了。
能分开,大房的人最是高兴,以后再也不用看甘氏的脸色了。安瑞靖这次能够如此的大刀阔斧,坚定立场,恐怕也是林氏中毒给刺激的动了真怒。
回去以后,安芸熙还是闷闷不乐,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书却是一眼都没有看,眼神呆滞的看着远处跳跃的烛光。
梁隆意沐浴回来,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正拿着布巾在擦拭,看着安芸熙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道:“好了,别多想了,以后你还是少回国公府的好,你们那一家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安芸熙拿眼瞪他:“你说会是谁下的毒手要我祖父的性命,冒这样大的风险,自然是为了求得更大的利益。如果我祖父出了意外,最大的收益人会是谁。”
梁隆意在她身边坐下,呵呵笑道:“最大的收益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