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在村子里闲逛,肚子咕咕叫唤。用力揉了揉,叹了口气,带着幽怨,“唉!自己有家不能回,有饭不能吃,简直没天理啊!”
大清早的,阳光还没出来,天气寒冷,从鼻子和嘴里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色冰晶。杨言一身半截袖大裤衩,冷风一吹,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
青山别院温暖如春,杨言早已经习惯了半截袖大裤衩这种装备。现在突然被小冷风一刮,顿时一个哆嗦。
活动活动身体,这才好了许多。杨言体质变态,可以一拳裂石,区区寒冷,自然不在话下。那些鸡皮疙瘩也都褪去。
趿拉着拖鞋,杨言背着手,哼着小曲。漫无目的的在村子里逛游。
天气太冷,外面很少有人在溜达,大多都窝在家里,烤着火炉。也只有杨言这样,有家不能回的人才会这么无聊。
“嗯?二哥家起火做饭了?”
走着走着,杨言眼睛一亮。不远处王二哥家的烟囱正冒着青烟,显然正在烧火做饭。
肚子很配合,咕咕的叫了起来。
搓了搓手,杨言嘿嘿一笑,“看来今天的早饭有着落了!”
王二哥家里,父子二人起了个大早,正在收拾院落。见到杨言过来,顿时热情的打招呼。
“杨哥儿!早啊!今天咋个起这早呢?”
杨言干笑几声,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我一向勤劳,起的比鸡还早!”
王叔哈哈大笑,眨着眼睛调侃道:“你说的那鸡,不会是宰了准备炖了吧?”
杨言郁闷,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懒汉的形象?这也太不正面了!咱好歹也是有为青年啊!昨天还赚了三十亿人民币呢!
王二哥扔下大扫帚,接口道:“你看他还是半截袖大裤衩呢!肯定是睡大觉让我杨婶给揪起来了!”
杨言撮牙花子,你丫咋不去干侦探呢!少说也得是个王尔摩斯或者江户川王南一类的。
两家人太熟悉,也不用客气。杨言直接开始吐槽,抱怨道:“我爸妈非要弄个园子,说什么没事干,闲得慌!这可倒好,我看他们是看我闲得慌!一大早就把我给提溜起来去除草。”
王叔把手里的活计一扔,拉着杨言进屋唠嗑去了。王二哥见状,也要往屋子里钻。结果被王父拦住,不明所以。
王父指了指院子,道:“你接着收拾!杨哥儿也不是外人,我来招待就好!”
王二哥:“……”
杨言拍了拍王二哥的肩膀,低声唏嘘道:“身为已一个男人,一定要勤劳!如果不能承担起家里的责任,怎么能照顾好家庭呢?加油!”
王二哥:“……”
进了屋子,杨言赶紧撅起鼻子闻,同时问道:“哎?叔啊,早上整得啥啊?我闻着挺香啊?赶紧给我来一碗尝尝,早上还没吃,饿死了!”
王叔一愣,纳闷道:“你闻着啥挺香啊?我咋没闻到呢?早上没做饭,这不等着你二哥收拾院子呢么,收拾完了回来才做饭啊!”
杨言又闻了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但是闻着是挺开胃的啊!
“你家烟囱还在冒烟呢,是做了啥好吃的啊?”
王叔想了想,顿时一拍脑袋!
“嗨!我这脑袋!是做了东西,怎么?你觉得挺香的?”
杨言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拍马屁道:“王叔你什么手艺!就是猪食都能做的比满汉全席还好吃!哎呦,可饿死我了!快点给我整点吃!”
王叔笑了,笑的很没良心。
“别说!你小子鼻子还真灵!”
杨言露齿一笑。
王叔接着说:“还真就是猪食!我早上起来新插的猪食!现在应该熟了,我给你来一碗尝尝?”
杨言面色僵硬,连连摇头,“还是算了,算了!猪也不容易,还是留给它吃吧!”
王二哥不愧是干活的好小子!十几年照顾瘫痪的王父,养成了一身力气,干活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杨言和王父一壶茶水还没喝完,王二哥就已经洗了手开始做饭了。杀鸡放血,一锅开水秃噜鸡毛,三下五除二,把鸡毛拔的干干净净。
王父看着杨言那谗样,笑道:“这野鸡是你二哥前些日子在山上抓的,还没舍得吃!抓它的时候,把你二哥心疼坏了!”
杨言撇撇嘴,道:“二哥你也太抠了,抓个野鸡心疼啥?”
王二哥想起那天在山上抓野鸡,顿时心就是一抽抽,嘴角抽搐,哭丧着脸。道:“这只特么该死的鸡!我看到它的时候,它特么在吃人参!都吃了一大半了!就剩下一小截!”
杨言咧咧嘴,脸皮一抽抽,普通年份的人参王二哥不可能这个表情,看样子至少是二三十年以上的,大几万块钱那种。
王父也有点心疼,说道:“那支人参,火候很足,估摸着都已经八九十年了!我看到那小半截的时候,心都滴血了!”
王二哥整张脸皮都在抖,咬着牙说道:“别说了,我心难受!”
杨言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这对表情纠结的父子。很理解!错失几百万,换谁都这样!不过目光看向那只已经死透了的野鸡,杨言目光就炽热了。
搓了搓手,杨言问道:“这鸡吃了人参多少天了?吸没吸收呢?没吸收药效那味道肯定不完美啊!”
王父瞅了眼满地鸡毛,语气带着无奈,道:“药效肯定是吸收了!这都七八天过去了,而且这七八天也没亏待它!我把被鸡啄了的地方一点点抠了下来,都喂给它了!味道肯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