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北秦皇的感觉是复杂的不得了。很奇怪,他明明不应该认识这灰衣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这灰衣人时,北秦皇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这种熟悉感给人莫名其妙的感觉。来的突然,来的让人有些心惊。
“怎么,当皇帝当了这么多年,是不认识我了?”
灰衣人一进来,同样是将矛头指向北秦皇。
北秦皇后冷笑,“你是有多多不招人待见。你是有多少人恨你。为什么每一个人提到你,除了恨就是恨呢?”
“你给朕住嘴!”北秦皇大怒,北秦皇后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他!谁给她的胆子!
北秦皇后回以北秦皇的冷冷一瞥,“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啊。你以前嚣张得意时,可曾想到自己有今日。按你的性子怕是绝对不会想到的。”
明明北秦皇后也是深陷囵圄,明明北秦皇后的处境也不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北秦皇后这时候关心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处境怎么样,不是关心自己和儿子的安危,她更多的是在幸灾乐祸,北秦皇这可恶的男人很快就要在她面前倒霉了,一想到这个,北秦皇后就难掩兴奋!
“三皇兄,咱们这位皇上怕是根本认不出你。你还是赶紧把这面纱给拉下来人,也好让咱们这位皇上好好认清楚你。”
北秦皇原本正在恼怒北秦皇后,可是一听肃王的话,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能被肃王称作是皇兄的,可就只有一个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都是几十年了!
忠顺亲王显然跟北秦皇想到一块儿去了,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灰衣人扯下遮盖他脸的灰色面巾。
这是一张怎样恐怖的脸啊!
按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见过不少场面的,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失态。可是在看到那张恐怖的脸时,他们真的忍不住想要惊叫。
那是一张令人根本看不清的脸,因为那人的脸上全是伤疤,不是被利器划破后造成的伤疤,灰衣人脸上的伤疤全是一片一片成块的,看起来狰狞恶心,光看一看,就让人有想吐的冲动。那伤疤应该是烧伤造成的。
“皇上啊皇上,你还记得这一张脸吗?我想你是不认识了,这么恐怖恶心的一张脸,你怎么会认得呢?这是三皇兄秦希,皇上你还认得吗?”
“你胡!他怎么可能是秦希!他怎么可能是秦希!秦希都死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化成了一团灰,他怎么可能是秦希!你休想欺骗朕!朕不会被你欺骗的!”
这时,被肃王喊作秦希的人开口了,“你当然忘记我了。当初你派人放的那一场大火,将我的王府烧的干干净净,我的王妃我的妻子全都死在那一场大火下,你当然以为我死了。你怎么可能会以为我还活着呢?可惜啊,让你失望了。我活下来了,可是我的脸被那场大火给毁了,还有我的嗓子,彻底被那场大火的熏烟给熏坏了。这么多年,我都是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啊!我每天起来都不敢照镜子,就连用水洗脸我都不敢往水里看,生怕看到自己那张恐怖狰狞的脸。这一切真的是要谢谢你啊!我的好二哥!”
“不!不!你们都是在骗朕!秦希你早就死了!早在那场大火里死了!肃王,朕告诉你,你别想骗朕,朕是不会被你骗到的!”
忠顺亲王没有觉得秦希那张脸恐怖恶心,他死死看着秦希那张脸,似乎是想从这张脸中看出他和秦希相似的地方。
“王叔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认不出我。”秦希冷冷地看着忠顺亲王。
从前的秦希风度翩翩,长得十分俊美,而眼前的着这张脸则是狰狞恐怖,这两者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是他做的?”忠顺亲王颤巍巍地开口。
“皇叔!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嘛!你难道相信这些人的不成!你别忘了,肃王就是乱臣贼子,他要颠覆北秦的江山社稷,这种人的话能相信嘛!啊!你相信肃王的话!你是傻子嘛!”北秦皇冲着忠顺亲王怒骂。
忠顺亲王就当没听到北秦皇的话,还是紧紧盯着灰衣人。
“皇叔你可还记得在我七岁生辰时,你来到我母妃的宫殿,亲自送了一根毛笔,那只毛笔上刻着仁信礼义勇!你告诉我,等我将来长大成人,我一定得成为这样的人。成为一个对北秦有用的人。这话你可还记得。”
是的,没错!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秦希和他的生母刘妃。
“你真的是三皇子!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叔怕是年纪大了,耳朵怎么也不好使了呢?三皇兄变成如今这样子,都要谢谢咱们这位好皇上啊!一把大火烧死了三皇兄的王妃,烧死了三皇兄唯一的儿子,烧毁了三皇兄的容貌,烧毁了三皇兄的嫂子。皇上啊皇上,你可真是够狠的,你的狠让我都不能不一句佩服。”
“你给朕住口!朕没做错!历来登上皇位,哪个不是你死我活!朕哪里做错了!一切都是秦希你自找的!别忘了当初你还给朕端过毒酒!这么大的事情,你是不是都忘记了!你秦希是不是都忘记了!朕只是礼尚往来!朕没错!”北秦皇扯着嗓子冲着肃王和秦希怒吼。
肃王的眼神倏地转冷,“好一个礼尚往来!你和三皇兄争夺皇位,你们两个用的手段都不光明正大,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