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过久,就传来消息,说是那玄甲军一路虽然势如破竹,更是差点攻破剑阁,直接入蜀之中。
结果却因为一处山体崩塌,损失了不少,不得不暂时停下攻势。
于是相对应的,则是提前接到了命令的蜀兵抓住了这个机会,还打了一波反击出去,虽然没有撼动玄甲军的阵脚,却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让玄甲军的攻势彻底停滞下来,不得不在城外安营扎寨——
在这之前,那玄甲军甚至没打算这里停留,看那样子分明是打算攻入蜀地之后,占了个地盘再考虑安营扎寨——或许根本就没想着扎寨,而是想要直接挑个城池占下来,再说其他。
结果因为一次滑坡,整个计划不得不搁置下来,令整个攻蜀局势都有了变化。
整个消息很快就传回了程度,那国主李雄听了之后,却是满心欢喜,连连称赞老师果然神通广大,随后便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简单吩咐和安排了后续的兵家安排之后,他就急不可耐的找到了老道士。
“老师之术,果然是精妙无比,有此,蜀地无忧矣!”
一见面,这位蜀地之主就显得有些失态,丝毫也不似之前的沉稳和镇定。
实际上,虽然之前的蜀地局势十分不妙,但这位蜀地之主至少都镇住了场面,靠着自己的沉稳,安定了人心了。
只是在私底下,他当然承受了无边重压,那些臣属、从属,若是局面不利,还有着投降一条路可以走,但李雄和李家却几乎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就算陈止当时接受了,日后说不定也有危险,毕竟他们在汉廷上,还挂着裂土逆贼的名号。
这般压力,却无人可以倾诉,反而还要装作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甚至心神时刻都要紧绷着,却还要处理政务、兵家事,早就有些不堪重负了。
因此骤然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才会这般失态。
老道士心里也能理解,于是并没有制止,反而是等李雄平静了几分之后,他才开口说道:“还望王上能明了,当前只是暂时的,最多不过三年,还是要抓紧时间的。”
“此事孤王自然懂得,此番机会,绝对不能浪费,这边回去规划一番!”李雄说着,果然拜别了老道士,匆匆而去,神色之中已经有了轻松之意。
张玄见之,不由摇头,便对老道士说道:“王上如今有了依仗,未必还能行那稳妥之策,老师此番心意,恐难有用,两三年后,蜀地依旧还要遭灾。”
“非也!”老道士却摇了摇头,“王侯之家不愿低头,乃是人之常情,但蜀地之灾到时候也会应在他们身上,这却是我教机会,你可以趁着这两年见,拿着蜀地地图,前往幽州,也做那有功之事。”
张玄却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只是眼睛里却还有忧虑:“只是这一切,确实要顺利才行。”
老道士点了点头,叹息道:“不过玄甲军固然精锐,但如今却是有天意护蜀……”
就在两人对话的当头,那天地之间的气运变化越发浓烈起来,倒因为果之势逐步显现出来,一切条件慢慢都被塑造出来,逐步开辟出一个崭新的蜀地格局,这就等着玄甲军发起下次攻击,将这一切都塑造出来。
只是这般气运变化,终究还是波及到了北地,让北地的气运也有了一个明显的波动,层层叠加一直延伸到了那北地核心——
正是幽州蓟县。
陈止本在与几个部将交谈,忽然之间心有所感,便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任何动作都会被捕捉,然后揣摩用意,于是马上就有一个将领询问缘故。
陈止摆了摆手,示意并无他事,便继续与部将讨论起来。
待得夜色降临,这些将领才就散去,随后陈止站起身来,不慌不忙的将政务都摆放好,然后来到窗前,眼中金光一闪,然后便心有所知。
“当真有趣,这世间居然还有人会操控气运之道,”陈止不由失笑,“若是早几年,碰到了这般局面,我或许会惊疑不定,乃至有所惶恐也说不定,只是如今却又不同了,我以堂堂正道塑造趋势,夺了五胡十六国之运,此时气运之浓烈,远远超过原本历史上的北朝,便是要行前秦之事,亦是转念即可,而且不用担心重蹈淝水覆辙。”
这般看着,陈止估算了一下时间。
“要不了多久,战场失利的消息就会传来了,这对玄甲军而言,可以说是很久没有了,自从平州事了后,攻势不顺这个词就几乎与玄甲无关了,以至于让这州中上下的人心,都渐渐有了变化,无论是拥护我的,还是心有微词的,都因此而从之,所以这个局面不能改变……”
这么想着,他缓缓走出了屋子。
“如果换成之前,我知气运,但要破此举,还要大费周章,可惜啊,如今我刚刚抽了一根上上签,那签玄妙,非在此处,而在彼岸,乃是我未来用来破解大劫的根源和凭借,但想要真正启用,还要等我……如今却是可以借此机会提前试一试!”
念落,他便缓缓抬头,眼中金光闪烁。
与此同时,整个蓟县的不少人心中一动,感到脑海中有一句句文章流转,凭空在心中浮现,不少书生、士人、学子更是一时忍不住默念出声。
诵读声低微,但却荡漾波澜,在整个蓟县的气运层面上慢慢凝聚起来,形成层层叠叠的涟漪波纹。
而后者波纹急速扩展,转眼之间就扩大到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