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玖在大街上一路跑一路摔,她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可那一张张笑脸却像鬼一样阴魂不散挥之不去,好像在不停地说:“白玫玖,我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活着……”
她使劲摇头,撕裂一般尖叫起来:“啊……滚开……你个死人,烂人,离我远点,不要纠缠我……”
而她尖叫的同时,耳边汽笛声如雷灌耳:“嘀——嘀——嘀——”
她猛地睁眼,马路中央,车来车往,灼里的光芒刺了过来:“嘀——”
她躺在地上,目视着时代大楼顶端的巨幅海报,脑海里浮现出了她小说故事里最悲惨的一句写照:我在黑夜里亡命奔跑,你的一切罗网笼罩,逃无可逃,爱是一场牢狱之灾!——《二重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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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玖以为自己肯定会被撞死,结果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只健全就脑袋包着一点纱布。
“醒了?”一个眉眼男人坐在她床边,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
她一看他就不顺眼。
她没好气地问:“你是谁?我在哪里?”
幕纯烈轻笑,张开双手得意洋洋,当然是我穆赫兰家大少你的城堡里。
白玫玖觉得这人饱气到家了,番了个白眼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幕纯烈不高兴了:“我救你一命,难道你不应该谢谢我,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真不知道野种一号、二号看上你哪里。”
野种?还有一号二号?
白玫玖好笑地看着幕纯烈:“迷恋姐的人多,姐只是个传说。”
幕纯烈眨眼,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中文博大精深,而他还停留下在最表层,琢磨了一会儿他才又鼻孔朝天道:“你以为本少爷救你是因为长得漂亮?哼!本少爷见过的美女多了才不会像那两个野种一样被你迷惑,本少爷是为了跟你结婚才救你的。”
白玫玖捧腹大笑,她觉得自己遇到奇葩了:“我说大少爷,你是在跟我求婚吗?求婚要跪下来才有诚意,你跪跪,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幕纯烈再次冷哼:“你以为我会像那个粗鲁的野蛮人一样为了跟女人结婚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
那个粗鲁的野蛮人在小肥妞的妈手术成功后就当着医院所有医生护士还有亲人的面下跪求婚,简直把男人的脸都丢光了,他是绝对不会学他的。
白玫玖也冷哼:“不跪我就不跟你结,出去出去,不要打扰我休息。”
幕纯烈冷着脸,眸子眯成一条缝:“你不结也得结,不结我就把你永远关在岛上,一辈子也别想出去。”
白玫玖眨眼:“他要关我一辈子,养我一辈子也不错,我就在这里等吃等喝,先谢谢你啦!”
“……”
幕纯烈气得老你青一块紫一块,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真搞不懂那两个野种喜欢上她什么?!
不过,不管那两个野种喜欢她什么,他把他们喜欢的东西抢过来他就成功了,他心里就舒服了。
他吸了口气又道:“野种一号杀了野种二号,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一起儿杀了,你就不想报酬?”
白玫玖猛地从床上翻起来:“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谁是野种一号野种二号?”
幕纯烈一看他的表情满意一笑:“哦,原来你还知道?野种一号你们叫他顾三,野种二号嘛……你们都叫他,薄天王!”
白玫玖倒吸一口凉气,嘴唇发颤:“那……你说顾三杀了我的孩子……什么意思?”
她不是流产吗?跟顾三什么关系?
幕纯烈同情地叹气:“哎,可怜的女人……那个野种买通医生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杀了,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婚礼在城堡的露天天台上举行,据说那是新娘子的要求,她喜欢那里的风景,抬眼是蓝天,低头是碧海,阳光不冷不热,海风徐徐地吹,舒服极了。
天台上白色的玫瑰陈例陈例地摆在道路两旁,幕兰赫家族成员陆续而至,季铭斯带着老婆孩子还有一只多出来的鸟儿坐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但季铭斯不放心,直接把小色姑娘搂怀里,黎邀和了了一左一右。
由于白玫玖没有家人,所以由父亲亲手把女儿的手交给新郞这一环节就省略,而是由新郎直接挽着梳妆打扮娘的手进入会场。
音乐响起,身着黑色袍子的神父神站在靠近城堡边缘的礼台上,海风吹得他的发丝微微飘动,而他的对面,看铺着红地毯和花瓣的另一头,白玫玖手捧一手白色的玫瑰,挽着幕纯烈的肩缓缓走来,幕纯烈昂首挺胸,而白玫玖带微笑,两人看起来郎才女貌,引得宾客们一阵掌声,甚至有人低声感叹,鼻孔朝天的大少爷终于娶到老婆。
神父手里拿着圣经慎重宣言:“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幕纯烈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与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幕纯烈扯了扯笔直的西服嗓音哄亮:“当然愿意。”
神像又面向白玫玖:“白玫玖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