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女儿以后叫什么名字?”

“好吧好吧,儿子就儿子,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我明就给他布置房间。”

“嫁给我吧,难道你就忍心我们的儿子生下来连一个完整的家庭都没有?”

“别走太快,小心摔到我儿子。”

“不要对太电脑太久,有辐射。”

“不想动手,那我喂你,来张嘴。”

“你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

……

“都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薄天王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跟别的男人劈腿!”

“要不是她,薄天王也不会出车祸”

“薄天王太不值了,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就该下地域!”

“像她这种女人应该出门被车撞死!”

“”

……

“嗷嗷嗷……天王叔叔,你活过来了……嗷嗷……天王叔叔……你没有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

连续不断的声音像诅咒一样在脑子里回响,白玫玖头痛欲裂,猛地翻身而起。

她知道自己做梦了,从梦里什么也看不见开始就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场嫉妒恐慌的噩梦。

一直以来她都一个习惯,那就是睡觉前必须把灯和窗户关得死死的,整个空间绝对黑暗不容一丝光线她才能安然入睡,不然一定会整夜整夜做噩梦,梦里不管什么时候都睁不开眼,那种感觉就像睡了一夜刚一睁开来没有任何缓冲突然一袭强光直刺而来,刺得眼睛又酸又痛,眼泪直流。

她讨厌做这样的梦,讨厌这种连续不断像死循环一样的黑暗。

梦醒了,本应该解脱才对,可随之而来是另一场惊愕。

她胸口剧烈地喘息,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眼前是洁白的婚纱上一大片刺目的鲜红,再缓缓抬起双手,掌心乃至指缝都是干涸却又红得发得黑的血迹斑斑,带着强烈的血腥扑鼻而来。

她摇着头努力回想,一幕幕画面在脑袋里不断回放:

她拿枪对着顾三的胸口接连开了两枪,湿热的体溅到她身上、脸上差点睁不开眼,然后她坐到城堡边缘,季铭斯和黎邀追上来她不让,然后是□□的哭声,她身体往下坠却被人横腰勒住,那个人贴着她耳朵主意森冷话,她愕然回头,却因为头顶的阳光太过刺眼,刺得她眼不开眼,意识也跟着模糊……

而现在,她却坐在一张宽大的软床上。

她盯着自己几乎霸占了整张床的豪华版婚纱,红白分明,唯有床尾的地方相对暗淡,那是一个拉长而又倾斜的人影。

有影的地方必有光!

她寻着影子的反方向望去,便找到了光的根源,这一场噩梦的根源。

几米宽的窗户毫无遮掩地洞开着,强烈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而入,而窗前一个修长身形笔直地矗立着,如树如山,岿然不动。

那个身形背对着她,只留给她四分之一不及的侧脸,她不转睛地盯着,但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怎么也看不清,她无法分辨那是怎么样一个人,更无法分眼前这分景象是究竟梦境还是真实,她只得不动生色地屈起指头揪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地揪,活了25年,她从来没舍得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痛得她眼泪真流,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在梦里没醒过来。

她轻轻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屈起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上,闭上眼,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如果是梦,与其镜花水月、湖光掠影,不如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里,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放大,整个房间死一般沉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男人的声音赫然响起:“怎么,没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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