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回头看向大高个子道:“老、老大,他们好、好像在嘲、嘲笑我们!”
杨赛娥大声道:“我们没、没嘲笑你们,我们在夸、夸你们!你们很、很、很特别!”
结巴子又道:“老、老大,他们在夸、夸我们特、特别!”
瘦麻杆儿啪的一巴掌打在矮结巴头上:“你个蠢货,他们在笑话我们!真是头大颈子粗,越望越像猪!”
矮结巴当众挨打,气得满脸涨红,“你、你又、又打我,我、我——”
瘦麻杆儿喝道:“闭嘴!是吵架重要还是打劫重要?”转向三人道:“喂!你们三个!把带的钱两都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是吗?”杨赛娥道,“那我们要是不交呢?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儿?”
“那可别怪我们兄弟们手中的家伙儿什不长眼睛,戳瞎你们还是打残你们,甚至是要你们的命,可就没谱儿了!我再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我们只谋财,不害命,只要把钱交出来,你们就能安然无恙离开,毕竟对你们来说命比钱重要不是吗?”
山有凤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儿,命的确比钱重要!”
矮结巴立即一脸喜色道:“那、那还不赶、赶紧把钱交、交上来!”
“行啊!”山有凤笑道:“不过钱都在马车里,太多,我拿不动,要不你们自己来拿吧?谁抢到就归谁如何?看谁运气最好抢得最多!”转而看着他们手中的武器摇头道:“不过可惜了,你们手上的东西最少占着一只手,估计拿也拿不了多少!杜大哥,你让开方便他们一下!”
杜毅依言下了马车,站在马头处,手却摸向马腹处挂着的长剑。
这么好说话?被劫财的人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劫匪们面面相觑后乐不可支,这是碰上有钱的傻公子了!不待老大发话,全都扔下手中的武器向马车涌去。
山有凤向杨赛娥打了个手势,杨赛娥轻轻点下头。
瘦麻杆皱了皱眉,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妙,可又说不出这种怪异和不正常具体是什么。人家为了保命而弃财,正是他们想要的,就算有阴谋,他们一共也才三个人。一个骑在马上,虽然背着剑,可根本没有拔剑出鞘的打算;另一个离开马车站在地上,还两手空空;第三个跟个白面书生似的少年公子不但没有武器,还一脸好说话的样子,这样的三个人,如何耍阴谋?
大高个子丝毫没有做为老大还没发话、大家就去抢钱、使其威严被挑衅的不快,反正他们抢到手最后也得全部交上来重新分配,由他们去!
劫匪们一窝蜂地涌向毫无阻拦的马车,在他们到达马车前争抢着往上爬时,山有凤猛然掀开整个车帘的同时,素手在小牙儿屁股后面轻轻一拍,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立即发出!
众劫匪被惊得停下所有动作,呆愣在当场!圆睁的虎目和张开的虎牙大口再次示威,劫匪们这才真正反应过来,吓得屁滚尿流调头就跑!边跑边叫:“娘啊老虎啊!有老虎啊!”
山有凤打着手势下令道:“小牙儿,下车!”
小牙儿立即跃下马车,马匹虽然还是家里的马、并已经习惯猛虎的存在,两者在山家一直相安无事,但那声虎啸还是令它的四蹄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山有凤牵着铁链跟着跳下马车跃上虎背,向逃命的劫匪们追去!
杨赛娥打马拔剑逼向他们身后的同时,剑尖从侧面快速架在了被巨变惊得一时愣神的大个子首领脖子边!而杜毅的剑也架在了瘦麻杆颈上!
在鬼哭狼嚎中连滚带爬的劫匪们,被山有凤一人一虎拦截住时,胆小的当即吓尿了裤子,一股尿骚味儿向空气中弥漫!
山有凤捂了捂鼻子,又拿手在眼前挥了挥,一脸嫌弃道:“这样的胆子也敢出来打劫,也算是有胆子了!”看了看步步后退的劫匪们,抬了抬下巴:“让你们去拿钱,你们跑什么跑?跑啊?继续跑!怎么不跑了?”
其中一个劫匪扑嗵就跪下了:“求公子发发慈悲放过我们吧!是我们瞎了狗眼,不该打劫公子,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公子放过我们吧!”
别说他们现在手中没有武器,就是有,在一头猛虎面前,也不敢硬对上啊!
他这一跪一求,其他人也都跟着战战兢兢跪了下来:“公子放过我们吧!公子放过我们吧!”
山有凤瞟了眼山林,问道:“这就是你们盘踞的山头儿?”
“是,公子!”
“山里还有多少人?”
“还有八十多人。”
“为什么没有一起出来?”
“我们、我们轮流下山。”
山有凤沉思了下:“看你们的武器,不像是普通百姓,可瞧你们的胆子,也不像是从军中逃出来的,更不像是亡命之徒,那你们倒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出身?”
一直回话的人答道:“回公子,我们大多是因为旱灾时官府不放粮而上山求活路的百姓,山上还有一些被诬告判刑流放的犯人、误期不至怕被重罚的军卒,另外还有几个行侠仗义时出了人命被通缉的好汉。”
“你们这简直是大杂烩啊!”山有凤惊讶道。这么说,他们生存得还挺不容易,都有被逼无奈的难处。
山有凤在这边问着他们,杨赛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