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安皇帝更加怒了,一脚将大太监踹翻在地,冷声道:“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别人的家孩子就可以枉死吗?你这老太监简直是不知所谓!你常年陪伴伺候在皇上身边,更应该常常对皇上进忠言,可你除了煽风点火,却一无作为!你这等人才是歼佞小人!你这等人,活着何用?来人啊,将这个没毛的老东西给本侯拉下去,乱棍打死!”
这可真是神来之笔,惊天逆转了!
萨塔浓正在快速想对策呢,她刚想明白,这皇帝必然是早就知道侍卫中有许多豪族的子嗣,皇上是想利用这些子嗣的死,再将这些人的死归咎到她的身上,皇上知道他现在自己是决不能动她的,但皇上要用别人的手来弄死她。
而且为自家子报仇,谁能说人家有错呢?谁还会怀疑皇帝呢?
皇帝这一个借刀杀人,玩的实在够水准。奈何皇帝算准了一切,却没有算准这个尚安皇帝竟然没有按照正常的发展走下去。
正常情况下,尚安皇帝在知道了‘事情真/相’后,应该是立刻怒发冲冠,转身就来宰了惹祸的萨塔浓。可人家尚安皇帝竟然连看也没有看萨塔浓一眼,也没有提这茬,直接就将大太监给灭了!
萨塔浓都快给跪了,尚安皇帝您究竟是何方高人啊?简直不要太牛啊!
大太监其实也懵圈了,他磕破脑袋也没想到尚安皇帝这样的大人物会出现,他接到的旨意里可没有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不过是他的小聪明罢了。
毕竟就连皇上都没有算中尚安皇帝会突然出现。皇上是真的要杀了那些侍卫的。大太监以为他这样说,这样的临场机智改变,会让皇帝赏赐,会让尚安皇帝对萨塔浓勃然大怒,不得不说,他刚才那番话,换了个人听了,绝对是去宰了萨塔浓的。
萨塔浓一死,皇帝定然龙颜大悦。毕竟皇帝新装可是受制于萨塔浓那些话的。可哪里知道,尚安皇帝就是个另类,完全不搭理他说了什么,直接就要弄死他!
大太监惊恐的哀求,不好使,他便尖叫起来:“你不能杀我!我是皇上的人,这个天下除了皇上没有人能杀我!谁也没有资格!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敢杀我,皇上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抓住他的人都是尚安皇帝的亲信,尚安皇帝不开口,谁敢放人?
尚安皇帝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吗?本侯今天就是要打杀了你,上京城的百姓们全都能作证!本侯倒要看看,本侯有没有那个资格动你!本侯更要看看皇上究竟要为了你一个阉人,怎么不会放过本侯!”
尚安皇帝显然是真的怒了,剑眉凌厉,瞳仁漆黑,薄唇杀气腾腾的蹦出一个字:“打!”
“啊!”大太监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乱棍噼里啪啦的节奏声。
全场一片诡异的安静。安静中,只有乱棍击打身体的沉闷声,还有大太监从廖康到虚弱到奄奄一息的哀嚎声。
直到最后,大太监死不瞑目。鲜血已经流淌的将大太监包/围。
萨塔浓亲眼目睹着一些,一条人命便就这般消失在她眼前,她一时之间还有点懵,愣愣的好一会,那早就惊住的脸才能看出来点苍白。
雷以诺半搂住她,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拥进怀里,于她耳边低声道:“别看,不怕。”
“都已经看完了你才来捂眼睛,不觉得有点迟?”萨塔浓没好气的道,到底是靠在了雷以诺的怀里。
尚安皇帝回头看了眼萨塔浓,冷声道:“萨塔浓,你若再敢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下一次,这个太监就是你的下场。本侯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萨塔浓强忍着呕吐的感觉,离开雷以诺的怀抱,目光直直的看着尚安皇帝。她倒也不惧怕,也很光棍的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人要我命,我难道要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被动挨打吗?我不过是就地取材,自保性命罢了。至于其他人的性命,我从没有想到害死谁,可偏就有人要从这里面大做文章,掀起波澜,又怎么是我能控制的?”
“您是大人物,这点事情我不用说的太透,你也能懂。”萨塔浓张嘴就戴高帽,说顺溜了。
尚安皇帝冷漠的面孔忽然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真是醉人心脾。
他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带着一种诡异的打量,一种探究,还有一些说不清的疑惑,半晌才道:“这幅皮囊倒是很好,若不是还这般能言善辩,到真的想不到是你……”
“什么?”萨塔浓不自觉的往前一步,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可尚安皇帝却根本不再理会萨塔浓,直接让人放了那些侍卫,自己家的自己领回去,尚安皇帝看着面色苍白想着他走来的儿郎,沉声道:“今日回去休息一天,明天让你父亲带你去皇宫辞了这个侍卫长的官职。本侯要亲自教导你仁智之道。”
侍卫长闻言双眼锃亮,就连之前因恐惧而苍白的脸孔也忽然红了起来,激动的跪下磕头道:“孙儿谢祖爷爷教诲之恩!”
萨塔浓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哎呀妈,古代的人你都怎么了?这尚安皇帝明明不过年近中旬的模样,可那二十来岁的侍卫长竟然叫他祖爷爷!古代的老祖宗们难道除了长生不死,还能长生不老?
尚安皇帝带着众人直接离去,竟然是连理会都没有理会一下萨塔浓这个罪魁祸首。所有家族的人,似乎都将萨塔浓这个惹祸的家伙给忘记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刚才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