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学默默无语。
他若真是、婊、子也就罢了,立个碑,就算盖土为安了!
他是爷们,却真的不好讲,哪里又忽然不对了!
是不是跟李莲花一样一样的呢?其实,还不如李莲花!
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他的软肋,这些年聋了哑了,习惯了她这样的易容术,若不如此,他要到哪里去淘金养肥?
“小李子,你这是认了?你妈还真有脸住咱家!还说我是勤、牛,我看她才是!走,跟我去民政局,把婚离了,我看你妈还好意思住下去!”叶永芬一把抓住李治学的臂,抓起一块肉,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五六圈。
李治学咧咧嘴,没有出声。
他真后悔没有早点上飞机。
候车厅里,有人不时地盯着他俩。
叶永芬这才作罢。
说了这么久,她才觉得口干,却还是见不到那个年青人的身影。
私底下,真的为失去的物品难过!
好在,钱还在!
有它,就有底气!
小李子,你再牛,也牛不了多久!就算你跟你妈都是勤、牛,也牛不过我!
叶永芬默默想着那一串串号码,谁说我不晓得加密码?没有这个,那不世界大同了?
脑子一阵活了过来,她得赶紧回去,把勤牛的事搞清楚,顺带着把这帮人统统赶走!
爸妈好一阵子没见着了,或许,心里也在腹诽着咱吧?
大晚上的,奔着咱来的,这就不见了!
倒是让大嫂捡了个漏!
说不准,爸那儿还能有一点!
叶家三个孩子,咱最穷,凭什么叶老三处处得利?凭什么傻二丫头叶子晗也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有,林家妈妈又凭什么忽然就把那丫头当作至尊宝贝了?
叶永芬越想越不对味,重又狠狠捏起拳头,把李治学的胳膊当了沙包。
抚着手里的包,快步抬脚,匆匆向外走。
李治学心里想着什么,却又不知从何想起,抚着痛痛的胳膊,默默跟在叶永芬的身后。
“哟,李老板!出国呐!”一位打扮时尚的女人客气地寒暄。
叶永芬这才回首,狠狠地盯了那个女人一眼,把目光投向了李治学。
小李子的脸真是风和景明人间四月天啊!
臭不要脸!骚狐狸!
叶永芬在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千遍!
李老板?哼!
叶永芬的眼圈一阵发绿,她快步折了回来,扬起巴掌,照着李治学就是一耳光!
“叫你勾引女人!叫你勾引女人!”
她的手,落在李治学的脸上,眼睛却深仇大恨地盯着时髦女人!
那女人的脸讪讪的,立在原地,愣了两秒。
“我说呢!原来外面的野花处处开啊!”叶永芬忽然放眼看向窗外,嘴里信念念有词。
“你说谁呢?谁是野花?”那女人忽然瞪圆眼睛,拔高了嗓门。
“蓝天白云,辽阔原野,风骚万种……”叶永芬轻轻念叨着,若念叨散文诗。
“误会,误会,不好意思,咱家媳妇被那篇文字感染太深……”李治学努力言和。
“我说呢!这清雅空气里怎么就冒了一坛酸菜呢!”那女人忽然大声笑了。
“哟,我说,这花儿怎么有种膻味哩!原来,刚从羊粪堆里滚出来,哎呀,真是扫兴啊!”叶永芬不咸不淡地先先抑后扬。
李治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真该找个地洞钻进去!
“哎喂,我怎么就见着了一堆牛粪啊?难怪,那饭馆总是要关门!”女人高高扬脸。
“牛粪还能当柴火,想必那滚粪球的在头上栽花种草也只能钻进茅洞,喝一口高汤!”叶永芬淡定地盯着女人!
“你!你个八婆!李治学,你怎么不把这个女人休了?”那女人一阵气急。
“哟呵呵!我说呢!怎么总觉得周遭臭臭的?”叶永芬忽然举起巴掌,照着女人的脸就是一下子。
“你敢打我?”捂着嘴巴,女人瞪大双眼。
“我就打你!别以为正宫就该死,想争后宫还轮不着你!”叶永芬回首,咣咣在李治学脸上就是两下子。
“妈,你们在哪儿?”子琪的电话打了过来。
“打小三!”叶永芬一字一顿。
“妈,没事别胡闹好吗?你这样子,爸迟早得离开你!”
“你们一个个不省心的,有本事,全离开我,我一个人活!”叶永芬气鼓鼓地挂了电话。
顾不得脸上的痛,李治学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叶永芬的胳膊,努力把她拉走。
叶永芬屹立原地,岿然不动,双目如火,怒视着眼前的两个人。
彼时,对面的女人高举起双手,向着叶永芬的蓬乱黑发开拔。
叶永芬心下对子晗有了一分好感,适才应是把假发系在头顶上的。
拔草有什么了不起,你那几根要不了多久就让它成白色灯塔。
叶永芬也不示弱,心里窝着的无名火,统统幻化成无穷的能量,双手照着女人脑门上的头发一阵乱扯。
两个人彼此贴近,互相盯着对方的头顶,大展宏图。
叶永芬的头发偏短,握紧在手心已是很了不起的创举,无奈滑滑油油的,一点也使不上力。
女人长长的头发被叶永芬用力一扯,就扯掉一大把。
女人疼得眼冒金光,口中乱骂。
“泼妇,臭女人!把你的脏爪子拿开!”
叶永芬也不答话,只是起劲地耗羊毛。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