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音落下之后,便见两个英挺与俊美的男子骑马而来。
来人便是夏君志与夜无幽!
刚刚温盛示意季连派人去通知夜无幽,而正巧这二人昨晚回了临阳,早上要去盛武县之时,夜无幽看到无幽门门下一位弟子正快马加鞭,飞奔而行。
继而叫住了他,还未出声询问他何事如此着急之时,那人看到夜无幽便先出了声。
“门主,温堂主与季堂主运着粮食到了临阳,但却在临阳城门之处被人拦了下来,季堂主命属下前来寻找门主。”
“被人拦了下来?是谁?是莫同?”夏君志听粮食被人拦了下来,便急忙出声问道。
那前来报信之人见问话之人是夏君志,而非夜无幽,便抬头看了夜无幽一眼,似乎在询问是否要回答他的话。
“但说无妨!”
那人听夜无幽说了此话,才回了夏君志的话:“阻拦之人自称是王爷,那临阳府令莫同也随行其后。”
“是夏君邺!”夜无幽听了那人的话后,皱着眉头看向夏君志说道。
“我们立刻前去,莫要让他们截了粮食,粮食到了他们手中,再想要出来便难了。”夏君志听闻阻拦之人是夏君邺后,表情严肃的说道。
“好。”
随即兄弟二人便随那前来报信之人去了临阳城门处。
而他们到时,正巧听到这句话,夏君志听不得他们辱骂自己的弟弟,立即出声呵斥了一声。
“武王殿下!”莫同听见有人竟然在大皇子在场之时,如此反驳自己,便看向了说话之人,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说话之人竟然是武王夏君志。
莫同虽说是暗中跟随了夏君邺,但面上却是不敢得罪夏君志的,现下即便是大皇子,严格来说地位都不如夏君志,谁让夏君志现下成了武王呢。
夏君邺不需向他行礼,但他一个临阳府令见到武王自然是要行礼的,这武王的身份在大越可是及其高贵的,哪能是他一个临阳府令可以轻视的!
夏君志好似没有看到莫同等一众官员跪于地上一般,下了马去到夏君邺的身前。
看着夏君邺,眼神之中毫无波澜,片刻后便又看向跪于地上的莫同等人。
“夜无幽也是你可以辱骂的?”夏君志轻轻开口,但语气却冷的令人颤抖。
莫同好歹也是一方府令,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现下被夏君志的一声呵斥竟然吓得不敢出声,甚至连抬头向夏君邺求救的举动都不敢有。
夏君志看着跪趴于地的莫同,冷哼一声。
这莫同怎么说也是夏君邺的人,他自然不能见自己的人被人如此羞辱呵斥而不出声,倘若今日他这么算了,对莫同不管不顾的话,那以后谁还会站于他一方?谁还会为他卖命?
想到此处的夏君邺,立刻走向前看着夏君志说道:“三弟,莫同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夜无幽不过一个江湖草莽而已,三弟怎可因为他而对一个朝廷命官如此这态?”
夏君志听着夏君邺所说之话,嗤笑一声说道;“大哥,别人不知晓无幽的身份,难道你还不知吗?江湖草莽?呵!大哥此话说的当真有些过分了!”
“他难道不是吗?我这么说哪里不对了?”
夏君邺知晓这夜无幽与皇上之间的恩怨,二人虽为父子,但之间却有着杀母之仇横在中间,夜无幽是断然不会承认自己身份的,既然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那在夏君邺眼中便只是一个江湖草莽。
“你……”夏君志还想要说什么,但却被夜无幽拉了一把。
夜无幽走向前,从怀中拿出一物,放到夏君邺面前。
“你怎么会有这个腰牌?难道你?”
夜无幽拿出来的腰牌是象征皇子身份的腰牌,既然夜无幽将此腰牌拿了出来,便证明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刚刚那般说法便有些不妥了。
“怎么,现下还说我是江湖草莽?我若是江湖草莽,那在夏京城内的皇上是什么?”夜无幽看着夏君邺表情及其丰富的脸,心中大感好笑,随即便出声问道。
而站在旁边的人,见夜无幽不知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这大皇子便如此惊讶,且还没了刚刚的那份气势,都好奇不已,但却没人敢向前探看,既然大皇子都这般表情了,那自己要是不知死活的向前,当真是傻到了极点。
而一直跪伏于地的莫同此时见大皇子没了声音,心道一声不好,跪在地上的身躯更加颤抖。
“即便如此,这莫同也是不知者无罪。”虽然事已至此,但夏君邺也不能对莫同不管不顾了,因此,便出声说道。
“那好,既然他不知晓无幽的身份,那此事就算了,但是大哥将无幽派来向灾区运送粮食之人拦下是为何意?”夏君志本也没想在今日便办了这临阳府令,今日来的主要目的便是将这批粮食赶紧运到晟武县,发放给当地的灾民。
夏君邺在夏君志二人来此之时,便知晓想要将粮食扣押下来之举是行不通的了,心中虽然愤恨,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夏君志等人将粮食运走。
“既然三弟来了,那这批粮食由你们运送到晟武县也好,那本王便也轻松了不是。”夏君邺嘴上说的轻松,但内心却异常愤恨。
“既然大哥不再阻拦,那君志便要将这批粮食运到晟武县去了,毕竟那里还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这批粮食救命呢。”夏君志说完此话,没等夏君邺有什么反应,便转身上马与夜无幽等人带着粮食向着晟武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