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识途,不用庞克稍加指引,健马走完那段青石道后,自动加快步伐,将庞克带进了赛马场。
“好美的绿茵,好平整的跑道,四周阶梯式的看台,至少可以容纳十万人,好大的工程。”
庞克将健骑带人第四跑道,顺它驰骋着。
“奔行甚速,步伐平稳,毫无颠簸之觉,不知杨青霞自何处弄来这—群异种名驹!”
健骑奔行甚速,半盏热茶不到立即奔行一圈!
“一里之遥,迅即到达,据四号表示,骑士戏烈马之时,严禁他人窥伺,就试试这匹马的最高速度吧!”
只见他身子一弓,伏在健骑身上,低声唤道:“雪儿,飚!”
健马如奉圣旨,四蹄倏展,闪电般射了出去!
“达达……”蹄响,疾骤的响着。
风声呼呼,双目难睁,庞克运起玄功,身轻似雁,紧紧的粘在雪儿身上,双目神光熠熠注视着前方。
“雪儿,飚呀!”他不住的低喝着!
“雪儿”如千里马逢伯乐般,每当庞克低喝一声,它立即扬首长嘶一声,奋力向前冲刺出去。
它跟随四号甚久,由于四号刻意隐藏身份,加上每回赛马,四号总是“陪榜”的份,因此雪儿一直闷闷不乐!
马和人一样好胜,岂肯每次‘陪榜’,如今一有机会,雪儿当然欢嘶连连,全力以赴,一吐数月来之闷气!
庞克暗暗估算已经奔驰三十圈了,望望天色,概估一下时间之后,满意的轻抚着雪儿长鬓!
雪儿会意的放缓速度。
庞克一见时间还早,便任由雪儿放缓速度绕行赛场,双目却暗中朝四周打量着,同时研拟二个月之后的计划!
也不知过了多久,庞克倏觉雪儿停下了步伐,立在‘入口处’侧过马首轻轻斯磨着庞克的脸颊。
庞克回过神来,“好乖巧的雪儿,居然知道练习时时间结束啦!”双腿一夹,雪儿朝红楼驰了回去。
陡见自东南角槐树上跃下两条黑影。
“巫总管,你有没有发现四号今天的表现反常?”
“场主,九名骑士之中以四号的文才最高,感情最丰富,情绪难免会略受影响,不过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
“喔!以前有过吗?”
“未曾,不过,他在未加入本门之前,曾因情场失意,一怒之下毁了寨外十八凶及其手下一、二百人。”
“喔!武功挺高强的哩!”
“不错,据卑职侧面观察,四号的武功足列—流之林!”
“有没有安全顾虑?”
“应该不致于,因为令堂昔年曾经救他一命。”
“那就好,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我一见到四号,心中便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似即将会发生什么大事哩!”
“场主方上任不久,难免会有此种感觉,日久自会习惯的!”
“希望如此,对了,巫总管,上一期‘大家乐’号码,居然会给李家庄那倪半仙料中,咱们内部会不会有人卧底?”
站在左侧之净面中年文士内心剧颤,表面上却倦作沉思,半晌之后,道:“场主,此地之人皆是门主严格挑选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嗯!”
“何况知道号码的人除了场主,卑职以外,就只有九位骑士了,按理说,消息是不会泄露的,莫非倪半仙走运,碰巧说中了!”
“嗯!也有此种可能,因为前往领奖的人多是市井之流,只有少数邦派听信倪半仙之言,中了大奖!”
“场主,下一期号码就不要对九侠骑士宣布吧!”
“那他们如何配合呢?”
“卑职会分别函告他们,而且就在赛马当日卯时通知,就是有人想要泄密,也—定来不及啦!”
“嗯!巫总管不愧为家母的军师,我走啦!”
“场主缪奖啦!”
望着迅速驰去的美好身影,巫总管喃喃自语道:“唉!苦命的孩子,怎会掷入上代恩怨的漩涡中呢?”
场主是谁?
巫总管又是何方角色?
且说庞克骑着雪儿返回至红楼大门,那小婢亦已恭敬的接过缰绳,脆声道:“四爷,您回来啦?”
庞克跃身下马,爱怜的轻抚雪儿周身,真力暗聚,帮雪儿松筋顺气之后,沉声道:“别忘了喂料!”
“是!”
庞克拾阶迈入大门,穿过花圃,由于心情愉快,只觉花香扑鼻,花朵含笑不由边走边轻哼歌曲!
进入卧室,却见床上摆着几件新衫!
“怎么回事?崭新的丛绸品哩,咦?还有字条哩!‘针针出自小婢手,朝朝陪伴君左右’!
“又是一件伤脑筋的‘桃花事件’,看样子四号的艳福还真不浅哩,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不过,我可不敢领教这种‘凉’!”
沉思片晌,将新衫收入衣柜,另取出一套衣衫,打开侧门,进入盥洗室。
“‘幼齿仔’实在服务周到,水温适度,可要费她不少的心力哩,看样子,她已经展开‘春季攻势’了哩,要死喔!”
洗过身子,稍补易容,心事重重的走向书房,想要翻翻书,解解闷,门一推开,却又被一束玫瑰花吓了一跳!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庞克放下那张短笺,暗叹道:“‘幼齿仔’在发情啦,看样子红楼之内一定也是乱搞‘男女关系’的!
“好不容易地避开那七十四名娘子军,想不到来此第一日立即又碰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