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边李欣震惊于卫紫竟然顺利生下孩子,甚至还真是个皇子,怕将来的发展轨迹会改变,到时自己不能凭先知先觉获得好处,所以想对卫紫的孩子下手,却说木槿这边,这天又有人送信过来,木槿以为是卫宣写的回信,没想到那人却是临江郡王府上的,是给赵垚送信的。
赵垚在信里说,不日他将过来看她。
对于木槿当时从伯爵府走了,没通知他的事,他也能理解,毕竟他可是听说了,当日卫宣过去送她了,如果还通知自己过去送她,到时跟卫宣碰上了,会让她难做人的,所以她没跟自己说,他能理解。
其实本来赵垚听说木槿已经订亲了,是死心了的,毕竟他也不能做强抢人、妻的事是不是?
但是后来,赵垚听说周家的人非常极品,在家里欺负木槿,而卫宣虽然警告过了周家不得欺负木槿,却因卫紫生了孩子,卫宣要顾着宫里的姐姐,对木槿这边未免照顾不周,让木槿在周家很是受了些委屈,赵垚一边怪卫宣不给力,一边想帮帮木槿,所以便打算过来看看木槿。
他一个远支宗室,虽然没什么权力,但在乡下,那也是谁都不敢得罪的人物,所以他要过去给木槿撑腰,相信那些不敢得罪皇族的周家人,以后肯定会把木槿供起来了。
——赵垚这时还不知道木槿已经顺利解决了周家人找她麻烦的事,只以为木槿没解决,所以便想过来帮木槿。
木槿听说赵垚要来,赶忙回信说她已经订亲了,两人再来往有些不合适,让他不用过来。
之前在伯爵府,赵垚派人来接她过去,她就过去了,那是因为那时她并不知道赵垚喜欢自己,当个朋友来往倒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既然知道赵垚喜欢自己,还跟他走的近,那就不合适了,毕竟易地而处地想一想,如果自己丈夫明知某个女人喜欢他,还跟她走的近,自己也会受不了的,她要考虑到卫宣的心情,自然不能这样。
赵垚接到信,看木槿要跟自己划清界线,自然气的不轻,不过生了两天闷气,想到木槿在周家日子过的不好,还是打算过去看看。
木槿并不知道赵垚还是打算过来看看,见赵垚没继续来信了,就以为赵垚听下了自己的话,不准备来了。
就在赵垚打算去看望木槿的时候,赵垚的哥哥平王,突然上府来看望赵垚。
因为父母双亡后,平王妃对自己苛刻的态度,而平王也装作不知,并不加以阻拦,所以赵垚对平王自然是没好气的,根本不见他。
平王看好说歹说,赵垚就是不愿意见他,不由埋怨平王妃当初对赵垚太坏了,搞的现在不好说话了,最后平王还是花了一千两买门费并说有好事要跟赵垚说,赵垚想看看他要说什么的份上,才让他进来的。
——对于一年要开支几万两的平王来说,一千两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正是因为这样大手大脚,亲王的收入再多也不经他花,平王妃才不得不苛待赵垚,所以说平王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始作俑者却是平王,毕竟如果平王妃手上有大量的钱,一个大户人家出来的贵夫人,也不可能小气成那样,连衣食都苛待赵垚。
“你说吧,有什么事?”赵垚一边抖着那一千两银票当扇子一边道。
平王皱眉看着他那惫赖的模样,终究是没说什么,只道:“你十五六岁了,要是父母在,你这个年纪,他们该操心你的亲事了,现在父母不在,这事自然就只能我跟你嫂子操心操心了,所以大哥今天来,是想给你说门亲事。”
赵垚听了他的话便“嗤”的一笑,道:“你跟大嫂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格,会关心我的亲事?我看这亲事,大概能帮你们得到什么好处吧?所以说到底,是哪个看中我了,让你巴巴地过来,想把我卖过去得便宜?”
平王听他这样说,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虽然赵垚说的没错,的确是有好处他才过来的,但能不能不要把这话说破?听的他怪刺耳的,于是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平王便道:“大哥是真的关心你,你怎么说话的?!”
“关心我?”赵垚又嗤笑了一声,道:“要真关心我,当年你会纵着大嫂苛待我,饭菜都不让我吃饱?真关心我,会把父母的钱财全一个人占了,然后跟我说家里一文钱遗产都没有?所以,要想在我跟前装长兄为父的样,就先把我的钱还回来,咱们再说话,要不然,你不配提长兄为父可以给我操持亲事的话。”
这下平王是真的怒了,提高了声音道:“本来就没钱,你非要逼我给钱,我哪里拿的出来?养你两年,就养出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出来,真是够了,爹娘要是泉下有知,定要骂你。”
“好啊,没钱就没钱,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还白眼狼,还爹娘,你好意思提爹娘么?一个人独吞所有的家财,还那样苛待我,他们要真有在天之灵,你该天天晚上做噩梦了。”
平王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确实,幸亏这世上不是真的有鬼魂,要不然,他的确怕爹娘晚上找他算账。
平王因为心虚,不想继续跟赵垚争吵这个问题,只顾左右而言他地道:“我今天来是给你说亲事的,这些事,我不想跟你吵,你不想听,我也要说,因为这门亲事,真是一门好亲事,你要错过了这家,想再娶可绝对不会比现在这个更好了。”
平王顿了顿,见赵垚虽没接口,但没打断他的说话,而这就足够鼓励他了,他觉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