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周老太和老周头看木槿提出要送送临江郡王,不由频频点头,想着就该这样,这样一个好对象,不主动一点抓住,还想矫情个什么劲呢?
两人慢慢往门外走,赵垚恨不得这条路无限长。
等到了门外,侍卫隔开了两人与周家人,木槿才轻声道:“赵垚,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查一下。”
“什么事?”赵垚看木槿有事拜托他,不由好奇,道。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查,我真的是这郝氏的亲生女儿吗?说实话,我实在不敢相信,要是亲生女儿,会这么恶毒地对我,好几次她们骂我时,我随口问她我真是她亲生女儿吗?她都有点心虚,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木槿是想着既然赵垚来了,那就让他帮帮忙,查查这事。
赵垚一听木槿提起这个,便不由拍手,道:“你不说我还想不到,你一说,还真是越想越觉得你不是她女儿了,你长的这么漂亮,她长的那么丑,你怎么可能是她的女儿。”
暗道郝氏要真不是木槿的生母就好了,毕竟他也不想要一个那样的人做岳母。
对于赵垚说的这个奇怪之处,其实木槿早就感觉到了,只是她不好自吹自擂,说自己长的漂亮,所以只说了郝氏心虚之事。
赵垚说完这话,便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最好悄悄地查,不要打草惊了蛇,毕竟我要真不是她的孩子,打草惊了蛇,别让她把什么证据毁了。”木槿道。
赵垚拍胸脯道:“这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木槿这才放下心来,挥手与依依不舍、还不想离开她的赵垚告别。
待赵垚走后,木槿看着再不敢像先前那样嚣张的郝氏等人道:“临江郡王说会给我提亲的话,大家就当听听,不要当真,更不要往外说,免得万一到时他没提亲,咱们现在放出了这样的话来,到时别人要觉得咱们搞笑了,而我被人退亲本就坏了的名声要更坏了。”
觉得木槿靠山更大了,更不能得罪了的周老太,这会儿相当识实务,一听木槿的话,便赶忙一脸笑地应道:“那是自然的。”然后又厉声叮嘱王氏等人道:“在王爷没提亲前,这些话不要乱说。”
先头看临江郡王打郝氏等人时,周老太就庆幸自己之前没跟着郝氏打木槿,要不然那会儿也会跟着挨打了,现在听临江郡王想娶木槿,木槿能嫁的比先前还要好,周老太就更加庆幸自己没跟木槿彻底闹僵了,要不然以后什么好处也得不到了。
虽然周芙蓉等人都说卫公子将来能成国公爷,而且比远支宗室要强,但周老太跟之前肖想赵垚的周桃花是一样想的,觉得卫公子不知道能不能成国公爷,但临江郡王可是现在就是个王爷,嫁过去可是现在就是王妃了,再是没实权的远支宗室王妃,也比还没成国公爷的卫奶奶强,所以周老太对木槿,自是比先前更殷勤了,想着等木槿成了王妃,那她就是王妃的祖母,那多有面子啊,再说了,远支宗室虽没什么权势,但钱总是有的,到时自己家也要发达起来了,一想到这些,也难怪周老太看着木槿都有些谄媚了,让木槿不由感叹,跟识实务的人打交道也有好处,最起码不会像疯狗一样不管不顾地继续咬人。
不过周老太想起自己先前说的,要劝木槿接受临江郡王的话,于是当下又道:“不过,大丫,你这被卫公子退了亲,我正担心你找不到好人家呢,结果,又有王爷愿意娶你,这样天大的好事,你怎么能拒绝呢?下次王爷要再提这个话题,你可不要再推辞了。”
一边的王氏也赶紧道:“是啊,木槿,这个王爷这么钟爱你,再找不到的,你可不要犯糊涂。”
王氏后悔了,所以这会儿也赶紧刷好感度。
至于郝氏、周桃花等人,自然不想木槿嫁不了卫公子,还能嫁王爷,比以前地位更高,但因被临江郡王打惨了,再加上周老太等人警告的眼神,所以虽然心里愤恨,却也不敢说什么。
木槿不想跟周老太等人争执自己现在心里很乱,没心情考虑这事之类的话,免得她们继续劝,于是便顺着她们的话道:“我知道了。”
不大会儿周大海等男人们回来了,听说卫家退了亲,正要替木槿可惜,然后又听说临江郡王说要过来提亲,众人都觉得临江郡王不比如日中天的卫公子差,于是那点子为木槿可惜与担心的想法便消散了,安慰了木槿两句就过去了。
至于被临江郡王一顿痛打的郝氏等人,周大海根本没同情,他每每看着老婆儿女那样乱来,虽然很是看不惯,但自己不好打老婆儿女,现在看有人替他动手教训了他们一顿,让他们老实了,自然不会觉得生气,相反还觉得打的好,他们早该受点教训了,因此,虽然周天赐等人跑到周大海面前告状,周大海也没因此教训在他们看来是始作俑者的木槿。
因着临江郡王搅了一通,本来嚣张的郝氏等人是不敢再找木槿的麻烦了,怕再次被打;至于周家其他人,就更不敢对她怎么样了,于是木槿没因退亲而在周家过上不好的日子,只是本来用来打发时间的绣嫁衣活动自是终止了,亲事都没了,还绣什么嫁衣。
但是不绣嫁衣,没什么事干也无聊,于是木槿便开始绣帕子荷包香囊等,料子也是现成的——箱笼里很有些早年几岁时穿的旧衣服,那些旧衣服料子还不错,但就是太小了,家里没人穿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