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以前在忠勇伯爵府就见过这些大户人家门房的嘴脸,只是忠勇伯爵府的门房对一串钱还是很看的上的,承恩公府的人看不上罢了,所以倒也不奇怪他们的反应,既然人家看不上这钱,而她又没有更多的钱孝敬他们,这说明走正当途径对方是不会让她们进门了,所以郝氏当下也不陪笑了,反而将钱收了回来,抬头,趾高气扬地道:“就说我们是周家村来的,能帮她达成一些她想达成的心愿,这事对四小姐来说挺重要的,还要有劳通报,不要耽误了四小姐的事情,要不然到时后果自负。”
反正进不去,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这样趾高气扬上了。
先前郝氏陪着笑,他们还爱理不理的,现在郝氏这样说,这些人反而不像先前那样无动于衷了,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听信了郝氏的话,觉得四小姐有什么心愿,是这样一个乡下村妇能帮忙完成的。
不过自然也有人怕真耽误了四小姐什么事,所以想去禀报的。
“你听她瞎扯,要是没什么事,只是诈唬咱们一下,咱们就傻呼呼的真的跑去禀报四小姐,四小姐怪罪下来,怎么办?”
“是啊是啊。”这话有不少人附和,毕竟要谁都这样诈唬一下,就能见到府里主子的话,那府里主子也太好见了,怎么可能。
“还是去禀报一下吧,见不见随四小姐自己,反正也不值什么事。”
有消息灵通的听说过四小姐前几天去了周家村找了卫公子的前未婚妻木槿的麻烦,所以这时听说人来自周家村,便觉得这村妇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只怕还真有点什么来路的,所以便这样说。
托李欣李舒的福,府上人都知道贵妃娘娘的弟弟,以前想娶个村姑的事,当然,那都是皇帝赐婚前的事了,毕竟皇帝赐婚后,大家怎么还敢提这事,那不是要让四小姐不高兴了吗?当然,那会儿说这事,也都是当笑谈来说的,毕竟一个马上要发达的世家公子,竟然想娶个村姑,让人能不觉得好笑吗?
最后两方人各持己见,谁也没能说服谁,于是不想去禀报的人便让想禀报的人过去禀报,反正到时要是倒霉了,也连累不到他们。
想去禀报的人看统一不了意见,于是便只好自己禀报去了,反正他到时说的小心点,只说有这么一伙人想见四小姐,要不要见,随四小姐的意,这样总不能怪自己了。
于是当下那人便对郝氏道:“好,我去跟四小姐说一下吧,把你叫什么说一下,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四小姐回啊。”
郝氏和周桃花便将自己的身份说了,道:“我们是木槿的母亲和妹妹。”
门房上的人听对方说是木槿的母亲和妹妹,想到四小姐那天要去教训周木槿,现在这两人还敢上门,然后说什么能让四小姐达成心愿的话,心下很有些嘀咕,但听了对方的身份,倒越发相信,这两人要真想达成四小姐的心愿,还真有那可能,毕竟是母亲和妹妹嘛,最亲的人,下手方便。
就是这两人一个是妹妹,一个甚至是老娘,结果竟然想对自己的女儿(姐姐)这样最亲的人下手,还真是让人有些想不到,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做娘的竟然想害女儿,这真是人家老娘吗?想到这儿,门房上的人不由心中暗暗摇了摇头。
门房上的人虽奇怪这两人身为周姑娘的母亲和妹妹,怎么能帮小姐达成心愿,但还是过去说了。
果然,郑秀秀一听是这两人来了,而且说可以帮她达成心愿,考虑了片刻后,便让人将她们放了进来。
郝氏看郑秀秀果然放她们进来了,就知道自己来对了,最起码成功一半了,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发达了,当下不由志得意满。
不过最后能不能成功,还要看自己能不能打动郑秀秀了,于是当下郝氏一进来,态度便非常恭敬,并没有一点计划得逞得意洋洋的模样。
“见过四小姐。”郝氏赶紧上前给郑秀秀行礼道。
周桃花看她娘行礼,也一边打量了眼郑秀秀一边跟着上前行礼了。
说实话,看郑秀秀这样富贵,她真是挺嫉妒的,想着这有一对好爹妈就是不同,明明大家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凭什么她连件漂亮衣服都没有,郑秀秀却能过的这样好呢?老天对人太不公平了。
郑秀秀上下打量了下她们,虽然上次去过周家一趟,但因当时只顾着盯着周木槿看,没怎么注意其他人——在她看来,那些乡巴佬也不值得她关注——所以发现自己对她们并没什么印象后,当下不由道:“你们真是周木槿的母亲和妹妹?可不要骗我。”
要是被人冒充,跑过来骗自己,自己还真上当了,传出去别人可要笑话自己了。
郝氏忙上前,道:“是真的,小的们哪敢欺骗四小姐。”
郑秀秀冷哼了声,道:“反正我事后会查,你们就是想骗也没用。好了,说吧,你们来我这儿,是干嘛来的了?”
郝氏当下便陪笑道:“这不是那天四小姐想打一顿我家那丫头却因卫公子的原因,不敢下手吗?小的这是想帮四小姐来着。”
郑秀秀也跟那门房一样惊讶,道:“木槿是你女儿,你怎么帮着我对付她?”
郝氏装模作样地叹气道:“唉,你不知道,那丫头我算是白养了,大概是年纪小小就送去了忠勇伯爵府,她对我竟是仇恨的很,动不动就跟我对着干,所以我想教教她规矩,免得再这样下去,她要上天了。”
郑秀秀暗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