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宣根本懒得跟她寒暄,只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卫紫看弟弟对自己根本不假辞色,不由脸色一僵,不是对卫宣的,而是对罪魁祸首周木槿的,想着都是周木槿那个贱人不好,要不是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贱人,惹的弟弟喜欢,也不会让上一辈子对自己那样好的弟弟,在这一辈子竟然跟自己恩断义绝,形如陌路人,所以这会儿一看弟弟对自己不好,没怪弟弟,却是怨恨上了木槿,却从没想过,就她现在这专横跋扈想怎样卫宣就得怎样的性格,就是没有木槿,将来也会因其他事,跟卫宣搞僵关系的。
卫紫既然从未想过是自己不好,那自然就会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木槿身上,然后怨恨她。
只这会儿要谈正事,卫紫也没那么多时间怨恨木槿,只想着等有机会再找那贱丫头的麻烦不迟,所以当下只道:“弟弟啊,你既然娶了郑四姑娘,怎么能不跟她圆房呢?”
卫宣听卫紫还好意思问这一茬,都不由气笑了,当下冷冷地道:“这亲事又不是我愿意的,是你安排的,陛下赐婚我又不能抗旨,所以只能接着,但成亲就成亲吧,难道成了亲不算,姐姐还要逼我圆房不成?亲事听你的,圆房也要听你的,什么都要听你的,那我还为什么活着?你自己替我活不就行了?!”
卫紫被卫宣这样一顿诘问,问的满脸通红,她也知道自己自作主张,干涉弟弟的生活有些强霸霸的,但是,这不是为他好吗?他没重生一世,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发展,她只是不想弟弟娶个配不上他的人,所以才帮他选了个条件配得上他的人啊,这是为了他好啊,他怎么就不懂,不知感恩呢?
这一刻,她深深理解了那些一心为着儿女着想,儿女偏偏不听话的父母们心中的憋屈了,想着有一个不懂事,根本不知道你是为了他好的孩子,做父母的真是痛苦啊。
知道跟这种不懂事的孩子讲理根本讲不通,人家就是不喜欢大人管,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为了他好,所以这理还怎么讲呢?于是当下卫紫也不跟他争辩,只道:“不管怎么样,你都娶了人家,却不跟对方圆房,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卫宣冷冷地道:“不要颠倒黑白,害了人家的是你,要不是你要她嫁给我,她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
卫紫知道卫宣还在为以前赐婚的事不高兴,她没法跟个听不进去自己劝的人争辩这个,只能道:“好,以前的事,的确是姐姐做错了,但人家现在已经嫁给你了,大错已经铸成,那还能怎么样,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对人家。”
卫宣没因卫紫低头道歉就心软同意了,而是依旧冷冷地道:“她要觉得委屈,和离就是了,就算是陛下赐的婚,但陛下是她表哥,太后是她姑妈,想来也不会怪她的。”
听卫宣这样说,一想到卫宣这样是因为木槿的缘故,卫紫着实忍无可忍了,不由提高了声音,道:“那个周木槿,不过是村姑、下人出身,有什么好的,让你神魂颠倒地记到现在?!”
卫宣不听卫紫提木槿还好,一听,想到自己之前被至亲之人活活拆散爱侣的惨痛,当下不再理卫紫,拂袖就走。
卫紫看卫宣根本不搭理自己,竟然一听这话扭头就走,自重生后,特别是从怀孕后,在宫中呼风唤雨已久从无任何人敢这样对她的卫紫只觉得气的吐血,要换了旁人,她早吩咐打杀了,只这人是她至亲的弟弟,卫家唯一的男丁,她却不敢对他如何,只能一边在心里越发怨恨周木槿毁了她弟弟,一边吩咐左右,道:“还不与本宫拦下!”
她可不想让弟弟就这样走了,她要跟他好好说说道理,这道理不说清楚,再任由卫宣这样折腾下去,不跟郑秀秀圆房,卫家的香火可是要断了,上一世因为她的缘故导致卫宣一直没成亲,要是这一世还这样,百年之后,她到了地下,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她本想苦口婆心劝卫宣不要再惦记周木槿,赶紧跟郑秀秀圆房,结果卫宣看她竟然命令太监拦住他,不由脸色一沉,道:“贵妃娘娘这是想强人所难?!”
卫紫看着弟弟像冰霜一样的脸色,再听他连姐姐都不叫了,直接生疏地称呼她贵妃娘娘,一下子就被卫宣这冰冷的模样镇住了,本来想劝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再看着他丝毫不退让的模样,知道自己要真强行留下他,别说劝了,估计跟弟弟马上就能反目成仇,所以当下怔了会,最后只能无力地挥了挥手,让太监们不要再拦了。
卫宣看卫紫没再拦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卫紫不由身子一滑,软软倒在了锦椅上,喃喃:“我是为了他好啊,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卫紫亲自出马,也没能劝动卫宣的事,自是马上就经由郑秀秀传到了郑太后耳边,郑太后不由再次将卫紫找了来,不满地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卫公子还是没跟哀家侄女圆房?你是怎么劝你弟弟的?”
卫紫苦笑道:“臣妾那弟弟,看来是得了失心疯了,整天念着安平县主,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