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垚因不满赵三娘当年算计木槿,便没有隐瞒自己为什么没给昌平王府升级的事,故意将自己本来打算封昌平郡王为亲王,只是不想让赵三娘占便宜,所以只给了官庄的事,让人透出风去。
他知道,这事一旦传到了昌平王府,赵三娘会遭到其他几家人的敌视,甚至只怕连她父亲兄弟都会怪她,无他,因为如果不是赵三娘对木槿不好,惹的新帝不喜,搞的昌平王府没晋升为亲王,要不然,一旦变成了亲王,除了赵三老爷会变成郡王外,其余二房四房五房也能晋升为镇国将军,但现在好了,托赵三娘的“福”,这一切好处都没了,这样一来,肯定会让其他几房都对赵三娘不喜,如此,也算为木槿出一口气了。
果然,这个消息传到了昌平王府,当赵三娘回家探望父母时,便遭到了全府人的不喜,都怪她连累了他们不能升级,便是她娘、她兄弟都对她有意见。
“你说你这孩子,当年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非要找皇后的麻烦,现在好了,咱们家的富贵,是全败在你手上了,真是个败家玩意儿,我跟你弟弟本来可以当王爷的,现在也没戏了,真是让人一肚子火。”赵三老爷一听说她回来了,便指着她的鼻子骂她。
赵三夫人也跟着道:“当初一再跟她说的,让她不要惹皇后,她就是不听,还跟着其他府上的姑娘,传皇后的流言,现在害的家里成不了郡王,我真是白疼她了!”
赵三娘听着母亲对自己的数落,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想着她娘这样说她,好像她当年没想找木槿的麻烦一样,不过就是没成功,然后运气好没被木槿发现罢了,现在也有脸说自己?
不过心中虽然抱怨母亲,但是也知道,自己跟木槿关系不好,新皇不会喜欢自己的,在这当口,跟父母的关系更不能搞差了,所以当下再怎么抱怨,也不敢说父母什么的,只能听着他们数落自己。
除了给昌平王府礼遇外,正像赵三叔赵三婶想的那样,赵垚给赵三叔晋了级,让赵三叔成了镇国将军,说起来,这也是该的,毕竟当初要不是赵三叔和他母妃老实,按长幼顺序的话,他就该是镇国将军的,现在让他晋升为镇国将军,不过就是给了他应得的。
虽然赵垚觉得这是让赵三婶家得了他家应得的,不过赵三婶他们显然不这样认为,自是为自家得了晋升感到高兴,不光她高兴,家里上下都高兴。
这不,本来由于是庶子,只封了四品镇国中尉的赵三爷——就是周芙蓉先前的主子——现在由于赵三老爷封了一品镇国将军,便同样被提了一级,现在成三品奉国将军了,这让赵三奶奶不由高兴不已,这高兴不仅仅是因为丈夫升了爵,更重要的是自己儿子能大幅度提升爵位了,要知道按现在的宗室分封制,以前丈夫是镇国中尉,自己儿子那是要降爵袭封的,只能封个五品辅国中尉,但现在成了奉国将军,嫡长子可以不降爵封奉国将军,其他嫡子也可以封镇国中尉,比以前只能封个辅国中尉,那提高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啊,这让赵三奶奶自然高兴至极,想着自己家这算是时来运转了啊,多亏了公公婆婆当初跟临江郡王搭上了线啊,要不然哪有这等好处。
难怪人们说,好人有好报了,看,自己家飞升了,而平王府呢,搞笑的很了,以前根本不将他们家放在眼里的平王府,如今也跟自己家一样,不过是镇国将军府了,而且跟自己家因与新皇关系好,所以如日中天不同,平王府一家子得罪了新皇,可是门庭冷落的很,根本没什么人去他们家,所以虽同样是镇国将军府,但一个是落魄的镇国将军府,一个是兴旺的镇国将军府,那可完全不一样的,就好像昌平王府跟其他郡王府地位不一样一样。
一想到当日在京中尊贵无比的平王府,现在成了落魄的镇国将军府,而自己家则如日中天了起来,赵三奶奶能不感慨么?
当下不由跟心腹嬷嬷笑道:“那个周芙蓉,心思真大,还肖想新皇,结果好嘛,新皇这个高枝没攀上,连咱们三爷这边也丢了,要是她当时没那么闹腾,这会儿三爷晋了级,她又得三爷喜欢,生了儿子,到时都能跟先前我的儿子一样,封个辅国中尉了,将来老了,分府出去,日子肯定能过的不错,结果呢,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最后导致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也是活该了。”
那心腹嬷嬷笑着点头道:“可不是嘛,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说起来,她现在如何了?是不是伤好了,又跑回来想攀哪家高枝了?”赵三奶奶问道。
她一想起当日在府上时,周芙蓉不老实不安分,明里暗里找她茬的事,她就不想周芙蓉过的好,所以三五不时就会关注她一下。
心腹嬷嬷道:“她伤好后的确又回来还想找个高门当小妾过,但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她毕竟年纪大了,容貌也不是顶尖的,京中哪个高门大户家里的丫环不是绝色,谁会要她这样以前跟过人,然后长相也不太好的,寻常富家翁,她又看不上,最后眼睛还是盯在咱们宗室这边,毕竟嫁给宗室,以后有了孩子,能得分封,将来出去也是有面子的。但老奴先前按奶奶说的,将周氏想攀临江王爷高枝,得罪了临江王爷、临江王妃,还有咱们府上的事说了,那时候那些人一听说周氏得罪了临江王妃,人家临江王妃身后还有昌平王府,怕纳了她别被她连累的得罪了临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