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欣虽帮了赵垚的忙,效果却也不是很好。
要是换了个没脑子的,听李欣这样维护他,估计还会有点感动,但赵垚可不是蠢货,会被别人三言两语打动,所以这会儿看李欣这样作派,不由撇了撇嘴,暗道难道平王府这些下人,还会怕她不成?除非她敢去宗人府帮他作证,说他大嫂逼他按手印,让他大嫂坐牢,这才是真的帮到他了,要不然只是在外面说说,平王妃完全可以说李欣在造谣,对她不会有什么损伤。
而李欣肯定不会为了他去宗人府帮他作证,就算她愿意,她家里人也会阻止她去的,毕竟他现在无权无势的,忠勇伯爵府的人怎么同意她帮自己作证,得罪比自己权大势大些的哥哥嫂嫂们;再说了,她一个订了亲的女人,这样帮一个外男,名声也不好听,所以李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她给自己作证的。
所以她这样,只是话说的好听些,对他却不会有半点帮助,不但不会有半点帮助,这些人看李欣为他出头,等李欣走后,只怕会变本加厉地收拾他,所以,李欣多管闲事,不但对他没半点好处,还会有害处。
既然知道李欣只是动动嘴皮子,不会给自己半点实质性的帮助,对自己没半点好处,相反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赵垚自然不会傻到感动,只觉得厌烦。
李欣哪知道自己只顾着刷好感度,根本没想过自己做的事不是真的帮到了人家,反而是害到了人家,于是根本没刷到好感度,相反还让人家不喜了呢,当下只以为自己的行为会让对方高兴,当下便笑道:“好了,王爷不用怕了,她们走了。”
赵垚不好说她帮的是倒忙,不用她帮忙,只沉默地点了点头——明明没帮到他,要让他违背良心地道谢,他还真有点办不到,所以只用点头表示下了。
李欣看赵垚点头,还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当下便高兴地离开了。
等李欣离开了,木槿便出了来,惊讶地道:“真看不出来,咱们府上大姑娘还是个路见不平会拔刀相助的人。”
实在是府里不平事太多了,也没见她管,这会儿在别人家里,她竟然会帮一个跟自己不熟的陌生人,这样的行事,太出乎木槿的意料了,想着李欣真不像是这种人,这会儿怎么会大变样,帮赵垚呢?太奇怪了,也不怪她惊讶了。
然后便想起她是重生女这一回事,然后暗道,李欣这么帮赵垚,是不是赵垚上一世后来混的很好?要不然她可不觉得李欣会做亏本买卖,要知道这样站出来帮赵垚,可是得罪了平王妃,要是没天大的好处,李欣肯定不会做的。
只是,木槿不像李欣是重生的,不知道上一世的情况,所以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赵垚一个闲散郡王,能混的有多好,要知道本朝对宗室实行圈养制,像养猪一样,给点俸禄和官庄,养着他们,让他们有钱有闲,但没藩地,造不了反,这样的宗室,一般分封是什么样,一生都是什么样了,谈不上越混越好这回事,正因如此,木槿才越发觉得李欣的行为挺古怪的。
听了木槿的话,赵垚哼了声,道:“什么拔刀相助啊,不过是嘴上说几句好听的,根本没帮到我不说,搞不好我大嫂还会因生气,越发让下人找我的麻烦,万幸我快要离府了,要不然要被她连累的更加倒霉了。”
木槿暗道也是,当下不由道:“平王妃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看你得赶紧离开,要不然她看你可以分府了,为了得到你那一份钱,指不定想什么毒主意出来对付你。”
“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一直有防备,你放心。”赵垚道。
虽然没钱,所以什么事都施展不开,但这两年好歹还是想办法发展了些手下——虽然都是暗中发展起来的,明面上周围侍候的人还是平王妃的人,但一旦出大事了,保护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平王妃也就是耍些小手段,跟朝堂上那种阴谋诡计手段还差的远,他还是应付得了的。
“那就好,还有,你身边只怕也没几个可靠的人,这以后要是她还逼你写借条,可怎么办?”木槿担忧地道。
她觉得赵垚身边没可靠的人,是因为之前平王妃苛待赵垚,竟没一个忠仆帮赵垚买点吃的想到的,想着只怕是平王妃掌中馈后,肯定是将赵垚身边几个可靠的人卖了,然后换了自己的人,这样一来,赵垚在府中就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小绵羊一样,想逼他写借条太容易了,这让木槿怎能不担心呢?
木槿想的没错,先平王妃过世时,赵垚身边的确有几个忠仆的,但都被大权在握的平王妃打发走了,那时先平王妃也没想过平王妃会这样坏,再加上走的急,要不然肯定会在儿子身边放几个卖身契握在儿子手中的忠仆,而不是儿子身边的下人,卖身契都在公中,让平王妃太容易处理了。
当然了,先平王妃要真知道平王妃这么坏,又知道自己会走的急的话,肯定会将自己的私房分好给赵垚的,赵垚有钱自可买来忠仆和吃的用的,也不用怕平王妃苛待他了,所以世上的事没法提如果。
这会儿赵垚听了木槿的担心,想着暗中发展起来的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好暴露的,所以在平王妃逼他写欠条这种事上的确有些力所不及,还是得有其他安排,于是便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得了分封,可以挑亲兵了,我准备明天就去宗人府挑亲兵,到时有亲兵时刻在身边形影不离,我大嫂她拿不了我怎么样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