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帝震怒,三天之内连发十二道诏令,命轩辕燮回朝复命。
然而无果。
十二道诏令如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惹得西秦帝王整日面色阴沉,皇朝文武百官也跟着胆战心惊,纷纷怨怼九皇子轩辕燮为何要大动干戈将整整数十万的军队投入江湖。
无数人想要从将士口中翘出风声,看看寻的是谁。
奈何他们也只得了寻凤隐阁四字密令。
再多的,也没有了。
至今仍没有人将轩辕燮的变化同凤珺戎的失踪联系起来。
除了少数的几个人。
凤珺扬便是这少数的几个人里。
他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慨叹,到如今的扼腕可惜,心绪的起起伏伏和其中的五味陈杂,唯有他自己知晓。
如果不是爱入骨髓,那个霸道却不失理性,骄傲却谨遵礼法的男人,怎么会放任自己疯魔,倾尽所有,只为找寻。
同样是喜欢。
四皇子是沉默着想念,十一皇子是孤军奋战着找寻,他自己也在几个春秋里慢慢丧失了找寻的耐心,虽然很淡,但他依旧能够察觉得到自己的疲惫。
唯有九皇子。
唯有他与日俱增的勇气和魄力,破釜沉舟的决心,以及……绝望。可不是绝望?否则那样遵循法纪和军纪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举动?
“如果戎儿能嫁与九皇子,那一定是幸福美满的结局。”
最终,凤珺扬低低一叹。
北燕国。
一处三进三出的清冷宅院。
两名侍女进进出出。
“主子刚泡了药浴,黏糊糊的,赶紧帮主子擦拭身体。”
“知道知道。”一个绿意女子忙点头:“袖香你快别转了,主子的医术你还不了解吗,我们连世间千年一开花的冰雾莲都找来做药引了,主子的毒,肯定能解的,你别慌啊,不然我也要跟着心慌了。”
红衣女子袖香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紧张啊:“又不是你说不紧张就能不紧张的,主子的医术我信得过,但是那是蛊王亲自下的毒啊,主子沉眠中都时常痛得痉挛,我看着心里好疼。”
“这要不是我们日日用千年人参吊着一口气,真怕主子撑不住,就,就,就……”袖香抹了把泪,说不下去了,转而换了个话茬,怨怼道,“主子怎么就把最后一颗回天丸送与九皇子清理余毒呢,否则凭借着回天丸的药劲,我们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主子一个呼吸不顺畅,就离开我们了……”
“那是你姑爷。”
“管他是谁,没了主子,姑爷个鬼。”袖香没好气,话落后觉得不对,抹了把泪拿正眼看木笔:“这几年你不也开始讨厌九皇子了吗?怎么又替他说话,还承认他是姑爷了?”
“我没说话呀。”
木笔眨眼。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这儿就我们两个!”
“可我真的没有呀。”
……
迷之沉默了小会儿,两人大眼瞪小眼,忽然继续沉默,倏地,眼里爆出一丝璀璨的光芒和不可置信,小嘴圆张,都可以塞得下一刻鸡蛋了。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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