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片黑暗荒芜的大地上,孤零零的矗立着一间华美的图书馆。
图书馆内,娇小的恶魔猛地抬起头,看向无垠虚空。
“一眼便望穿无序时空,念头瞬间穿梭而来,好恐怖!”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果然,当初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是正确的。”
这个娇小的恶魔,正是残酷学者。
当祂的雕像降物,被安格尔鲜血淋到时,残酷学者便已经感知到了。原本还以为安格尔打算使用降物,故而,祂将心念先一步附着在降物上。
后来,还偷偷的引诱bō_bō塔,让他去规劝安格尔使用降物。
然而安格尔最后,依旧没有对降物有任何念头,更遑论开启。
在残酷学者遗憾的时候,安格尔与无焰之主的分身对上了。
紧接着,残酷学者便感知到了那恐怖的眼神,哪怕对方还在遥远的空时距外,那庞大的心念却已经瞬发而至!
祂附着在降物上的心念,甚至连无焰之主都还没发现,结果那道眼眸直接看了过来。
将残酷学者的心念从降物里活生生的赶了回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住在自己的家里,却被外人强行赶走。而祂还不敢有任何的异议,甚至如今……祂想要将目光投向那个世界,都被一股似有若无的壁障所遮掩。
“这种能量层级,果然是「奇迹」般的存在。”残酷学者沉吟着,祂的脸上带着后怕,幸亏没有强行对那个人类施压。
残酷学者看着虚空背后那朦朦胧胧的世界,就等着它揭开面纱的那一刻。
祂想要知道,无焰之主的分身,最后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这会牵涉到未来,残酷学者如何对安格尔的价值,进行重新评估。
残酷学者一边注视着那被壁障所覆盖的世界,一边尾巴还在快速的摆动,从一扎扎书籍里寻找关于那个世界的信息。
那是一个连残酷学者将心念附着过去时,都有些拿不准位置的世界。
祂总觉得有点古怪。
……
无焰之主,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拖入了一片混沌且黑暗的无际空间。
周围都是混沌虚空。
唯一能让祂感受到的,便是遥远的空时距外,那一双带着无穷无尽残酷冷意的双眼。
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无焰之主,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眼眸里传达出来的冷意,却让祂背后生出大量冷汗。
光是被注视着,无焰之主就觉得精神受到了强烈压迫。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人类搞出来的?”无焰之主虽然已经对安格尔提起了几分郑重,但祂绝对不相信,一个连正式巫师都没有达到人类,能对自己造成如此强烈的压迫。
难道说,是某种神秘之物?
无焰之主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人类借着神秘之物,在对祂施压。
如果答案真是如此,那么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先一步杀死那个人类!
想到这,祂扛着眸光带来的恐怖压迫,轻轻一弹手指尖的无焰之火。
虽然祂现在感觉自己是在混沌虚空,但祂猜测,这里或许就是一种特异的幻境,于是祂想到之前缭绕在手指尖的无焰之火,毫不犹豫的弹了出去。
当祂如此做后,不知为何,无焰之主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讥笑。
还未等祂去仔细分辨,突然看到黑暗深处的其中一只眼眸,仿佛化为了一颗星辰,光耀无数的世界。
在那强烈的光芒中,星辰里跃出一道身影,穿越了无尽空时距,瞬间达到无焰之主的面前。
无焰之主没有看清这道身影的具体面貌,只觉得有一缕纤长的金发拂过,再然后眼前便爆发出剧烈的白光。
白光之后,黑暗的混沌虚空就像是舞台剧的幕布,缓缓的退去。
无焰之主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紧绷的心绪稍微松懈下来,在祂的想法中,肯定是之前被祂弹出去的无焰之火发挥了作用。
不过,当祂抬起头看向对面时,眼神忽然凝固住了。
无焰之火并没有如祂想象的,已经开始侵蚀那人类;而是,就这么悬停在那人类的面前。
也并非真正的悬停,无焰之主看到那人类的背后,生出大量古怪的绿纹,这些绿纹就像是一条条藤蔓,挡住了祂的无焰之火。
“这些绿纹,就是神秘之物的力量?”无焰之主暗忖:“不过并没有感觉到神秘之物散发的气息,或者说,这个人类其实本身就是神秘之物的承载者?”
无焰之主曾经去暴食之面时,遇到过一个被无名之雾杀死的泥泞魔。这个泥泞魔的一截脊骨,就是神秘之物。
神秘之物的诞生有时候不遵循自然规律,哪怕是生物体本身,都有可能成为诞生神秘的温床。
在无焰之主如此猜测的时候,抵挡着无焰之火的绿纹突然碎裂。
……
格瑞伍先前还以为店主要使用降物,要不然他怎么敢对无焰之主散发战意?但让它没想到的是,店主完全没有使用降物的意思,而是从他背上生出奇异的绿纹,阻挡了无焰之主释放的火焰。
在格瑞伍的视角里,无焰之火是无焰之主漫不经心的一次攻击。但它却并不知道,无焰之主的意识在之前已经被来自天外的眸光拖进了虚无世界,而无焰之火是祂迫不得已之下,释放出来的。
当绿纹破碎的时候,格瑞伍心中暗道:完了!
不过另一边的无焰之主,却蹙起了眉头。因为在绿纹破碎的那一刹那,祂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