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任他们在这里,会不会有些不妥?”安格尔回到酒馆之后,梅洛女士便走上前,低声询问道。
这群天赋者来到酒馆后,显然还没有彻底缓过神来,依旧表现的心有余悸,基本都只是呆呆的坐在桌前放空。
酒馆虽然今天不营业,但门档是拦不住外面的目光的。梅洛女士担心,一旦那些护卫军巡逻过来,发现了他们,会不会又生波澜。
安格尔:“没什么不妥的,放心吧,不会有事。”
在安格尔看来,就算护卫军发现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还真的敢在这里动手不成?而且,就算真动手,也无所惧。
不过,这里毕竟是老波特的地盘,是野蛮洞窟布在这里的暗棋,哪怕这个暗棋不甚重要,但能不被发现,安格尔还是会尽量避免曝光。
所以,虽然他心猿已经在狂放的放话无所畏惧,但意马的缰绳却是被他死死地拉着。
而这根缰绳,便是幻术。
安格尔在酒馆之外布置了一层幻术,能够无知无觉的影响所有进入幻术范围的人。
这也算是安格尔做的一层防范。
布置完了幻术后,安格尔便让梅洛女士去找老波特,而他则留在前厅,和多克斯随意的聊了聊。
虽说是随意聊天,话题也不限,但安格尔还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古曼王国的变化,想藉此探探多克斯的底。
多克斯虽然没有明确表态要掺和古曼王国的变局,但他之前的种种行为,似乎又隐隐放出想介入的讯号。
介入倒是没什么,流浪巫师又叫自由巫师,他们没有束缚,想做什么做什么。但安格尔有些好奇,多克斯准备介入多深,又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面对安格尔的试探,多克斯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偶尔应几句,大多时候都在转头四望。
安格尔:“你在找什么?王冠鹦鹉?”
多克斯立刻点点头:“我一路上都在回忆着我曾经听到过的骂词,已经整理出很多绝伦的妙句,必须得用上,给那只混蛋鹦鹉一个教训,不然我意不平。”
而且,多克斯在路上的时候,就向安格尔撂下了话,让安格尔看他的发挥。他说到,肯定要做到。
只是,他们都来了,可那只王冠鹦鹉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便是多克斯和安格尔聊天,心不在焉的原因。
多克斯见王冠鹦鹉不在,又特别想抒发胸中的那些芬芳美句,只能对着安格尔道:“要不,你来鉴赏一下我整理的这些骂词?”
安格尔微笑着拒绝了:“打嘴炮还是看临场发挥,提前准备的,不一定能用得上。”
“说是这么说,但是……唉,你以为我想打嘴炮,我更想直接扭断它的脖子。”多克斯后面半句话是低声自喃的,但也是说给安格尔听的。
若非安格尔有意无意的阻拦,多克斯肯定更想用直接的方法解决那只鹦鹉。
安格尔:“我个人认为,在哪个领域被打倒,就在哪个领域找回场子,更显得有成就感。”
要个屁的成就感?多克斯在心中暗骂,要是那只混蛋鹦鹉怼的不是他,而是安格尔,估计安格尔也要用雷厉风行的手段。
“而且,你不是说,那只王冠鹦鹉很有可能曾经跟着某位知识渊博的巫师,说不定是大人物的召唤物。你就不怕被大人物惦记上?”
多克斯没好气的喝了一口闷酒。
真要是大人物,估计也死了,或者烦透它主动解除了契约。要不然,那个叫阿布蕾的,怎么签订的契约?
虽然心中这么想着,但多克斯却没说出口。既然那只混蛋鹦鹉不在,他也不想继续聊它了,免得越聊,心气越大。
“说点其他的吧。”多克斯直接岔开话题:“你的意思其实我懂,但我觉得你没必要试探我怎么做。”
安格尔:“什么意思?”
多克斯:“流浪巫师,都是随波逐流的,不像你们这些有组织的人,什么都要看大局或者整体利益来施计,你不觉得这很麻烦吗……”
安格尔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多克斯继续道:“当然,你们这种最终得到的肯定是最多的,但我是个流浪巫师,我看到的只是眼前的利益,而且我也不见得一定要取眼前之利;前一秒什么想法,后一秒就能有变化。就像我昨天都还在沙虫集市,今天谁能想到,我会和最近名声大噪的超维巫师,来皇女镇看戏?”
多克斯对着安格尔眨了眨眼:“所以,不用试探,也不用在意我。真要做,我能做的有限,而且,等我和你回沙虫集市后,说不定就不会再到古曼王国来了,所有可能都有,以自由之抉择为心证。”
安格尔笑了笑,多克斯的话说的绕,但简单总结一句话:我就是个小人物,别在乎我,我也影响不了大局。我顶多捞点好处就撤,不会深度介入。
安格尔自然知道多克斯影响不了大局,他好奇的是,多克斯为何突然表现出想要介入这场乱局,他在皇女城堡里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见的利益?
不过,多克斯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显然是不打算跟安格尔详谈。
安格尔想了想,也算了。
他目前和多克斯的想法其实差不多,看到的都是眼前利益,不想去考虑长期得失。不过,他和多克斯不一样的是,他的“眼前利益”现在多得都来不及消化,绿纹、空间知识、神秘炼金、梦之旷野的权能、潮汐界的元素伙伴等等……仔细想想,比起这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