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原本楚江河又准备跑工地,但马梅花却死活不同意,硬是让楚江河留下来陪小青。
用马梅花的话来讲,就是人家小青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天天往外跑,是几个意思?
在楚江河看来,马梅花完全把小青,当成了楚江河的女朋友看待。哪有把女朋友一个人留家里,自己往外跑的?
楚江河有些无奈,给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完工作之后,开车带着小青沿着楚河溜达了一圈,直到中午才回来。
一上午,小青心情都不错,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难得轻松,小青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还有她出来打工的点点滴滴。
至于楚江河,依靠这幅躯体的记忆,给小青讲小时候在江里干的坏事。
这种闲暇的时光,及其难得,毕竟不管是楚江河还是小青,平时都的大忙人,天天就知道工作,哪有什么时间休息。
重生后这三年多,楚江河绝对够拼,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如果这样都还赚不到钱,那才是怪事。
两人说笑间,已经来到院外,楚江河推开院门,让小青先进。
“楚老板,你终于回来了。”刚进门,却见来守习坐在院子里站了起来,笑着迎了过来。
“楚哥,你先忙。”小青见有人找楚江河,很配合的进屋了。
楚江河看了来守习一眼,道:“来工班长,怎么啦,又有事找我?”
最近这段时间,来守习可没少找过楚江河,每次前来,都是有事找自己解决。
“楚老板,田有亮上午找我了,说已经上了的道砟,让你给运出去,他不管了,有这回事吗?”来守习问道。
“的确有这事,他不要这些道砟了。”楚江河面不改色道。
来守习一开口,楚江河便预料到,对方此行的目的了。
“可他不要道砟了,居然向我要道砟费用和运来的运输费,你评评理,有这样干的吗?”来守习愤怒道。
从来守习的语气中,楚江河已经预料到,昨晚田有亮从自己这里离开之后,今天上午肯定找来守习了。
田有亮找来守习的目的,唯有两个,第一便是道砟自己不要了,外运的事情,交给楚江河。
第二便是购买道砟的钱和运输费,毕竟这几千方道砟,都是田有亮运输过来的。
田有亮虽说把道砟送给楚江河了,但田有亮肯定不会吃亏,这笔购买道砟的钱,田有亮必须从来守习那里要回来。
除此之外,便是运输道砟的费用,田有亮也不可能放弃。
至于这些道砟有没有用,那就不是田有亮能管的了。
这样一来,田有亮没吃亏,吃亏的反而是来守习。
“来工班长,这个我帮不了你,也没法给你评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几千方道砟外运费,如果让我运,我可是要收取的。”楚江河强调道。
田有亮不外运,把外运交给了楚江河,楚江河肯定不能白运!
至于让其他人来外运,可能吗?
田有亮都办不了,楚江河会让其他人插手吗?如果这批道砟要运走,那么必须是楚江河运,其他人根本没法外运。
如此一来,这批道砟的外运费用,肯定就是楚江河收取了。
来守习一愣,眉头一皱,硬是把心中的怒火压下,道:“楚老板,如果我给田有亮这批道砟的钱,那这几千方道砟,就是我们工班的了。”
楚江河神情一愣,微微点头,也没有反对,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总得来说,楚江河还是比较讲理的。
这批道砟原本就是来守习买来的,这一点不会有问题,因为给田有亮付了钱。
如此一来,田有亮好像就失去了这批道砟的拥有权,他就没权将这批道砟送给楚江河了。
昨晚楚江河没想明白,现在被来守习一提示,还真觉得有理。
如果田有亮不去向来守习要道砟的钱,那么说送给楚江河,那么这批道砟才能算是楚江河的,而不是来守习的。
“那当然了,这些道砟虽说不太符合要求,但做混凝土的砂石料,应该不成问题吧。”来守习又道。
楚江河眉头微皱,他下意识的感觉,来守习这小子想打自己的注意。
“勉强可以吧。”楚江河含糊道。
“那这样,楚老板,这批道砟,我转手卖给你的采石场,外运的运输费我来出!”来守习道。
来守习这么一说,楚江河便知道来守习来找自己的目的了。
很明显,来守习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减少他自己的损失。
他付了田有亮买道砟的钱,但这批道砟他根本用不上,退的话,人家田有亮肯定不会要,因为田有亮根本拉不走。
再者,都运到现场了,田有亮的采石场,还有好多石头没卖呢,怎么可能拉回去?
即便来守习出运费也不会要。
不管多少钱一方,田有亮也要拿钱走人!
如此一来,来守习便花了冤枉钱,买了一大堆没用的石头,而且还要出钱请人拉走,这钱花的够冤。
没办法,自己做的决定,牙齿打掉也要往肚子里咽,谁让他来守习当初做出选择田有亮采石场的石头作为道砟呢。
从放弃和楚江河签订合同开始,来守习就走上了一条不归的道路。
这批道砟既然买回来了,来守习便想着,如何从这批道砟上找回一些损失。
找田有亮是不可能了,这小子压根靠不住。
找其他人又太远,更何况有楚江河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