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被那红衣女子和青衣女子看在眼里,两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也不说话,也不帮忙,也不逃走。
齐帧现在全神贯注,双眼紧盯着眼前的俘虏,一只耳朵听着之前司马颙出来的大殿上的动静,一只耳朵听着院外的动静,却是无法再顾及其他了。
苟纯已将司马颙的大腿死死扎住了,血虽然没止住还在流,但是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
苟纯制住司马颙之后,便也将司马颙带到了齐帧这边。
偌大的院子灯火通明,四周都是嘈杂一片,显得这一小块地方特别的安静,再加上院中还站着两个丽人,显得太过突兀了。
齐帧皱眉一想,这可不行,这也太容易暴露了。
于是齐帧便将手中匕首交给苟纯,吩咐他看守好司马颙一众,便套上一件戍卒的盔甲,挂上长刀,拿上长矛,快步走到两个女子面前,先是一拱手,然后说道:“两位。。。姑娘?”一张嘴,齐帧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两位女子,好尴尬。
齐帧挠挠头,问道:“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我们娘娘可是。。。”青衣女子张嘴说道。
“玉儿!”红衣女子劈言打断青衣女子,然后说道:“小女子姓羊,单名一个容字,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齐帧自然不会傻到去问这红衣女子是什么娘娘,又是怎么到这来的,齐帧拱手道:“在下齐帧,还请羊姑娘和玉儿姑娘退让到一边,免得等会儿若有冲突起来会伤了二位。”
玉儿闻言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羊容,羊容微微一点头,玉儿便将宫灯一转,领着羊容往旁边走去。
“齐帧,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羊容走了几步忽然扭头问道。
“当然知道。”齐帧笑道:“我在翻跟斗!”
“翻跟斗?”羊容闻言一皱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俺老孙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看俺老孙打上灵霄叫那玉帝老儿知道俺老孙的厉害!”齐帧摇头晃脑的说道:“虽然我一个跟头也就几尺远,但是我也敢打上金銮,让王侯将相知道我的厉害!”
齐帧说的话,前半句自然是听的羊容满头雾水,后半句羊容倒是听懂了,原来这货是个反贼啊。
羊容深深地看了齐帧一眼,然后转身跟玉儿来到了一边的阴暗处,玉儿也悄悄吹灭了宫灯。
现在场中就只剩下了齐帧一人,齐帧手执长矛,悄悄溜达一圈,将走廊上的灯笼吹灭大半,瞬间院子里就暗了很多,地上司马颙的鲜血也看得不那么明显了。
齐帧慢悠悠的回到院门边,静静站好,充当守门卒。
齐帧这边厢刚站好,便有一人急匆匆从大殿里冲了出来,齐帧扭头一看,正是之前拿走毕垣回呈的那个守门将,那守门将满头大汗,手里紧攥着那份回呈,见院内只剩齐帧一个戍卒了,便叫道:“那个谁,可是老吴?院里人都去哪了?”
齐帧一愣,心中百转千回,瞬间脑子里激烈运转,各种应对方法闪现又被否决,最终选定一种应对法子。
只听齐帧尖着嗓子回道:“将军,我不是您口中的老吴,您的手下都叫王爷叫去帮助他追一位穿红衣的娘娘去了,我被他们叫来暂时顶一下岗,您看我站的还标准吗?”
齐帧说着,便将手往腰上一插,妩媚的对那将军一笑。
那将军显然是个直男,忍不住浑身一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阉人果然是真他娘的变态!”那将军心里呸了一声,随即问道:“王爷去哪儿了?”
齐帧随手一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门,说道:“就往那边去了,将军您看,王爷风风火火的,连灯笼都吹灭了好多呢。”这个小门刚才齐帧溜达一圈的时候看过,不是死路,至于通往那里齐帧就不知道了。
那将军闻言一愣,疑惑道:“你确定王爷是去那里了?那里可是伙房啊?”
“哎呦我的好将军,这人逃跑怎么会还看路的呢?自然是想往哪里跑就往哪里跑了,慌不择路嘛。王爷都去了多时了,也不知道抓没抓到那位娘娘,那位娘娘可是生的好生标致呢!若是我是正常男人,怕是要拜倒在她裙下呢?”
“行了。”那将军叫道:“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吐了。
那将军便攥着那张回呈急匆匆就往齐帧指的方向而去,那将军穿过那道小门没多久,就远远传来他的喝叫,齐帧估摸着,有很多厨子今晚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这个小插曲过去之后,时间就忽然变得缓慢起来。齐帧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心跳都有好几分钟那么漫长,特别令齐帧不安的,便是张宾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事情顺不顺利?
院门处也时不时地有动静,但是想必是些大臣宫女之类的,不敢捋司马颙虎须,见门关了,都不敢上来敲门,最后等了一会儿都散了。齐帧也乐得如此,免得应对这些人,恐怕会节外生枝,至于从大殿里出来的人,就好对付多了,隔得远远的,齐帧只要一声轻喝:“王爷有令,滚一边去!”
那帮孙子就跟踩到电线似的浑身一激灵,掉头就忙不迭的往别的地方钻去,齐帧便终于知道狐假虎威是什么感觉了。
忽然,院门上响起了叩击声,噔!噔!噔!噔噔!三长两短,正是约定好的暗号!
齐帧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豁然开朗起来,齐帧按捺住自己的激动心情,在门后压低声音问道:“今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