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局雷霆大发,老三跑去“霜满天”会所找阿方提,将他整个计划都打乱了。
“霜满天”会所的涉案证据还没收集齐备,现在动手抓了阿普赖,最多涉及到努拉,其它核心人物将尽悉漏网,而且无法挫败他们的阴谋。
老三打草惊蛇,可能使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既然能被一个渺小的对手找到破绽,阿方提肯定会警惕,检讨自己,并由此摸到警方的脉搏。
为此,鲁局紧急召开案情研究会,制定对策,采取相应措施。
在小会议室里,鲁局听取了谢天成小组主要成员的侦查汇报,将所得到的线索归拢,罗列出错综复杂的案件关联图表。
其中有一份口供引起鲁局的注意,那份口供是一个女孩的,叫陈秋丫。她是‘霜满天’会所的47号按摩师,她详细讲述了某月某日,她和同伴替两名顾客提供泡脚服务时的情况。
那两名顾客是老三和唐兵。
陈秋丫说按摩时确实看到了老三胸口上的牛头护身符,后来他们睡着了,努拉带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进去,好像在施电视里的魔法……
“催眠术!”鲁局问谢天成,“这名女孩目前在什么地方?”
“被我们保护起来了。”谢天成详细汇报说,“事发第二天,她俩就被送出星城,带到临海的明珠市。白天住在有人看守的房间里,晚上在一家夜总会上班。一个星期前,陈秋丫逃脱了……”
“另外一个名女孩呢?”鲁局追问。
“下落不明。我们请当地公安部门协查,没有任何线索,她们住的地方人去屋空。”谢天成道。
“要把陈秋丫好好保护起来,不得有半点闪失!她的口供很有价值。”鲁局面有忧色,“那名女孩恐怕……”
“杀人灭口!”谢天成一惊。他也有这样的猜测,但从鲁局的嘴里说出来,非同一般。这个老刑侦一生破案无数,直觉异常敏锐。
“找到那名女孩。无论是生是死!”鲁局命令。
“是。”谢天成应道。
“另外,‘霜满天’会所这两天有什么动静没有?”鲁局又问。
“没有发现异常。”刘美怡回答道。
“你们分析下,那把真正的闯王剑会藏在什么地方?”鲁局询问大家。
“我怀疑在会所里。”刘美怡提出自己看法,“阿方提这个人非常自信,认为自己有超乎寻常的掌控力,他绝不会让闯王剑离开自己的视线。”
“你看呢?”鲁局问谢天成。
“我同意小刘的推测。根据我们对‘霜满天’会所的监视情况来看,会所外松内紧,关键地方外人根本不想靠近,保卫措施相当紧密。”谢天成赞同刘美怡的意见。
“问题是现在鲁大川横插了一竿子,阿方提还有那么从容吗?”鲁局抛出这个关键的问题。
“这个,我上午找鲁大川问情况。他这次确实莽撞,几乎是打草惊蛇,搞得我们很被动。不过,我仔细询问了,他将当时的情形原原本本都说了,包括阿方提的动作、言辞,甚至说话时眨眼睛的次数都描述得非常清楚。可以看出,阿方提还没有觉察到我们的行动。”谢天成看了鲁局一眼,递上一支录音笔,“你儿子——那个,那个鲁大川也算是人才了,他的举动让对方根本摸不清底细,说话虚虚实实,楞是把阿方提唬得云里雾里。当然,他的消息大多是从****所来,他故意留给了阿方提这个破绽。”
“那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鲁局盯着谢天成问。
“应该是。”谢天成回答。
散会后,谢天成被鲁局叫到办公室。
两天先是听了那个录音,然后,鲁局思忖良久。
录音里儿子的声音让他惊讶:那小子思维严谨不说,关键是他说话的语气始终如一,很难使人觉察到异常,对方分不清真假。
“这个小子把跟野兽打交道的那些破损招数都用上了!”鲁局自言自语,见谢天成不解,便解释道,“他搞了几年野外勘探,在深山老林里混,他师傅是老勘探,教了他许多野外生存的技巧,对付野兽他有一套。”
谢天成明白了。在野外生存,对毅力和思维的要求是非常高的。那个“官二代”原来是这样炼出的!
“上大学前,他偷偷摸摸把我书柜里的书都读完了。”鲁局进一步解惑,“我本来以为他会选择读警校,结果他一声不响填了地址大学。”
“他没有选择子承父业,你失望吧?”谢天成问。
“有一点。”鲁局脸上多出点些无奈。
“鲁局,你的儿子不简单。看得出,他很重亲情,这次如果不是阿方提去招惹鲁小艺她们,我想,他还会隐忍。我们的动作他多多少少猜到一点什么。”谢天成弱弱地替老三辩护下。
鲁局何尝不清楚儿子的心理包袱,自打他爷爷遇难后,他就开始自责,生怕再祸及亲人。
“上次你派刘美怡去湘水保护他,他应该更明朗了。”鲁局苦笑。那臭小子机灵的很,善于举一反三换位思考。把他继续留在漩涡里做鱼饵,恐怕他早已心知肚明,所以连家都不回。
“我预感鲁大川还会有针对阿方提的举动。你儿子不爱惹事,但绝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谢天成提醒。
这事有点伤脑筋,对阿方提的侦查行动是绝密的,不可能向老三透露。不让他知情,保不准他又会搞出什么事。
鲁局思忖良久,说:“好,我知道了。对了,陈秋丫的线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