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一声,老三的弯刀出鞘,黑影忙猫腰低呼:“是我,是我。”来人是黄辉亚。他清楚老三的刀法,真要迟了等其出手的话,送命不说,见血根本无需打腹稿。
“你怎么来了?”盘二狗满怀狐疑地问。这个炊事员蛮可疑啊!
“快走吧!”黄辉亚轻声说。
老三好想大声对他说: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他对这个便宜兄弟真没太深的情分。倒不是看不上他的人品,而是那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隔阂。
黄辉亚灰不溜秋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而且,有些秘密不能轻易窥探,这样就显得不那么光明磊落。
三个人悄悄下山,找到各自藏好的摩托车,黄辉亚搭了老三先走了,盘二狗没精打采地随后。
回到营地,帐篷里老钱已经是鼾声如雷。两人洗洗涮涮后躺下,黄辉亚只说了一句“阿依莲和那老女人都在。”便侧身睡了。
老三没吭声,类似于充话费送纸巾的这种消息听了就是,不必感动。
夜深了,老三开始梳理脑瓜子里的点点滴滴。
盘师公闭关了,歪门邪道都冒了出来,难道是巧合?
那老巫婆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原因何在?
自己与她没这么苦大仇深吧?教训阿依莲的是盘师公,再说,不就是没收一条小虫子吗,又没要她的命,没重创她。
你个老妖婆,你护犊子替阿依莲出头我没话说,但也得尊重下博弈原则嘛,讲一个对等嘛,逮住我扇五六七八个耳根子随你,你怎么能一出手就害四个人?你真敢下手啊!
搞清楚了背后有人在虎视眈眈,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防范。根据进攻是最好防范原理,应该是打上门去,可是,他不是对手啊!
老三掐住算了,离盘师公出关差不多还有两个月,怕是等不及了。那老巫婆一击不中,肯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得手为止。
他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无力感。那老巫婆太强大了,不仅能驱兽,还会控灵术,他毫无招架之力。
想起千万个蛇头竖起咻咻的情景,老三胃里一阵翻腾,晚上吃的蛇肉都要呕出来了。他爬起来跑外面,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舒服一些。
万籁俱寂,凉风吹着他仅着内裤的身子,他看着高高的钻塔发愣。月光把巨大的塔影推倒在他脚下,浅浅的,似乎要遮掩什么。
几片秋叶被风吹落,仿佛李亚卿发给他读的一首题名《画卷》的诗:
“还有孤悬的月,照耀你一身清白
夜色朦胧时,天下或者在我身后
像一幅抖开的山水,落下最后的唇印
泼墨的山始终晦涩,我收留的寂寞
在影子与影子中徘徊
秋天走得太快,我不能阻止落叶
一片又一片,我的忧伤
坠落时,比整个世界还要悲凉
岁月如此辽阔,我仅有一生……”
想起远在星城的李亚卿,他心里一热。我仅有一生,凭什么不能活得灿烂?
老三下定决心,学盘师公留下的秘籍,《傜经》中册。
瑶族法术有三重境界。第一重是基本法,度戒后修习简单的符咒之术,与师父心心相印。施法时默念师父相貌,默呼师父,念咒语祷告所治之病,凭借师父的感应力治病。
第二重是驱鬼镇邪法。这重境界尤为郑重其事,不仅要用铜剑画符水、敕令,与师父沟通,还要有内功,必要时,将鬼怪打回原形、销声匿迹。
第三重土地玄法。这个就厉害了,达天通地,挥斥八极。
老三的思维原本是十分清晰而敏锐的,只是发生的这一连串事过于吊诡,超越了他的认知,以至于猝不及防。随着事情的深入,他逐渐冷静。他学理工的,虽然也涉猎文史巫道等杂学,但运用起来远远不够,许多东西还得在发黄的故纸堆里挖掘。
他现在急需修炼的是五雷掌,抵御老巫婆的歪门邪道。
瑶族法术有三重境界。第一重是基本法,度戒后修习简单的符咒之术,与师父心心相印。施法时默念师父相貌,默呼师父,念咒语祷告所治之病,凭借师父的感应力治病。
第二重是驱鬼镇邪法。这重境界尤为郑重其事,不仅要用铜剑画符水、敕令,与师父沟通,还要有内功,必要时,信手将鬼怪打得灰飞烟灭。
最厉害的是第三重土地玄法。达天通地,神游八极。
老三的思维原本是十分清晰而敏锐的,只是发生的这一连串事过于吊诡,超越了他的认知,以至于猝不及防。随着事情的深入,他逐渐冷静。他学理工的,虽然也涉猎文史巫道等杂学,但运用起来远远不够,许多东西还得在发黄的故纸堆里挖掘。
他现在急需修炼的是五雷掌,抵御老巫婆的歪门邪道。
第二天上午,老三去了二师叔盘有财家。
坐下来,老三开门见山说自己要修炼五雷掌,请师叔指导。
“修炼五雷掌嘛,既然师父他老人家将秘籍给了你,你放心学就是。”盘有财仔细向老三解说,“修习五雷掌的门派众多,但都不外乎内练丹道,外练接雷。这门功夫修炼到最高,以掌御气,近打眼前几十米内,远打天边。”
老三不搭话,只是听他说。没办法,他师傅没了,总得有人授法传教吧。
“五雷掌以接雷修炼为主。在内功修炼上,五雷分属五脏。五脏之气攒聚为一,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方能达于大道。五雷掌分五雷邪法、五雷正法、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