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剑重见天日,最兴奋的莫过于王子强了。如此一来,他们离成功为期不远了。
午后,宋文韵坐在咖啡西餐馆的窗前,长发披肩,那张精致的瓜子脸娇娆得如同初开的花瓣,眉如远山,一双丹凤眼美得惊心动魄。她穿一件淡紫色的窄领羊毛衫,颈上系条红蓝相间的纱巾。
她在看一份报纸,图片里的闯王剑古朴如初。冬日的暖阳下照在她身上,淡紫色的羊毛衫流光溢彩。
大约十几分钟后,王子强出现在咖啡西餐馆里。他一眼看见窗前的宋文韵,微笑着走过去。
“老师,你来了?”宋文韵抬头,放下报纸嫣然一笑,“快坐!”
王子强在她对面坐下,歉意地说“让你久等了!路上塞车。”
“这个城市在慢慢变小。所以,大家变得更匆忙。”宋文韵看着他那张光滑的脸,“不急,还有时间喝杯咖啡。”
一名系着白色小围裙的女伺端了杯温开水送上,“两位,想喝点什么?”
“一杯爱尔兰咖啡,一杯摩卡。”王子强轻车熟路地说。
“好,两位稍等!”女伺转身去了。
“渡边老师的飞机要四点半到,是吧?”宋文韵随口问。
“四点四十的班机。”王子强喜滋滋地,“渡边老师这次来,一是要亲眼目睹传说里的闯王剑,再就是最后替我们的论文把脉。他会亲自替我们把论文送给主编。”
“老天在帮我们!”宋文韵高兴地说。
“世界属于坚持下来的人!”王子强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是的。”宋文韵点了点报纸上的闯王剑图片,“你看,这不就是吗?”
“这个好消息太及时了!”王子强喜形于色,“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没想到,偷剑的真是老三!”
“其实,当初我也怀疑过他。”宋文韵心里感到后怕,她看在窗外,“知人知面不知心!许多事情往往都被表象掩盖。”
“现在好了,云开日出。过不了多久,闯王剑就会送交给博物馆。到那个时候,我们的论文也完成了。有了博物馆的权威鉴定,我们的论文便可第一时间发表了。”王子强难抑内心的狂喜。一切都是美好的!这天,这地,这世界!
“你说,他会判刑吗?”宋文韵问。她突然想起老三替自己疗伤的那段时光,心里不由抽了抽。
王子强脸上闪过一丝阴霾,随即,用惋惜的口气说:“每个人的选择都由他自己负责。其实,他也不算太坏的人。有时候,一念之差就会毁掉人的一生。唉!”
“恩。”宋文韵点点头,“素质影响命运!”
女伺端来了咖啡。
王子强替宋文韵的咖啡里加了糖,“来,喝咖啡!”
宋文韵拿小铁勺搅匀杯里的糖。有的人注定是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渐行渐远,直到模糊成一段空白。她想。
三点钟,他们动身去机场接渡边。
渡边还带了一个女秘书来。渡边从出口走过来,那个女秘书推着两个大行李箱跟在后面,面色冷艳。
王子强看见导师,急忙迎上去,向导师鞠躬问好:“导师,您好!欢迎您!”
渡边也是鞠躬:“阿里嘎到!阿里嘎到!”
然后,他们互相介绍了自己的助手。接着又是一通鞠躬,叽里咕噜的汉语和日语。
将渡边一行接到宾馆下榻,晚上在酒店替他们接风洗尘后,王子强去了渡边的房间,两人谈至深夜。
渡边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亲手触摸闯王剑。他是岛国著名的文物学家,对冷兵器情有独钟,家藏数百件刀剑弓弩等各国文物。作为冷兵器神品,闯王剑具有鲜为人知的神奇魅力,渡边大感兴趣。
接下来,宋文韵根本渡边提出指导意见修改论文,王子强则领着渡边去博物馆接洽,希望能亲眼目睹闯王剑的光彩,馆方婉言拒绝了。
文物保管是一项复杂而细致的工程,博物馆的馆藏文物,都必须分门别类进库保存,每个库房的温度和湿度都有所不同。库房保管员每天要对文物进行日常清理、定时监控温湿度变化、定期检查文物状况,看有无虫害出现……
最后,渡边提出资助三十万人民币保管费用,馆方答应了。
观摩是在库房进行的,馆长和渡边在保管员陪同下去了库房。渡边神情肃穆地戴上手套,里里外外将闯王剑抚摸了好几遍,那种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出库房的路上,渡边与馆长交流了对闯王剑的看法,充分肯定其真实性和历史价值,并承诺今后将给予更多的赞助。
看了闯王剑后,渡边就乘飞机回bj了,那位不苟言笑的女助手小野纯子却没有与他同行。
老三在看守所度日如年。整件事他一直没想明白:自己怎么无缘无故跑去了旧街,手里还拎着一把小提琴?
在审讯中,他反复声明自己没有偷盗闯王剑,去旧街交易的事他更是一头雾水。可是,自己提去的小提琴盒子里明明装的是闯王剑。这个谜团没办法解。
老三感觉记忆里有个黑洞,怎么也想不起那声“别动,警察!”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能链接的记忆,只是头晚自己坐在蜗居的地板上,闻到一股好闻的鼠尾花香气。中间这段是一片空白。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短暂性失忆,
自己真没偷盗古剑啊!但谁信呢?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隔三差五被提去审讯,老三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不仅审讯的警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