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太太不客气的赏她又一个大爆栗:“你在想什么呢,为娘让你看看她的为人怎么样,你想刘季做什么?”
刘季的身家虽好,但昨天柳家的池水被搅得昏天黑地也有刘季的一份功劳。惹得两家小姐为他大打出手,现在徐正廉倒台,他倒好,名正言顺的捡了个县令的官职当当。
“我看那小子城府极深,你去吕家的时候,少和他来往。”蒋大太太对刘季谈不上反感,现在却真真是喜欢不起来了。
当年在蒋家分外素静的白映月,就因为在阁楼上看了街上的刘季一眼,就一朝相思病,常年不起。
即使后来如愿的嫁给了刘季,也药石无灵的憾世了。
蒋舒芳反驳自己的母亲道:“刘季挺好的,我看她对吕殊可照顾了,多上心。”
幸好她对刘季只是欣赏仰慕,没有别的不纯心思,不然苌笛会不会用对付徐娇娇的方法,同样用来对付她,那就连天也不知道了。
“好不好,我们经过风浪的老人,才是最清楚的。”蒋大太太说道:“白映月若不是因为刘季的薄情,兴许还能多活几年呢。”
“怎么还扯到映月表姐身上了……”蒋舒芳娇嗔,待反应过来后,怔怔的问道:“刘季,他,他薄情?”
蒋大太太乏了,拍拍蒋舒芳的手背:“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你还小,不知道,现在你也别管,离他远点就成了。我有些犯困,到饭点时就让丫鬟来叫我一声。”
“我让人把饭菜送来您房里。”蒋舒芳哭笑不得。
蒋大太太吩咐道:“徐娇娇的事,你祖母还不知道,你不要在她面前说漏嘴了。”
老太太年纪大,手心手背都是肉。
徐蒋氏和徐娇娇都是蒋家的女儿,身体里有一半是蒋家的血,蒋大太太怕老太太知道真相后出了什么岔子,还是先瞒着的好。
“好了,母亲,你去休息。我,我出去转转,晚上再回来。”蒋舒芳嘿嘿的笑了笑,已经抬脚跑出了门,“您别担心我饿着,我去苌笛那里蹭饭去。”
可怜的小月还来不及说句话,又要跟着蒋舒芳往吕家跑。
苌笛刚到家门,身后就站了个人捂住她的双眼,苌笛唇角勾了勾。
“舒芳你又跑出来了,小心大太太关你禁闭。”
“没劲,你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蒋舒芳气馁的跟她一起进了吕宅。
川先生在空院中找来一张藤椅,正躺在上面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见苌笛回来,川先生招手让她过去。
“有什么事说就是了。”
川先生撇撇嘴,作幽怨状道:“公子的爹在上郡驻留了七日,他一走后公子就给我们写了信,叫我们无须担忧。”
“哦。”
“还有一封信,没有署名,我让潘勇送到你房间里去了。”
“没有了?”
“有,徐正廉一事滋事体大,牵涉各方势力众多,我已经派人去请郡守大人亲自来阳镇主持大局了。”
苌笛的脸色没有什么波动,只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你比我先做了。”
川先生躺回藤椅,摊开扇子搭在脸上,玉质的扇尾衬得他脸颊温和,他笑道:“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叫我好人,不用谢。”
苌笛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蒋舒芳跟上去,追问道:“你们说的公子是皇子,那公子的爹就是皇帝了吗?你们好厉害,居然能跟咸阳的皇子打交道。”
苌笛只笑笑,不接话。
似乎她不想回答的话,都保持一贯的浅笑淡然。
“张良什么时候回来?”
苌笛回眼打量她,笑道:“子房一向行踪无定,你问我,我问谁去。”
苌笛去厨房,蒋舒芳就跟到厨房。
先看见吕殊正在切菜,旁边是灶台,央鱼在烧火。苌笛从菜篓子里取出新鲜的果蔬,放在案台上摆开择清。穿着灰围裙的吕殊别过身,用背对着苌笛。
苌笛对央鱼打手势:她,还在生气?
央鱼诚实的点点头。
苌笛耸耸肩,得让吕殊自己想明白才行,她也帮不了吕殊什么。
蒋舒芳不甘落后,过来帮苌笛的忙:“今天我要在你家蹭饭。”
苌笛没有抬头,专心的择菜叶,却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来蹭饭的。”
蒋舒芳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脸镇定道:“张良什么时候回来?”
吕殊的身影僵了一下,又继续动作。
苌笛的声音带了欢愉,笑道:“年后吧。”
吕殊“咚”的放下菜刀,开始烧锅下油。
“他上次回来了怎么又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蒋舒芳狠狠的把坏的菜叶在地上碾碎,青绿的菜叶浸了指甲,煞是好看。
“轰”的一声,水还没沥干的萝卜倒进油锅里炸得噼里啪啦。
吕殊急忙后退,油珠四溅,央鱼手臂上被滚烫的油珠烫了一个油疤,央鱼痛得哇哇叫,厨房乱作一团。
蒋舒芳连忙撤了柴火,用草灰灭火。
油锅没了温度,油不再乱溅。
苌笛心疼的看着央鱼的胳膊,豆大般的灰黄色附在白皙的肌肤上,让人看着不顺眼。
吕殊自责的唯诺站在边上。
蒋舒芳说道:“吕殊,你带央鱼去上药吧。这有我和苌笛呢,你们不担心。”
“你也有伤,自己去上药吧。”苌笛轻声道。
刚才油珠也溅到了吕殊,吕殊离得比央鱼还近,恐怕伤势比央鱼还要重。
吕殊垂着头拉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