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下、第五十九下、第六十下……
云尧已经被劈的有点神志不清了,她强自睁开眼睛,看见老人匍匐在地上为她求情的身影,眼眶又是一热,她说:“月爷爷、别……”
别为我这样,求你了。
可是云尧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只能在背对着月上老君的地方半张着嘴,微微阖动。
芍药冷笑一声,从牡丹身后走出,道:“放出冥花妖塔的妖物,这本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如今天帝和天后已经开恩,只让云尧神女受这天雷鞭魂之刑,而免去废除她神格一事,仁至义尽,月上老君,你还要如何?”
“你、你、你……”月上老君抬起血肉模糊的额头,指着芍药半天说不出话来,呜咽一声,竟直直地晕了过去。
月爷爷。云尧已经看不清近处和远方,眼前朦胧又模糊,而本以为已经流尽的泪水,竟又一次从眼角落下。
你看啊姑娘,这地方就是这样好笑,爱你的人因你受罪,而你自身难保,无力反抗。
原本平静无波的翠水突掀万丈,激起的怒浪滔天,霎时便满溢而出,没过了行刑台前,大片大片的云朵因骤风聚拢到一起,遮的此间天昏地暗。云尧被风吹乱的青丝挡住了眼睑,她微眯起眼,虚弱无力地看着这群措手不及的神仙一派兵荒马乱。
捆绑着手脚的锁链突然炸裂,云尧心中一惊,身上犹有重伤,登时便跌落在地,有人携着怒风而来,在云尧还没有看清的时候就被人一把拉起,重重地跌落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个人将她抱的很紧很紧,紧到云尧有些恍惚。
“对不起,我来晚了。”女子埋首在她颈间,清冷动听的声音里含上了几分沉痛。
云尧听得心中一揪,她身上虚弱,吐出的声音几近蚊萤,她试探叫道:“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