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古怪,手指缠绕或弯曲。

给赵阳的感觉是她明明闭着眼睛,却又像是在用心看什么东西。

赵阳犹豫了一下,不再继续前行,转身走下台阶,打算涉水过溪,再去找刘箴言,今天他背着两只箩筐,一大一小套放着,要将那只稍小的箩筐,还给金师傅的铁匠铺,毕竟那是刘箴言跟人借来的。

廊桥远处,那拨人在看到一身寒酸相的草鞋少年识趣转身后,相视一笑,也没有说话,生怕打破那位“同年”女子的玄妙“水观”心境。

此法根本,源自佛家,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后来被许多修行宗门采纳、拣选、融合和精炼,最后一条道路上分出许多小路。

只不过东胜神洲一直被视为佛家末法之地,在数次波及半洲疆域的灭佛浩劫之后,近千年以来佛法渐衰,声势远不如三教中的儒道两家。

“只闻真君和天师,不知护法与大德”,便是如今东胜神洲的真实状况。

不过受惠于佛法的仙家宗门,确实不计其数。

赵阳卷起裤管趟水而过,上了对岸,突然听到廊桥那边传来惊呼声和怒斥声,想了想,没有去掺和。

到了金师傅的铁匠铺,仍是热火朝天的场面,赵阳没有随便乱逛,站在一口水井旁边,找人帮忙通知一声刘箴言。

原本以为要等很久,不曾想刘箴言很快就跑来,拉着他就往溪畔走去,压低嗓音说道:“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

赵阳纳闷道:“金师傅催你还箩筐啦?”

高大少年白眼道:“一个破箩筐值当什么,是我跟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你捡完石头回到我家院子后,就等那个夫人去找你,就是那个儿子穿一身大红衣服的妇人,上回咱们在金城小巷口见着的那对母子,

她找上门后,你什么都不要说,只管把那只大箱子交给她,她会给你一袋子钱,你记得当面清点,二十五枚铜钱,可不许少了一枚!”

赵阳震惊道:“刘箴言,你疯了?!为啥要卖家当给外人?!”

刘箴言使劲搂住草鞋少年的脖子,瞪眼教训道:“你知道个屁,大好前程摆在老子的面前,为啥白白错过?”

赵阳满脸怀疑,不相信这是刘箴言的本心本意。

刘箴言叹了口气,悄声道:“那位夫人要买我家的祖传宝甲,另外那对主仆,则是要一部剑经,我爷爷临终前叮嘱过我,到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宝甲可以卖,当然不许贱卖,

但是那部剑经,就是死,也绝对不可以承认在我们老刘家里。

我答应卖宝甲给那位夫人,除了谈妥价格之外,还要求她答应一个条件,她得到宝甲之后,还要说服那个一看就魁梧老人,近期不要找我的麻烦,就是一个拖字诀,等到我做了金师傅的徒弟,这些事也就都不是事了。”

赵阳直截了当问道:“为啥你不拖着那位夫人?难不成她还能来铁匠铺找你的麻烦?再说了,她又不能破门而入,抢走你家的宝甲。”

刘箴言松开手,蹲在溪边,随手摸了块石子丢入溪水,撇嘴道:“反正宝甲不是不能卖,现在既然有个公道价格,不也挺好,还能让事情变得更稳妥,说不定都不用陈姑凉冒险出手,所以我觉得不坏。”

赵阳也蹲下身,火急火燎劝说道:“你咋知道她现在给的价格很公道?以后要是后悔了,咋办?”

高大少年转头咧嘴笑道:“后悔?你好好想想,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刘箴言什么时候做过后悔的事情?”

赵阳挠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少年口拙,实在不知道如何说服刘箴言。

刘箴言这辈子活得一直很自由自在,好像也从来没有难倒过他的坎,从没有解不开的心结和办不成的事。

刘箴言站起身,踹了一脚草鞋少年背后的箩筐,“赶紧的,我拿去还给金师傅,回到等我正式拜师敬茶,你可以来长长见识。”

赵阳缓缓起身,欲言又止,刘箴言笑骂道:“赵阳你大爷的,我卖的是你的传家宝?还是你媳妇啊?”

赵阳递给他箩筐的时候,试探性问道:“不再想想?”

刘箴言接过箩筐,后退数步,毫无征兆地高高跳起,来了一个花哨的回旋踢。

沉稳落地后,刘箴言得意洋洋,笑问道:“厉害吧?怕不怕?”

赵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大爷的。

远离金家铺子后,心思重重的赵阳下水捡石头,不知心神不宁的缘故,还是溪水下降的关系,今天收获不大,一直等到赵阳临近廊桥,只捞取二十多颗蛇胆石,而且没有一块能够让人眼前一亮,一见钟情。

赵阳摘下箩筐鱼篓,将它们放在溪边草丛里,深呼吸一口气,在溪水中转身而走,开始练习走桩。

一趟来回后,赵阳心头一紧,他看到藏着箩筐鱼篓的地方,蹲着一个矮小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绿茸茸的狗尾巴草。

是杏花巷乌婆婆的孙子,从小就被人当做傻子,加上乌婆婆在赵阳这辈少年心中,印象实在糟糕,吝啬且刻薄,连累她的宝贝孙子被人当做出气筒,

少年之前每次出门,给人追着欺负,每逢穿新衣新靴,不出半个时辰,板上钉钉会被同龄人或是大一些的少年,折腾得满是尘土,试想一下,一双乌婆婆刚从铺子里买来的崭新靴子,孙子穿出门后,立即被十几号人一人一脚踩踏之后,等孩子回家之后,靴子能新到哪里去?

这个真名乌竞争早已不被人记得的傻小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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