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窦宸道,“我师父传给我的西落古籍上面,‘皇甫’两个字的古字,就是这么写的!”
皇甫容眼皮子一跳,“当真?”
窦宸抬起手道:“我以我师父的名义发誓,真的!”
“怪不得……”皇甫容低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西落古字,怪不得他们都不认识,连我也没认出来……”
原来如此。
扇坠上刻的原来是“皇甫”二字。
可是,孔家祖传下来的黄玉扇坠上面,为什么要刻上这两个字呢?
皇甫容和窦宸两人都想不明白,面面相觑,眨了眨眼。
难道说这块玉原本就是皇甫家的?
*** ***
翊坤宫。
“怎么可能?!”
闵贵妃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指着太子怒道:“这么多的人,竟然都杀不了那个小杂种!你派去的都是什么人?一群废物!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
“母妃!”太子满头大汗辩解道:“你要相信儿子,儿子派去的都是闵家的死士!那些人全都是军中退下来的好汉!别说是这么多人打一个,就是随便一两个人,也能轻松的杀了皇甫容!”
“那他怎么没死?”闵贵妃大声的喝问道。
太子抬袖擦了擦脸,“儿子没想到窦七郎武功这么高强!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每日里也就是在皇甫容那里吹吹箫,做做饭,捡捡草药,谁曾想他现在的拳脚功夫比他爹窦聿槐还要厉害!”
“再厉害他也只有十五岁!”
“母妃说的是,他是毛头小子,可他不是一般的毛头小子,他身上还带着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
“是的,母妃!负责接应的死士回来说,窦七郎扔了两个竹管状的东西,里面冒出一团烟雾,咱们派去的人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哭嚎了起来,刀枪都拿不住了,乱做了一团,才被窦七郎给收拾了捆起来的!”
“一群废物,一团烟雾就给吓傻了!”
“依儿子看,那团烟雾必有蹊跷!”
“太子还有心情想那团烟雾?你就不想想,这次计划失败,那么多人被抓进了刑部大牢,万一要供出了太子,供出了闵家,你我母子要如何自处?皇上又如何看待太子和本宫?更甚者,你这个东宫太子,还坐不坐得住?!太子,都想过吗?”
“母妃莫要惊慌,那些人都是死士,既然失手被擒,进了刑部大牢,他们就绝不可能活着出来!”
“太子确定?”
“坚信不移!”
听见太子信誓旦旦的回答,闵贵妃这才收敛了怒气,“太子既然都考虑周全了就好。这种事不可拖拉,越早了结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太子松了一口气,“儿子知道。”
闵贵妃又道:“这件事必然已经惊动了皇上,你如今代理监国,出了这种事,皇上怕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了,就算是为了安抚窦魏两家,皇上也必定会有所责罚,太子要做好准备才是。”
“母妃且放宽心,儿子已经有所准备。”
“皇上若是怀疑到你头上,你也要切记,万万不可承认。”
“儿子什么都不知道。”
“荣和宫那边……”
“儿子已经叫人送了东西过去慰问。”
“太子这次做的很好。只是便宜了皇甫容这个小贱人。”
“母亲且瞧着,他也高兴不了几天了。”
*** ***
清早,肖沐西进来,正看见窦宸在给皇甫容盖被子。
窦宸听见声音,拉好床帐,轻手轻脚的跟着肖沐西一起出了屋子。
肖沐西道:“殿下刚睡吗?”
窦宸道:“后半夜醒了,睁着眼睛,天亮才刚睡了过去。”
肖沐西道:“还好七郎君昨天赶了回来,殿下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只有你在这里,他才安心些。”
这是皇甫容那年生天花后,落下的后遗症,夜里再做噩梦时,醒了就会找窦宸,看不见窦宸就觉得心里不安,有时窦宸为了让他安心,就干脆在他屋里守夜。
肖沐西等都已经习惯了。
“肖公公怕也没睡好,眼底都青着呢。”窦宸打趣道。
肖沐西叹了一声,“一想到殿下昨天差点出了事,谁能睡的好,不瞒七郎君,咱家光是夜里就惊醒了三四次,出来看见殿下屋里亮着灯,这颗心才敢平静下来。”
“让肖公公受惊了。”
“哪里哪里,还是托了七郎君的福,殿下才没出事,七郎君真是殿下的福星。”肖沐西夸了窦宸两句。
窦宸笑道:“肖公公这话可不敢当,帽子戴得太高了,我怕滑下来。”
肖沐西被他逗的哭笑不得,指了指他,“七郎君这张嘴也是够贫的,得,咱家不说了,七郎君也辛苦了一天一夜,早膳已经备好,七郎君先用了,再回去休息吧。”
窦宸点了点头,漱了口,吃了饭,回自己屋里眯了一会儿。
等他醒来,已经到了中午。
“昨天押送到刑部大牢的那些歹人全都死了!皇上大怒,下旨严查!着兵马司和京卫指挥史司严加防范京中治安!一经查到那些歹人的同伙和主使,绝不轻饶!”小松子见窦宸从屋里出来,立刻把刚得到的消息说给他听。
“刑部的官员都跪在乾清宫外请罪了!”小柳子道。
“皇上还训斥了太子,把太子叫到了乾清宫,骂的声音连跪在殿外的官员都听见了!”陌香也跟了过来。
“说了撤了太子的监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