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江第一人民医院的每一张病床,每一个科室都挤满了病人。
连外科眼科甚至是妇产科的各科医生护士都戴起口罩充当起临时救护工。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人因为防护不当意外感染成了病患,本来就短缺的人手再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救援,医院大楼里满是躺倒的病人、黑红的血污、掉落的衣物……
更让人痛心的是,送病患前来医院的患者家属们因为病患集体发病死亡悲痛难忍无法接受竟联手医闹,把医院的每个进出口都堵的严严实实,口号和哭声喊得震天响要替死去的亲人朋友讨回公道。
而医院大门外又不断有病患源源不断地赶来,却被堵住进不去。
两伙人都已急火攻心丧失理智,甫一接触就开始了大规模的斗殴,从拳拳到肉发展到菜刀桌椅的械斗,鲜血不能让他们冷静反而让他们更加疯狂。
幸好混乱没有持续太久,驻扎一旁的武警部队火速赶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武警官兵进场,举着防爆盾挥舞着橡胶辊开始镇压暴动。
一个又一个兴风作浪的煽动者被抽翻在地,胆敢袭警的狂徒都会被一通点射打倒在地――当然,是橡胶弹。
即便是橡胶弹,弹头所附带的巨大冲击力也让人不好受,中枪者痛的半身后仰,刀子落在地上,然后被靠近的武警一棍子抽在头上,一声不吭就晕了过去。
警车上的大喇叭打开,医院里终于响起法治的声音:“我是武警支队的耿志平,请大家冷静镇定下来,不要慌乱跑动,不要制造混乱给那些不法分子可乘之机,情势都在我们武警官兵的掌控内。受伤的群众请在原地等待救治,未受伤的群众请让开主要通道,所有扰乱法纪恶意伤人的都立刻停止动作,否则你将被当场击毙!”
“我是武警支队的耿志平……”这段话又重复了一遍,斗殴的人群偃旗息鼓,一个个如如丧考批,无辜的群众在混乱中找着了主心骨大部分也恢复了冷静,小部分还开始主动救助那些受伤的人,情势看起来完全得到了控制。
医院外一辆七座商务车里,杨小千一行人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医院的情况。
“给我也看看!”杨严说着过来抢望远镜。
“爸你别闹。”杨小千赶紧拉住他,原本杨小千是不打算让杨严一起跟来的,不过一来于谦一再要求,二来何育也不见得能完全信任,杨小千就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对。
毕竟,想想自己近来表现,几乎是于谦说一句就反驳三句,换了自己是他都不一定能忍到现在。
“真是精锐之师。”于谦喟然而叹,“如此雄师,满万不可敌,若有十万大军,区区尸潮算什么。”
“呃,这是武警部队,虽然说都经过了严格刻苦的训练,但是其实他们顶多算是二线战力。”杨小千的优越感再次升腾,祖国的强大让每一个公民都感到骄傲,“各大军区主战军的实力才是真正很黄很暴力。”
“看来我们不用担忧了,有这样的军队在,尸潮算什么?”于谦大感轻松。
了解内情的杨小千却没有放松心情,转头问父亲:“爸,一个武警支队有多少人?”
“我哪里知道?”杨严白眼一翻。
“远江市武警支队满编一千四百余人,比起其他地级市已经多很多了。”后座的王力突然开口。
“一千四百人……分散在几家大医院每家医院外不过二三百人,而医院里聚集的病患和已经死亡的病患成千上万。真能挡得住吗?”杨小千满脸担忧。
于谦又紧张起来,看来是他想当然了,现在身处的这个内陆城市已经持续和平几十年,几乎忘记了战争的模样,战备力量不足并不奇怪。
“我们应该去警告他们一下。”杨严说道,用望远镜可以看到武警部队的战士们神情轻松毫无警惕,手上的枪甚至没有装上实弹,一旦面临尸潮冲击必然损失惨重。
杨小千摇头否定:“不行,没看到丧尸他们是不会信的。我们得换个方法让他们警惕起来。”
“比如?”
杨小千苦思冥想,但时间紧迫,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抬头一看看见王力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赶忙开口问道:“你有办法?”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应对比较靠谱啊。
“如果你确定你们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开玩笑,那很简单,打他们一枪。”王力的回答简洁明了,让杨小千眼前一亮,好主意!
“对,伪装成恐怖袭击,打他们一枪,他们肯定就换上实弹全神戒备了。”杨小千双手一拍,“打他们的指挥车,那车是防弹玻璃,不过还是不要瞄准了人打,打偏一点,你打的中吗?”
王力老脸一红,扭扭捏捏地说:“别看我左右人手都带枪,其实用到的机会很少,一般都是起威慑作用。”
“他打不中。”杨小千直截了当,看向于谦,“得靠你。”
“靠我?”于谦大为奇怪。
“对啊,靠你,你不是能掌控金属吗?我看见过你让子弹停下来,那么对你而言修正一下子弹轨道,让子弹飞的更准一点应该不难吧?”
“虽说精确掌控有些困难,不过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于谦心中大动,倒是没有想过他的能力还能这样用,只要稍作适应,他很快就能成为一名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战力大增啊。
“困难?可我看你拦截子弹毫无压力啊。”
于谦轻轻哼了一声,关乎到自己能力应用的核心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