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多时,七爷突然叫停,他围着李晨语转。
“你身上是什么味儿,”他就走在李晨语身后,她身上渐浓的血腥气,顺着风就钻进他鼻子里。
李晨语咧嘴一笑,露出一拍整齐的牙齿,笑道:“是血。”
几人惊奇的目光,立马朝她身上扫射。
七爷朝周围看了看,他们正处于一处拐弯处,这里并没有人。但也不是问话的地方。
他抬抬下巴,道:“接着走。”
他依旧跟在李晨语身后,带着深深疑惑的目光盯着她看。
道路越走越宽,李晨语就知道这是要到地方了。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被带着进了一座大屋。
这座大院就简单多了,一入门就是宽敞的大院,靠墙处有几座木材搭建的矮棚,仔细听还能听见猪叫声,正前方是客厅,里面的说话声清晰,而且人还不少,男女老少皆有。
院落虽大,但也没什么可圈可点的摆设,无非时角落出种着几株不知名的花儿,墙壁和房屋的青砖都掉渣了。
几人直直朝前走,没有几步就有人迎了出来。
“他们把人带来了,”迎出来的人扭头朝屋中喊。
刹那间,屋中沉稳有序的脚步声响起,还有——兵器声。
李晨语顿住脚步,一双平静非常的双眸顿时被煞气替代。
十几个穿着统一黑着劲装服的男人鱼惯而出,分成将拨,他们手中提着寒光闪闪的剑,脚下的速度很快,不沾地的朝李晨语而来。
李晨语这时候才想明白,七爷目光中偶尔一闪而过的防备从何而来。想来这些黑衣人自己把她的底露出来,他们是知道了她的身份部,但这些人又是谁?
唰!
七爷掏出怀中揣这的剑,直对着李晨语的后心。
从进入到大院中就提高警惕的李晨语,她头也未回,任凭背后的七爷指着。
很快,身着劲装的十几人就将李晨语包围在中间。
被圈在中间的其它几人,皆是一脸迷茫惊怕,战战兢兢的道:“你们是什么人?”
“闭嘴,”七爷不敢分神的看着李晨语的后背,喊道:“你们上一边儿去。”
很显然,这几人中也就只有七爷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闻言,几个汉子面面相觑,试探这小步朝一边退。
手持长剑的黑衣人主动让开一个口,将他们放了出去。
“七爷,”黑衣劲装中的一个年轻男子喊话:“你也退出来吧。”
“啊——”
腾腾腾——
七爷后退几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手持短剑的李晨语。
“你……好快的速度,”七爷喃喃自语,他简直惊呆了。
在七爷闻言准备后退时,李晨语出其不意的来了一记九十度后踢,同时脚跟用力,快速转身,手臂也在同一时间伸出,手腕一转,空手便夺过了七爷手中的短剑。
这不但需要速度,还要有精准的方位,最重要的是力道要拿捏的恰到好处,慢一分则没法夺走剑,快一分则会被上扬的剑划到手臂。只有同时具备快准狠,心中冷静非常的人,才能做到。
在场的人皆是眼睛一花,只看到七爷是如何摔倒的,却没人看见李晨语是如何动的。
她只是站在原地转了个身而已,剑就被她夺走了。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惊醒惊呆的众人。
李晨语回身望去。
正屋缓缓走来一男子,他身着紫袍,衣襟华贵非常,虽大步而来,却又给人一种信步花庭的感觉,从容大气。
好一个美男。这是走来的人给李晨语的最直接的视觉冲击。
随后一股熟悉感在心中划过,她脑海中不停的转换这场景。
“原来是你,”李晨语认得这人,她曾见过来人两次,一次是在破庙中躲雨时,另一次是在满满家中。
“你果然没死,”季白放下白皙如玉的手,略显震惊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你是谁?”
李晨语持剑负手而立,小小的身影仿佛站在高山之巅,俯视众生的目光看向季白。
好一个霸气的人。季白想。
“我是季白。”
李晨语将目光移开,看向季白身后。
“李晨语,我师弟呢?”章庆丰狂奔而来,因极速跑动而整张脸赤红,拨开人群怒喝。
他是在三天前接到的消息,说是师弟又跟没死的李晨语搅和在一起,他是又惊又怕,不敢耽搁的就一路追上来。
师弟受了那么多罪,罪魁祸首就是她,他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这个假死妖孽搅在一起。章庆丰想不明白。
“呵,”李晨语冷笑,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嘲讽道:“怎么那哪儿都少不了你。”
此时的章庆丰,不如一堆米田共在她眼里好看。
“你少废话,”章庆丰上前一步,指着她骂:“妖孽死而不僵,现在又出来为祸世间,你若在胆敢找我师弟,我章庆丰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嗡!
回答他的是一声剑鸣声。
李晨语理也不理大放厥词的章庆丰。
她左手持剑,看向季白,神色已恢复平静,“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世人皆认为她以死,章庆丰能知道她没死,她不觉得奇怪,而这个季白知道她没死就让人非常好奇。
“跟你过不去?”季白浅浅一笑,他负手而立,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好一个人人得而诛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