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什么看?你好大的胆子?知道小爷我是什么人吗?”这一连声的呵斥,周霆说又快又急,像是在掩饰心里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哼,”周安柯冷哼一声,左臂一动,就甩出了他哪条华丽非常的鞭子。
“十爷,”季礼叫了一声,连忙看向李晨语。
“晨儿,”赵半瞎一声惊叫,大步夸了过去。
洗砚目瞪目呆,心里咯噔一下,瞪大了双眼,心跳砰砰砰的响。
完了完了完了,自己完了,李晨语要是打了哪位祖宗,自己就完了。不行,不行,不能打起来,把谁打坏了都不行。
“少爷,住手。”洗砚急赤白脸的喊了一句,撂开脚就跑。
在几人的惊呼中,鞭子自上而下,来到李晨语头顶。
鞭子来了,李晨语才侧头,收肩,微微侧了侧身。
连衣服角也没能碰到,鞭子一击不中,力道尽去,无力的在半空中甩了两下,彻底的不动了。
周安柯惊诧的瞪大眼,他,他是怎么做到的。眼睁睁的看着鞭子划过他的脸,又划过他的胸膛,他只是动了一动,就动了一下,怎么就躲过去了,怎么就可能躲过去。
周霆则是完全的摸不着头脑,十哥怎么这么近的距离都打不中人,他的鞭子不是耍的很好吗?怎么这么近还没打到哪个可恶的臭小子。
“晨儿,”赵半瞎在李晨语手臂动了动后,终于来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想在抬起胳膊,“晨儿,不可,不可啊。”
说着不可,手下跟着用力捏了捏李晨语的手臂。
连连捏了几下,眼里的急切都要冒出来了。
“少爷,少爷,您别,别动手,”洗砚的心卡在嗓子眼,想伸手拉李晨语,又不敢,支煞这手,急的口水都喷出来了。
李晨语谁也没看,就盯着对面比她高一头的周安柯看,她微抬的小脸儿,毫无表情,冷漠的很。
几个人下去劝李晨语,劝她别动手,这无疑刺激了周安柯那个傲娇的心,错着牙,手腕儿一转,鞭子就朝离他最近的赵半瞎去。
赵半瞎趔趄这向后退了好几步,撞在季礼身上。
眼睁睁的看着李晨语接住挥来的鞭子。她使劲一拽,周安柯身子就跟着朝前趔趄了几步,等在站稳时,鞭子早就易了主。
还没等安柯程诧异愤怒的目光看过去,李晨语就已经挥着鞭子劈头盖脸的打下来了。
嗷嗷叫这,周安柯抱着头,挣扎这向后退。撞的呆若木鸡的周霆趔趄这身子,急急退到二门垂花门的墙壁上,背贴着墙,直觉的眼镜不够看,脑子不够使。
那一闪一闪的宝石光泽,只看得见影子的鞭子,嗷嗷的惨叫,天呐,十哥被人拿他自己的鞭子抽了,抽的嗷嗷叫。
“来人,来人。”季礼一把推开赵半瞎,急急的朝两边叫人。
跟在一尺外的小厮仆从们被召唤回了神儿,一个个的扑上来。
这场面顿时就乱了。
洗砚在小厮们冲上来的时候就抢先一步,迎这鞭子,挡在周安柯身前,急赤白脸的喊,“住手,你个混蛋,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快住手。”
啪啪,没有停歇的鞭子甩在洗砚身上。打的他倒抽这凉气,连连闪躲,根本就腾不出出手的功夫。
前面有洗砚挡着,后面有小厮护着,周安柯慌乱的手脚,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脑子,终于回过神儿了,“狗东西,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气的口不择言,“你个狗东西,你竟然敢打我。”
气的念了几句,才找回理智,扭过头就是一通吼,“你们他娘的看着爷挨打,你们这群狗东西,狗东西,还他娘的不给老子打回去。”
仆从被吼的心肝跟着抖了抖,报仇不报仇的他们不关心,只求身上挂掉儿彩,最好是脸上,然后在把人拿下,那样才他们才算是出力,给主子报了仇。
李晨语来者不拒,鞭子甩的只听得见响声,众人嗷嗷的惨叫,这绝对不是装的,看他们的脸,血糊拉碴的,他们的衣服,破的一道一道的,血印子一条一条的。
周安柯急的在一旁跳脚,踹这最近的仆从,让他们往上冲。
赵半瞎喊得的嗓子都哑了,才算是看见急匆匆赶来的季白跟季明德。
“快快,快让家丁们住手。”
赵半瞎急的拉着季白的袖子直扯,另一只手抖这指向混战成一团的人。
“住手,”季白哪里用他说,甩开赵半瞎,大步流星的朝垂花门处走。
主家来了,有人就迟疑这停了手,季家的仆从就麻溜的撤回来,一个个捂脸的捂脸,抱胳膊的抱胳膊,不用装,哼哼唧唧呼痛的声就满处都是。
跟着周安柯的护卫,迟疑的目光看过去。
被气疯的周安柯,根本不管季白叫住手的事儿,破口骂起来,“狗东西都给爷接着打,谁要是能把哪个龟儿子给爷打残了,打死了,爷重重有赏,打他娘的,打。”
狠狠啐了一口,周安柯看也不看走近的季白。
“十皇子,”季白眉头紧皱,恭敬的半躬这身子,“先让护卫们住手,在下给你个交代,定要让皇子满意。”
“打,”周安柯怒吼,怒瞪着双眼,激动吐沫星子乱飞,“打死那个瘪犊子,爷我就一千个一万个满意。”
“好,就按皇子说的办,”季明德应了一声,大步走过来,连拖带拽的拉走了周安柯。
周霆与季劭也麻溜的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