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快,证据早已呈给知府大人,姓金的罪名以定您万不可徇私枉法。”廖德康拉着张捕快厉声说道。若不是金万当年害了父亲,廖家怎会落到这步田地,自己当年年岁还小难以维持家业,以至于廖家早不复当年风光,父亲死的不明不白,这件事压在心头,苦与找不到证据,直到今日,说什么也要为父亲报仇,为廖家报仇,不能放过金万。
张捕快拍了拍廖德康的肩膀,给他一个安心的神色。
“金员外,恕在下无礼了,”张捕快挥了挥手,喊了一声来人。
斜刺里跑过来几个人,高声喊着:“等等,等等。”
众人应声看过去,就见其中一人拨开围在门外的众捕快,金万喜的连忙迎上去,“可把你盼过来了,晚来一步我就要被着起子人抓走了。”
“谁敢。”那人拉着长音,横着脖子啐了一口。
“我蒋进的老丈人你们也敢动?”蒋进照着附近的捕快飞去一脚,呸的一声吐出老远。
“我今个倒要看看谁敢,敢惹了我大爷我的人,我让你们没地儿后悔。”蒋进插着腰立在大厅里,横眉怒眼的将众人打量一番。
“进哥儿,着起子人是被廖德康古惑了才敢跑到这里撒野,”金万一手指着气的发抖的人,他不敢针对知府,但先对付了廖家这个杂碎,看看还有谁敢出头,自己有蒋进这个混不吝暂时挡在前面,能顶着一段时间就行。
蒋进一脸鄙夷的捏着拳头去冲了过去,挥着拳头就朝踉跄着后退的廖德康面门上去。
“蒋大公子,”张捕快伸着胳膊拦住他,扭过头对不知所措的众人喝道,“把人抓了。”
“你敢,”蒋进捏着拳头砸在张捕快脸上,“大爷我的老丈人你也敢动,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是蒋尚书的大孙子,张捕快自然不敢把他怎么能,但知府大人交代下来的事儿,不是一个混不吝仗着有个尚书爷爷就能插手的。
不过蒋进什么时候成了金万的女婿了!
这些张捕快管不着,但他没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忍着气,好言好语道,“知府交代的事儿,您别为难小的,只是请金员外走一趟,要不您往衙门里先知府大人去?”
“知府大人?”蒋进眉眼耷拉下来,放下拳头,回头看着金万,前几天自己这个新上任的老丈人拿了一大笔银子,一大笔,足够自己花几年得了,只说让帮着抹平一点儿小事儿,但具体没说是什么,难不成是的得罪了知府!
“松开,”金万甩开压制着自己的人,拉着蒋进走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进哥儿只管让廖德康改口说没有买凶杀人的事儿就成,别的一切都没问题了。”
“买凶杀人?”没等金万把话说完,蒋进就叫起来,他可没想到自家老丈人还有买凶杀人的事儿呢,要是这样以前那笔银子可不够使的。
金万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有怎么想的,当既承诺道,“别闹出人命,进哥儿的辛苦不能白费,我都懂,银子我一会儿就派管家给你送去,你放心。”
“哈哈,放心,”蒋进哈哈笑着,揽着金万往陈捕快处走。
“把金爷照顾好了,少根头发大爷就拿你试问。”他龇牙瞪目的威胁道。
立在厅外的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老爷被带走,金家瞬间陷进一片慌乱中,家中的金夫人,少爷都卧病在床,此时连管家也不在,一府中竟没能领导的人。
而在不远处等了大半个时辰的李晨语热了一头的汗,等的不耐烦了才看到一队带刀的捕快中间围着个白胖子走出来。
“那人是谁?”她头也不回的问道。
“金万,”季白淡淡说道,他望着吊儿郎当走出来的蒋进眯了眯凤眼,蒋家这个混不吝也插了一手,是蒋藩也想分杯羹?,着谭浑水里趁机摸鱼的不在少数啊。
闻言,李晨语有些不解,“怎么让官府插手了?”
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从金万那个挚友那边儿下手,不经过官方更容易解决。
季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解释道,“阴谋做的天衣无缝也有被发现的可能,能走正途就不要用阴谋。”
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李晨语不置可否,但也没反驳,看着不远处的捕快将金万塞进马车,一路走远了,她才收回目光。
“走吧,”季白吩咐了一句。
马车就又平稳的朝北驶去。
北面两口街的正中位置是知府衙门,众捕快将神色还算平静的金万拉进衙门里。
衙门内无精打采的几人立马来了精神,看着压进来的人一副有钱人的派头,小心思就活动开了。
有律法规定,进了衙门就要打杀威棒,陈捕快心里有点没底,毕竟金万身后有不少后台,便先让人将金万收押了,自己一路进了后衙门。
而跟着来到此处的李晨语与季白早一步来了,此时正在衙门对面的酒楼的雅间里用饭。
衙门内的陈捕快躬着腰,他对面的书桌后坐这个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只听他道,“按着程序来,金万的事儿必须严查,严禁任何人探监。”
“是,”陈捕快心里有了低,若有所思的去了大堂,让人把金万带上来。
看着面色阴沉的捕快,金万明白了什么,心下慌起来,杀威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几棒下去就没了半条命。
怎么办,为何管家还不到。
“走吧,金大爷,”捕快阴阳怪气的说道,上手拉起金万,粗鲁的推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