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可以转过头了。”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莫渊胆怯的扭过头,却是眼前一亮。
林汐此刻换上了一套连衣裙,可谓是大方得体。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扑面而来,糊了莫渊一脸。
“你刚刚潜入我房间的事情……今天只有你知我知!还有就是……你今天什么都没看见!”说道这儿林汐脸上不免又是一红。
莫渊也不多说什么,一个劲儿的哈腰点头。
一时间,房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良久,莫渊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还好吧?”
“嗯……只是一些皮外伤。就是司机老顺……他……”
莫渊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他一直都没能忘掉那天的事情。不过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他之前甚至不知道那个司机姓甚名谁怎么称呼。
“他……”莫渊吞了口口水,艰难的说出了一下句话。“死了?”
“啊……没有。但是医生说老顺的脊椎收了很严重的伤,以后都要与轮椅一起度日……”
“……”强烈的不快感笼罩了莫渊,此刻他多希望那个半身不遂的人是他。要别人承受他的过错,乃至于毁了别人的一生。内疚感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他的大脑,他几乎不能好好的站着了。
“这不是你的错啊!别这样!”莫渊此刻身上散发出了极其强烈,甚至可以称之为实质化的悲伤和内疚。林汐上来扶了他一把,希望莫渊能振作起来。
“你不明白……”莫渊喃喃地说。
“她说的没错。”可这时第三个声音从门口响起,莫渊抬头一看,居然是罗修。
“你们两个在楼上叙旧什么的也够久了吧,不下楼么?”
“额……”
“林同学,你身体还好吗?”
“没什么大碍,谢谢学长关心~”
“那就好,要不你先下去吧,我来做做这小子的工作。”罗修换上了一幅公式化的笑脸,任何人在这个笑容面前都难以联想到接下来的话。
“好吧,那学长你们快点哦!”林汐笑了笑,就先走了下去。
“都是……我的错……”莫渊整个人抱着膝盖,痛苦的说着。
“她说的不错,你说的也没问题。”罗修靠着墙,双手抱胸,淡淡的说。两人此刻的状态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不过你也算是个有意思的,别人犯了错坏了事儿都是第一时间把责任推到别的什么人或者事身上,只有你小子居然反而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如果不是我……他们就不会攻击……林汐就不会受伤,老顺就更加不用付出如此惨痛的代……”
“够了!”罗修忽然暴喝一声,他甚至在这个时候用了能力,这声够了在外人听来只是普通稍响的音量,可在莫渊这里确声如洪钟。“既然知道自己犯了错,那就给我站起来面对!像个什么一样缩在角落里哭泣,你的眼泪不会被任何人看到,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内疚是什么?悲伤是什么?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都没有放弃生活,而真正的凶手仍然在幕后谋划着下一次的袭击!而你居然在这里哭?!把你那些该死的眼泪收起来,然后把所有的一切,十倍,二十倍,一百倍的还给那帮真正的凶手!”
罗修拎着莫渊的领子,把它拽了起来,拉到自己面前。混杂着怒气和杀意的人气喷到了莫渊的脸上,打醒了他。
“现在……你是选择继续像个怂人一样蹲在这里抹眼泪,还是跟着我回去训练?”
两人下楼之后又是一番客套的交流,不过莫渊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心不在焉。
“搞什么嘛……”林汐轻轻的说了一句,不过当她听说现在莫渊住在罗修这里的时候,两眼似乎都放出了光。
两人不多时便离开了,莫渊一言不发的跟着罗修。两人进了房子大门之后,甚至没有开一下客厅的灯。罗修领着莫渊直接到了房子的地下室——这还是莫渊第一次知道原来罗修这房子是有地下室的。
惨淡的灯光照亮了地下室,这里的空间非常宽敞,最瞩目的就是一个超大的拳台。除此之外里面充满了各式各样说是刑具也不为过的锻炼设备……当然,锻炼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种酷刑。持之以恒的人在酷刑之下升华自己,没能坚持下来的最终则成为了“健身”和“减肥”这两条大道上数不清的尸骨之一。
“来吧。”罗修说着脱下了自己的校服,换了一条运动裤,没有穿上衣。他淡淡的给双手一圈一圈的缠上绑带,然后简单的做了一下热身。
“啊……?”
“你不是不爽么?正好来一场啊,以后每次训练的热身就是这个。正好每天你都可以通过自己有多惨来判断你今天水平涨了多少。记住,没有能力,你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你的身体素质。”罗修来回跳动着,用颇为挑衅的手势朝着莫渊勾了勾。“你还在等什么?上来啊!”
莫渊愣了愣,最终还是爬了上来。
“准备好了么?”
“啊?”
莫渊话音未落,一道劲风擦着他的脸过去。罗修的拳头简直就是暴风雨一样,和高天那多样化,令人防不胜防的多种格斗术混杂的打法不同。罗修的攻击可以说是大开大合——我就用最平常,最朴素的出拳和扫踢。
直拳勾拳摆拳,再加上左右变化,再加上抽冷子给出的扫踢,撑死了也就那么些变化。但即便如此,如果每一拳每一踢的威力都往最高靠拢,每一次的出拳速度都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