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棋局,看形势便能看出岛津家离输到当裤子只有一步之遥,
这是一场赌博,一场根本看不到未来的赌博。
如果不遏制住日向国人的摇摆的话,那么就只能让伊东家曾经的“伊东崩”在岛津家的领地上再次重演。
只要大友家随意的跟着岛津家下注的话,岛津家都是没有任何的活路。
死局的生机往往是对手给予的,
所以这个世界上也往往都会有着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可以称作历史的笑话。
就在岛津家不得不在必败的时候孤注一掷的时候,大友家却在耳川的北边大肆拆佛堂建教堂,
到底在大友洋和尚心里,主的福音更为动听些,什么野望,什么六国大名都没有天国来的荣耀些。
而他的这种行为反而是让本来就因为岛津家久攻略失败有所异动的耳川的南边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起来。
毕竟大友宗麟这是要毁掉如今乱世之人心中唯一的那一点精神支柱,而岛津家仅仅只是让他们换一个侍奉的主子。
而基于这个立场上的判断,对于各位国人而言孰轻孰重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说有一手好牌也不一定能打出好的结果来,如今的岛津家虽然是在无奈见招拆招,主动权也完全掌握在大友家手中。
然而岛津家还是有着一丝希望,
当断则断也是岛津家的风格之一,换而言之,那就是岛津家很喜欢在赌局上压上所有赌注的赌性,并且如今的家臣勉强是众志成城。
如今岁平回来的很大原因,一是因为8月收割第一季稻谷,第二就是从领地中征集更多的农兵和伊集院家的军势汇合准备收粮后再去出阵。
而这次的进攻目标不是石ノ城而是叛变岛津家的上野城(穗北城)。
玲子的确是亲热,而且是一副最标准的妻子态度认真的在给岁平斟酒,
当然同样出来迎接的墨依也是一脸温婉的坐在并不起眼的边角上,
这种迎接的礼节是必须的,也是所有侧室的必备的谦卑。
如果有了正室,礼节只会更加繁琐。
想到这里墨依却也是情不自禁的摆出一个弧度上扬的嘴角,傲而不娇的模样。
如果再加上双眼右视,轻挑秀眉深藏功与名的话那就真的是个标准的滑稽。
岛津家如今局势危难,岛津岁平自然也是能够分辨出一二来。
他瞅一眼墨依觉得这些月来她实在是驯服很多,然而他的确不是后来人,也不知道墨依如今坐的位置陪着她的副表情正是一副标准的“害怕”。
本身墨依不是坐在墙角的,然而趁着玲子在努力的叙旧和表达自己爱慕夫君的情感的时候。她悄悄的缩到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这并不是玩心太重的缘故,很多时候,这种男女关系上,她还是很愿意当一个小透明的。
然而可惜的是,这位岁平大人的确是和她真有点不对付。
年轻的少主在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玲子闹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像是以前高中班主任一样点了墨依的名了,
“听说你最近生病了,有没有好些?”
这种虚伪的话墨依当然是闭上眼睛也能对答入流,
虽然让她一直保持这种姿态是绝对难为她了,然而墨依两个时辰的温婉倒还是能学的像模像样,
“谢谢大人关心,早就安好些了!”
而她所表现出来的低眉顺眼同样也很符合墨依在玲子眼中的一贯表现,而且墨依初春染病还得加上一个弱不禁风的词语。
但是弱不禁风在如今战国时代对于女人而言可是大忌,要知道只有强壮的女人才能生出强壮的武家孩子也是她们的一贯认知,
瘦弱的女人生孩子那可是真会要了半条命,
玲子也是根本不会想到墨依是敢和她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岁平抬杠甚至能气的岁平要废掉她一只手的女人。
然而岁平却也是把那件事给记得清清楚楚,然而对于他父亲的相人他心中还是甚有思量。
“八月的高城风景不错,听说那里的米粥颇有养胃的疗效,听说你这几个月食欲差了,不如收拾收拾随我去新纳院疗养!”说完他的嘴角倒是显出一个很微妙弧度。
但凡是武家就知道,日向国如今的新纳院是烽火之地,无论是高城,石ノ城还是上野城都在新纳院附近。
玲子听不懂,墨依又怎么会不懂。
也真不知道是不是算,著意栽花花不发,等闲插柳柳成荫。
墨依的眼中闪过一丝精亮,
到底是少年好胜的心理,岁平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瞧瞧墨依的本事。
然而这种疗养的意思,让玲子听到了没带上她到底是很不满意。
央求了良久,甚至连小时候喊哥哥的昵称都带叫出来了,岁平却也是根本不可能同意带上两个拖油瓶。
况且墨依也是熟悉武士的规则,岛津岁平也是在沉吟这个女人已经是料准了土持氏的灭亡了,如果她在军略上真有所得的话,那么她也真有着能被自己驯服的资格。
墨依当然也是懂这个道理,如今的权力她也只能靠这个心智还略显幼稚的岁平来掌控,到底这个游戏是谁驯服谁这还真是两说。
在回房之后,过了许久,岁平的侍女还专程给墨依带来一个礼物,是一把很精致的短刀和一副大铠。
阿唯一眼就认出了这把短刀是切腹专用的短刃,墨依用来修发的匕首都已经被她收掉了,然而岁平送这个东西过来的目的,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