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樱花下的血刀>天正6年9月29日 (1578年) 佐土原城

说实在话,墨依现在最不想见到和最怕见到的就是花和尚,

她还是没从那天晚上的矛盾上醒过来。

入来院种兼到底是一进门就恶狠狠的挖了墨依一眼然后才向少主致意,

墨依当然是知道自己即使戴了狐狸面具也是露馅的意思。

岁平却也是尊敬的回礼,平和的震袖后仍然先是问候了入来院家家主,眼前这位和尚的身体的安康还有这位和尚还不满一岁的自在丸。

禅语曰: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妙明和尚怎么说也算是老年得子,岛津岁平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从寺里求出的一道禅所以就取了这个乳名。

反而是墨依被蒙在鼓里,自从她和这花和尚出矛盾后,如今也才是听到少主这么说才得知这个消息,安静的坐在厅堂的侧近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伤心。

“墨依,回房换套衣服,招呼下你父亲。”岛津岁平如今也是头一回用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但是如今墨依也是没有顶撞的意思,欠身之后将狐狸面具放在桌上。

大概是之前的那一巴掌太疼了吧,回想起来还是一阵耳鸣,恍如昨夜。

静静的居室内,阿唯不在了自然而然的就有些感伤。早被招呼进来侍女如今也也才知道她的身份,轻轻的帮她更衣。

这世间的一切大概就像自己这双狰狞的手吧,除了孤单就只剩下了单纯的邪恶。

侍女也是根本不会想到这么温婉的模样下面都会隐藏如此邪恶的丑陋,情不自禁的捂住嘴巴。

发现了自己失礼却也仍然是怯生生的盯着墨依的侧脸,然而墨依当然不会像女人那样小肚鸡肠。

到底还是岁平费心了,带过来的备用衣服左手的袖子都是稍微长了那么一丝。

外面有着桔梗花相印,颜色大抵是素雅。

“夫人,你流泪了?”侍女年纪看起来和墨依差不多,可惜就是看不懂的察言观色。

“是秋天吧。”墨依缓缓的答道,稍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终究是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如今也只是暗暗骂自己没用,竟然会落了下成,

变成物喜己悲之人。

要说这世间还是有着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天高海阔,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想不通,郁结呢?

想想千年的世界,无论是哪个王朝,又无论是什么帝国。

巍峨的阿尔卑斯山脉依旧常年积雪,辽阔的北非和中东依然黄沙遍地,这点苦难对于立志要成为艾吉奥·奥迪托雷的墨依而言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挑战。

而她终有一天会站在花之圣母大教堂的尖顶上学会飞翔,而这种飞翔名之为信仰之跃!

当然,如果伊集院忠羽愿意将他的白毛借给墨依的话,在飞翔的刹那想起鹰鸣那就是更加完美的“刺客信条”。

当然梦想总是好的,如今的她却也是满脸内敛的笑意的给坐在酒桌前看着各位一小口一小口的满灌。

她倒酒的姿势还是太抖了,毕竟也才是堪堪单手,于是两位都是很理解的让墨依又一次成为了吉祥物。

如今桌上的谈资都是关于大友军动向的问题,而岛津忠平(义弘)驻饭野城为了防备相良和大友的联军也是无法调遣,此战终究晦暗不明。

到底岛津家尚有一战之力,只可惜的是如今妙明和尚乃是佛门子弟,在丰后大友的天主的宣扬下,也是帮岛津家做不了太多的贡献,只好跟着这些武士一起干瞪眼用着血勇尽一份能力。

一大一小两个狐狸当然是绝口不提墨依本身的事情,墨依当然也是乐得清闲。

然而和尚最后也是稍稍的念叨着子嗣的问题,虽然少主岁平也才十三岁。

可是这老家伙不但从雾岛神社求到了一张求子符,顺便还告诉了墨依在安平寺里帮她树了一尊小婴石像,而且还像个极为唠叨的老女人一般叮嘱了她务必在愿望达成之后去安平寺还愿。

大抵墨依的脸色是很难看吧,且不说自己是否会接受那种及其不符合道德思想的行为的问题。

仅仅从家族的稳定而言作为侧室的孩子成长起来有一半的可能会成为真正正室的嫡长子的威胁,更何况如今的岁平还没有正室。

而等到那时候,作为长子和嫡长子之间的冲突只会酿成灭身之祸,而作为家主的岛津岁久肯定会将这种导火索从一开始就捻灭。

究竟是妙明和尚老了,怎么可以没想清楚这些怎么能当着岁平的面提起这种事情?

但凡是岁岛津岁久培养出来的孩子又怎么不要小心他尖利的毒牙,更何况墨依已经是被咬过一口的人了。

到底毒蛇温顺的时候总是让人会忽视他的毒性,然而如今这只毒蛇却也是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墨依,

“收下吧,这是老人家的一份心意。”

送子符上入来院家的标记就像是最后的挽歌一般,墨依慢慢的轻拭中只剩下一丝血红,这就像是一张死亡的门票,会将权利游戏的的失败者剔除资格。

毕竟一场舞会的盛大开幕,需要组织者,需要策划者,需要侍者同样也需要伴舞。

在死亡的欢宴中高歌吧,看着火焰中的各位能否面不改色的开怀痛饮。

石ノ城的城主到底是斡旋的厉害,从十七日开始围城。

他就在不停的活动着,将武士的尊严蜕去彻底的成为了一名奸猾的商人。

他主要的意思就是让岛津家久不用急着开战,而且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还将自己的嫡子给送到家久的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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