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丽跟林强在半路上遇到了她大哥二哥他们。
除了她大哥钱春雷二哥钱春生,一起来的还有钱春雷的儿子钱江。
钱春雷跟钱春生相貌上很像,都是肿眼泡蒜头鼻子厚嘴唇,个头上钱春雷高一些。
而钱江应该是随了他妈,大眼睛双眼皮个头不高,身材却很莽实。
三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带着棉帽子,蹭蹭的正往林家方向走想迎迎钱春丽母子。
钱春丽见到了亲人,就算是平时兄妹几个各有家庭勾心斗角的,她也眼窝一热,“大哥二哥,钱江你们来了!”
心里感叹到啥时候还得是亲的,有事说句话好使啊。
钱春雷上下的打量钱春丽跟林强,他是个大嗓门,一见到他们造成这样更是拔高了音量,
“老妹!你们这是咋地了?瞅着这憔悴!咋整地造成这样?
林雨上去也没说明白,说你家老林那几个儿女跟你们不对付?原来不是挺面的吗?咋还厉害上了?”
他们都知道那老林带着的几个儿女啥也不是,这几年自从他老妹嫁进林家,不止变成了城里户口吃着供应粮,还去了厂子上班挣钱,儿子女儿也都吃香,一直过得让亲戚们都羡慕。
这咋还能忽然受了欺负?
他们没来之前就在一起分析了老半天,可咋分析也是不对路。
钱春丽抿抿唇,她让林雨去通风报信找她大哥他们下来帮忙去找林夏算账,当然不可能让她全说实话;
要是跟这些人说她家林强把后爸的脑袋削了,他们大哥倒是没啥,两个嫂子知道了肯定要扯老婆舌逮谁跟谁学,那以后他们娘仨哪还有脸回屯子。
“别提了!那几个这不长大了翅膀硬了出去单过,然后他家那个大儿子偷摸的去当了兵。
老林知道了气够呛,就让我跟强子陪着一起去找他们算账,结果他们把老林给气去了医院;
那林夏去医院跟我厉害,我都这么大岁数还被她给又打又骂的,我因为这个事我憋屈的觉都睡不着!大哥二哥!所以你们一定得给我出气!”
钱春丽说到最后哭了起来,她是真憋气,只后悔前些年没好好收拾那林夏。
钱春雷兄弟一听都气得不行,“这逼崽子反了天了,她还打你?马勒戈壁的咱们找她算账去!”
钱春生也生气的附和,“对!把她削的满地找牙,当咱们老钱家没人咋地!老妹!别哭了!这么冷的天一会儿脸该杉了!”
“姑!”钱江挥舞着手臂,“我们替你出气!”
他姑平时待他不薄,所以钱江一听他姑受欺负气愤的不行。
钱春丽擦擦眼睛笑了,“那行!大哥二哥!大侄子!有你们这话我心里就敞亮多了!等收拾了他们我给你们买酒喝!”
她就不信了,就林夏那仨崽子能干的过她大哥他们。
“行!别耽误时间走吧!找他们算账去!”
一行人并排朝林夏家走去,钱春丽又说,“我们骑的两辆自行车还在那放着呢,也不知道丢没丢!”
她也是真惦记这自行车,要是没了买都要老多钱,现在闹成这样林爱国不可能掏钱给买,根本指望不上!
但要她自己买,她一个月工资才挣多少?
钱春雷嗷嗷喊,“丢了就让他们赔!敢不赔就揍死他们!一个个逼崽子就是欠揍!”
他们这一路上骂骂吵吵的到了电影院跟前儿。
当找到林夏家看到那大门上的大锁头,钱春丽皱了眉,这是没在家?
钱春雷一看这门锁着就嚷,“咋整的!他们没在家啊!那咱们找谁算账啊?”
林强扒拉两下锁头,“妈!咋整啊?”
这要是他原来的脾气肯定直接把锁给砸了,还用问?
可最近这些天他被整治的怯手怯脚,再也不敢像原来那样蛮横。
钱春丽眼睛一转来了主意,“大哥!你们跟强子跳障子进去看看院里和屋里啥情况。”
她也不知道这林夏几个是跑还是没跑,万一不搁这住了,他们不是白砸了吗?
钱春雷摘下手闷子往地上一扔,“行!那我们跳进去看看!别是有人在家,在外面弄个锁头装相!”
钱江这时却出声,“跳啥障子啊?姑!咱们直接把这锁头砸了不就完了!都这时候还惯着他们嘎哈?”说话间他四处的踅摸找啥趁手的工具。
钱春丽忙拉住他胳膊拦着,“钱江啊!还是先跳进去看看吧,这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那些崽子溜没溜走!等进了院看到他们确实在,再砸也不迟!”
钱春丽有她的考虑在里面,这个点出来进去的邻居路过的不少,他们把这锁头砸了闹出大动静没准引来谁。
那天出事这跟前儿邻居可有看到的,林爱国昏迷还帮着一起送的医院,所以难保碰到了认出他们娘俩的,要是这一嚷嚷她之前跟她大哥他们说的话不一下子就露馅。
“那行!”钱江没有异议的听了他姑的话,他跟着钱春雷还有林强一起跳了障子。
钱春丽跟钱春生站在大门外等着。
“咋样啊?”
不大一会儿,就听见开屋门的动静。
钱春丽心里一动,这是在家呢?
她正满心期待,却听到林强在里面气急败坏的喊,“妈!院里一辆车子都没有!屋里我们也看了根本没人住搬走了!”
“啥?”钱春丽险些没站稳,“那这是他们直接带走还是当晚根本没管?”
这帮逼崽子可真行啊,心太狠了!
她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