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之外传来的声音让吕布怒火冲天,自己的军营何时松懈到了这种地步。不过话又说回来,此人居然连吕布自己都没有发现,实在是难以置信。
“何妨高人何不入内相见!”满脸怒气的吕布大声喝道。
眼见吕布动怒,其余的将领立刻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严阵以待。这种事情从来还没有发生过,更何况这还是白天,若是此人夜间入营,想想众人后背冷汗直流,当然这不包括吕布。
“哈哈!温候便是如此待客?”一阵笑声传来,只见一道身影一闪而入。
“王越!”吕布目光如炬,王越刚刚闪身进入便第一个认了出来。
“嘶!”其余众将倒吸一口凉气。
王越乃何人,他们怎能不知,只不过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让众人心生疑惑。
“光天化日擅闯本侯大帐,该当何罪?”别人畏惧王越,并不代表吕布怕他。
“呵呵!温候莫要动怒。老夫手持先帝遗诏当然轻松入得营内!”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王越手中确实拿着诏书模样的东西。
“哼!欺本将不知君国大事呼?”吕布怒喝道。
“温候请看!”语毕之后,王越随手一扔便将诏书抛给了吕布,不过其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杀意。
虽然只是转瞬之间,但张辽确看的清楚,当下持剑立于吕布身前戒备。
吕布抬眼忘了眼张辽,暗自点头。身为天下第一猛将的他怎能觉察不到那一丝杀意。
看完诏书的吕布陷入了沉思之中,要说诏书是假,可这明明盖着传国玉玺。要说诏书是真,可如今传国玉玺在袁术之手。一时半会间吕布拿不定主意,只得望了望王越,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哈哈哈,此诏书温候信也罢,不信也罢!老夫此来,只是提醒温候当心袁绍,毕竟都是袁家血脉!”语毕之后,王越转身便欲离开。
“哼!并州大营岂是尔等想来便来想走边走?”一旁的宋宪上前大喝道。
“让他走!”
“温候?”
“嗯?”
面对吕布的怒视,宋宪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只得目视着王越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寿春城内,看着袁术悠悠转醒,杨宏等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袁术还活着,寿春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陛下?”杨宏轻声的言道。
“爱卿,并州军可退?”袁术急切的问道。
“启奏陛下,并州军并未攻城。不过...”
“不过什么?”
“刘表三万大军、孙策五千骑兵已在南门下寨!”杨宏一五一十的禀报道。
“什么?刘表老匹夫、孙策小儿竟敢如此?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惊的医官再次开始检查袁术的箭伤。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眼见杨宏欲言又止,袁术下令道。
“袁绍使者...”
“不见!”杨宏话还未完,便被袁术打断道。
“等等,众爱卿先行退下,杨爱卿领使者前来!”短暂的思考后,袁术猛的下令道。
“诺!“
天黑之后,一小队人马偷偷的出了西门。城墙之上的阎象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先生为何如此?”城防校尉关切的问道。
“寿春不保,陛下大限将至,切不可泄露半句!”语毕之后不再理会校尉的神情快步下了城墙。
“陈大哥,阎先生所言当真?”陈校尉身旁的伍长好奇的问道。
”阎先生有恩于吾村,通知大伙做好最坏的打算,切记不可外传!即便是死也要保护好先生!“陈校尉下令道。
“诺!”
一晃数日,交战双方似乎都没有战意。寿春整日悬挂免战牌,而吕布、刘表、孙策等人亦是按兵不动。而远在下邳的赵云、张绣、甘宁等人却等到了霍羽新的将令。
“赵将军,吾等何时攻打寿春?”急匆匆赶来的甘宁大声的问道。
闻言的赵云,无奈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张绣,而后摇了摇头将霍羽的将令递给了甘宁。
“撤军?”刚刚拿到将令,甘宁便大喊起来。
“兴霸接着读!”张绣笑了笑提醒道。
“这...这...”半晌之后,甘宁这了半天也没有在蹦出一个字。
“末将这就领兵前往!”清醒过来的甘宁立刻向着赵云一拜道。
“兴霸么急,海图,还有这海图!”赵云急忙劝阻道。
甘宁不好意思了笑了笑,而后接过赵云手中的海图再拜而去。
其实,甘宁的手下一直都奇怪,身为海军都督的甘宁为何对赵云如此恭敬,甘宁常以赵云与霍羽的师兄弟关系敷衍过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自己败在赵云手下太惨,根本就没有骄傲的资本。
再者,甘宁深知霍羽对自己的看重。幽州的海军中没有霍羽的任何亲信,足见霍羽对自己的信任。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甘宁便是如此。
甘宁率领着海军匆匆离开下邳,赵云、张绣二人亦是率领着骑兵往青州而去,徐州的重任便交给了陈登及臧霸二人负责。
公元197年9月,被围困了三月之久的寿春已经处于了破城的边缘,虽然这三月中双方并没有多大的战事,但对于袁术军来说,已经是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了。
原本寿春拥有充足的粮草,但是一个多月前的一场大火,使得这些粮草化为了灰烬。火起之时,蔡瑁指挥着大军猛攻了一夜均被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