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洛阳,朝会上,一名大臣出众奏道:“启奏陛下,朱儁在前线屡战不胜,空费钱粮,士卒多有死伤,先是长社兵败被围,而今宛城之贼却迟迟不能平定,臣恳求陛下征调朱儁回京,遣良将平之!”
“朱儁屡战不胜,让父觉得朕该如何?”灵帝闻言,心中不喜,转头头看向身旁的张让道。
“陛下,朱朗将屡屡不胜,大挫我大汉军威,陛下应该派调他人前去。”张让看了看谏言之人微微一笑,便躬身对灵帝道。
朱儁乃是寒门武人出身,身份低贱,朝中一些士族豪门出身的人自然免不了要趁机打压他,这其中也包括张让在内。
“让父与朕想法一致,那就……”灵帝正要撤掉朱儁便被一人打断
“陛下且慢!”一人出列劝阻,灵帝循声望去只见阶下伏跪一人,正是司空张温。
“张爱卿何意?”刘宏怒视张温,言语多有斥责之意。
“陛下,黄巾造反,朱公伟数战伐贼有功,实乃我大汉栋梁之才。昔日,秦用白起,燕任乐毅,都是旷年持久,方能克敌。前者朱儁轻敌被困长社,而后献计火烧黄巾,大破。现率部南征,陛下切不可临阵换帅,此乃兵家所忌也,臣恳求陛下三思。”张温跪身叩首道。
一番慨然陈词让灵帝一愣,在朝中张温颇有威信,声望极高,他既出言为朱儁求情,不好当面否决,转头看了看张让。张温的身份非同一般,此刻还不能明目张胆的与张温及作对,便轻轻点头。
“既如此,传诏,一月内平定宛城黄巾,否则朕必当重罚!”
“退朝。”一声公鸭嗓子喊得众大臣极不舒服。
数日后,诏书到达宛城外汉军大营。朱儁灵帝诏令,令其一月克敌,忧虑不已,急召众将议事。
“诸位,陛下已经下诏令,限我军一月之内破宛城,不知尔等可有良策?”朱儁环视众人道。
“将军,目今贼寇数倍与我,又拒险城而守,我军又无后援,急切间难以攻下城池,只待贼粮尽方可破之。不若再上书,恳请陛下再赐一月时间!”南阳太守秦颉道。
“唉,陛下圣意已决,上书求之必然无果。”朱儁叹气道。
“秦太守所言乃取胜之道,然天子圣令,将军当速战,依在下之见,莫如引军后撤,诱贼出城,我军伏之,可胜。”孙坚随后言道。
“此亦非良策,我军已然多次相诱,但贼军不出,奈何?”
攻不下,诱不出,二人献策后在无人多言,莫非真要学卢子干围城?思来想去,毫无办法朱儁再次叹气!
“将军,攻心可否?”突然秦太守身后一位身强体壮之人上前说道。
“汉升休得胡言。”秦颉急忙阻止道。
“攻心?你是何人?”朱儁看了眼出列之人问道。
“草民南阳黄忠黄汉升。攻心之策,乃当年与霍虎贲探讨兵法时所学。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观黄巾内部并不统一,可分化之,此乃攻心之策。”黄忠不理秦颉继续说道。
“好计策!”朱儁眼前一亮,大喜道:“贼等一心拒城死战,视宛城为根本,各部并不团结,如若从中离间,必不攻自破。”随后又疑问道:”汉升,怎无军职?“
“草民早年乃南阳城门校尉,为儿治病辞官,当年遇霍虎贲神方,才得治愈。黄巾起事时欲往陈国投效,怎奈路不通畅,未能成行,后应秦太守所邀随之杀贼。”黄忠一口气将事情说完,众人才恍然大悟。
“哈哈哈,难怪难怪,我那世侄,天众奇才,天众奇才啊,此法甚好,甚好!”难题得解,朱儁心情大好,说话也不顾及那么多了。
说罢,朱儁满面红光的站起身来,传令三军于围住宛城,而后开始实施离间之计。安排妥当后,各部便依令行动。
宛城内,自从击退官军后,韩中的声望大涨,不过表面看似平静,其实暗地寒流涌动。其实很多小帅并不服气韩中,尤其是那几个兵马被关在城外的小帅,奈何韩中兵多将广无奈从之。自从那日后,这几人整日混在一起,商量怎么对付韩中。
这几日,官军不停的将带有书信的箭矢射入宛城,信中大意就是说韩中当日见死不救害死了渠帅赵弘云云,总之韩中得知此事后下令全城收缴,怎奈汉军天天都不定期射入,始终无法断根。于是韩中下令自己的手下巡查,但凡发现有人传阅此信便就地正法。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韩中此举无疑不打自招间接承认故意害死赵弘。
赵弘在黄巾军中声望虽然不如张曼城,但却比韩中高很多。于是乎忠于赵弘的小帅们开始串联,商议如何除掉韩中。
“这韩中,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渠帅身前待他不薄,他居然见死不救。”
“娘的,早就看他不顺眼,要不是他兵多将广,谁服他?”
“就是,就是,我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商议个法子来除掉他”
“对对,必须除掉他。”
突然间一个黄巾步卒急冲冲来报“不好了,韩中带人往这边来了。”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我们中间有人走漏了风声?”
“屁,在场的都是渠帅的人,现如今宛城到处都是韩中的眼线,被他发现也不奇怪。”
“娘的,拼了,反正横竖都是死。”
“对,拼了,大不了我去打开西门,引官军入城。”
“恩,既然咱们打不过他,那就引官军入城,想我们死他也别想好过。